轻易的,在决战和财富面前,鼠灵的酋长选择了后者,年老肥胖的酋长凸将三百士卒交给了他的次子,一个在鼠灵部族也显得有些矮小的男人——决,三百士卒中有部分人有着马匹供于骑乘,卓和决有过一次密谈,决毫不掩饰他的野心,他斥责着父亲和兄长的无能,他极力促成了谈判,当兵力交割的那天,鼠灵的酋长和红犬部族的酋长定下了和平的盟约,至少在远征结束之前,但卓和决心里知道,远征结束之后,凸将会被他的儿子所取代。
卓最后像鼠灵部族多要了二十匹马和粮草,这使得他和逸都能各自骑在一匹马上,剩余的马匹则用来拖送粮草,从而解放了一部分的战犬能够对周围的环境进行搜索。卓骑在马上,鹰灵部族没有马匹,所以他要逐渐适应如何骑乘,而对于逸,他有着操控犬车的经历相比较卓还算有些基础。
卓慢慢的驾驭着马儿,一匹黑棕色的骏马,他想着鹰灵,他血脉中有着鹰灵的恩赐,庇护着自己能够平安,给予了自己自保的能力,他又想着,什么时候人会最敬仰神灵,只有当战争和悲剧降临时,人们才会真正的想起神灵,想起自己需要庇佑,需要力量,卓看着蔓灵的勇士,看着有些激动的逸,看着身后壮大的军卒们,朝着既定的目的地前进。
战犬或者羚灵的侦察兵,无论是谁先发现了对方,他们都做出了各自的警示,羚灵的酋长盈来不及带着他的部族撤退,他们也没有得知他们北方的红犬和鼠灵结盟,他们的酋长向着红犬部族的人低声哀求,诉说着曾提供过食物帮助他们寻求新的定居地,但缪摇了摇头。
“对于当时的你们来说,你们只希望麻烦快点远离。”缪看着哀求着的羚灵酋长说道。
羚灵部族对于情感非常的重视,这给了他们抵御敌人和生存的基础,也给他们弱点,他们的酋长知道在八百多名战士组成的军队面前,他没有办法拒绝,作为游牧部族,整个部族被战士组成的洪流裹挟着一同前往犬灵部族,羚灵中有着四百名游射手,被征召到了军队之中。
卓告诉盈:“我会善待你的族人和你的勇士,你可以放心的将这些射手,这些勇士交给我。”
而对于缪,卓和决相互配合着,卓告诉缪:“我对于射手们有着很多的了解,而且你们不会放心这股力量交给你们中任何一人的。”
“嗯。”决犹豫了一会点头。
缪被牵动着跟着同意了,这属于卓的四百名射手将在远征时正式归于他的管辖。
过了几日,卓带领着上千名士卒回到犬灵部族时,万在着手修建新的营地,他站在未完工的营地外迎接着这支军队,他隐隐觉得事情有些超出控制,但他的族人们和蕨灵部族的族人,这些人中渴望复仇的战士和一些甚至仍为成年的稚嫩的孩子他们举起手中的武器,欢呼着,迎接着这支新组建的军队。
当夜,沙漠中
一群人,大约二十个,骑在骆驼上,为首的人有着在黑夜中依旧耀眼的红眼睛,在他边上的男人则少了一只胳膊,一行人一言不发,他们朝着一个营地冲去,他们用手中的弯刀,长剑杀死了所有围坐在篝火旁的黑袍男人,他们割开了捆绑成一排的男人们的绳索,有些人四散而逃跑向他们的家乡,有些人则选择留下,去加入这支队伍,这支被称为“红眼邪灵”的游击部队。
当夜,一处于山谷中建立的砖房内,穿着黑袍,背后镌刻着黑鸦的男人负手站立着,边上的架子上斜倾着一把骨质的镰刀。
“再和我说说,预言。”
穿着黑袍佝偻的老者,他有着猩红色的双眼,没有眼白,整个眼睛都是猩红的。他说:“双鹰划过天空,争夺黑鸦的领土,甚至尸骨,鸦祈求喘息,用自己的羽翼换回了生命。”
“我屠戮了所有的,所有的鹰灵部族,没有留下任何一个奴隶,只有,那最后两个。”
“是的,我的主人,只有他们了。探子们说一个与北部平原上的部族们结盟形成了军队,我们的刺客和侦查者在穿过丛林回来汇报时被藤蔓杀死,所以我们不知道那个人在犬灵的部族,还有一个在荒漠之中,和老狮王呆在一起,他们行踪不定,劫掠我们的奴隶运输部队。”
“我们的工程进行到哪了?”
“巨大的军用弩已经完工,新增的奴隶保障了碎雷的建造,又有几个新的部族想我们求同结盟。”
“我们的帝国在一步步建成,一步步建成,我不舍得,不舍得把这一切拱手让人。”男人闭上了眼,“派一支铁骑军队在荒漠中搜寻,让我的女儿带着黑骑士向犬灵那边宣战,带着屠夫和不死军,上一次,我们错过了机会,这一次,一定要拿下。”
“遵命,我的主人。”
老者退下,打开房门,看着门口站立着的穿着黑袍别着短弓的人,他说:“焉,你父亲的命令,去率领黑骑士,屠夫和不死军,向犬灵进攻,这一次要拿到那个鹰灵部族男人的头颅。”
“遵命。”焉的嗓音沧桑低沉,全身被黑袍覆盖着,没有人会想到这是个女人,他的父亲也一直隐瞒此事。
她回头望去,密密麻麻穿着着重铠的黑骑士严阵以待,而后是几百个身缠着炙热铁链的瘦骨嶙峋的人,他们头盔的缝隙中露出的是个老者一样的猩红的双眼,在军队的最后十几个五米多高的壮硕巨人,站立在巨型战车之上。
放眼望去,这个山谷中男人们手持鞭子挥打着让奴隶挖取矿物,巨大的黑色炉子喷出黑红色的火焰,叮叮当当的敲击声,重物拖动和轮子碾压过尸骨的声音穿插其中,一支支的整齐的军队,竖着不同的军旗,但都穿着黑袍,在不停穿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