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你是不是嫌换月居太冷清?”徐子卿半倚在贵妃椅上,轻抚着肿起的半边脸。
“不是的,不是的!“秋月一下跪在了地上,“王妃,奴婢知错了。”
“错了?哪里错了?你做的很对啊。”徐子卿晒笑,“为自己的未来筹划,率先投靠未来的主子,这有什么不对的。”
秋月愣了一下,跪爬到徐子卿跟前:“王妃,您饶了秋月这次吧,求您了!”
“饶了你?”徐子卿放下手,垂眼看着已经哭地梨花带雨的秋月,“饶了这次,下次呢?”秋月愕然,突然语凝:“我……”
“秋月,其实,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徐子卿挑起她的下颚,迫使她看着自己,“瞧这长的,就不是当奴才的脸。”秋月眼神的慌张没有逃过徐子卿的眼。
“奴婢不明白王妃的意思。”眼神躲闪。
“秋月,到现在了还不肯说实话?”徐子卿冷笑,“你是觉得,相比柳如雪,我更信不过?还是说,我可以随便出卖?”
“你以为自己掩藏的很好,能瞒过所有人。但却被柳如雪发现了。”故意停顿了一下,“既然柳如雪能发现,你就不觉得还有别人会知道你的秘密吗?”
“原来你都……知道了。”秋月瘫软在地上,目光绝望。“怎么,怕我会杀了你?”徐子卿说的云淡风轻。
秋月沉默,徐子卿不觉自嘲一笑:“秋月啊,为什呢?”
秋月看得出徐子卿眼里的受伤,但她却始终开不了口,她怎么可能还会有脸为自己辩解呢?
“罢了,你走吧。”徐子卿沉重地叹气,她终究是心软了。“王妃,您要赶我走?”秋月不可置信地抬头。
“不然呢?继续留你在这儿?”徐子卿缓缓起身,“我不将你们当心腹来笼络培养,是因为你们属于靖王府,但这并不代表我会随便留着在背地里捅我刀子的人。”
“王妃,您怎么惩罚奴婢都可以,但求您不要赶奴婢走。”
秋月的行为让徐子卿诧异。一缓神,秋月竟还磕上了头:“求您了,求您了。”
“王妃,尚书家的三小姐差人送来了请贴。”玲珑恭敬地递上请贴,欲言又止。徐子卿装作没看见,打开请贴:四月初六,蓝依。
合上贴子,见玲珑还杵在原地。“王妃……”
“嗯?”“秋月她……”玲珑试探性地问。“你有什么想法?”徐子卿挑眉。“奴婢不敢,只是想知道秋月犯了什么错。”
徐子卿一愣,笑出了声:“她没犯错。”“那为什么您要派她去打扫偏院,不让她在主院伺候您呢?”
徐子卿不知如何做答,她喜欢直肠子的人,也怕直肠子的人。
“我看她最近圆润了不少,就让她去打扫偏院多运动运动。”随口扯了个烂的不行的谎,连忙转移话题,“怎么了,你想去陪她?”
“不不不。”玲珑忙摆手摇头。知道秋月没事就好了,玲珑轻快地离开:“奴婢告退。”
“这丫头不仅直肠子,还缺心眼。”看着玲珑的背影,徐子卿喃喃自语。
“怎样?”
“好吃!好吃!”月眠止不住的点头。“无名姑娘,你这是怎么做的呀?教教我们吧!”听雨吃了一个又一个。“对啊,对啊!”吟风似做回味,“口感松脆,甜而不腻。”七嘴八舌几乎将徐子卿淹没。
“这个呀,做起来也不难……”徐子卿说的不假,蛋挞是她学的第一个西式甜点,既使是现在,也不过是过程复杂了点罢了,完全难不倒她嘛。
“不要吃太多,听雨。”徐子卿笑着,“这东西吃太多容易上火。”
听雨消灭完最后一个,调皮地眨了眨睛眼:“好的。”
含烟清冷,若水豪爽,听雨单纯,吟风稳重,月眠成熟,银屏高傲,疏影温柔……
徐子卿揉揉下巴,总结出:这醉红尘太早开张了!库存在不够啊。她忘了光有剧本不行,还要有的间排练……
“刘姨,刘姨。”徐子卿在后院一惊一乍,还好前院热闹,听不到。
“怎么了,无名姑娘?”刘艳正在监督指导孩子们排练下一部短剧。
“刘姨,这短短一天时间能排好吗?”刘艳面露难色,“这恐怕有点难。”“所以,刘姨,我打算把孩子的下一次演出推到七天后。以后每隔10天演出一场。”
徐子卿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刘艳:“而且,姑娘们也需要排练。”
“那今晚如何是好?”刘艳急了,她被昨日醉红尘的热闹欢喜过了头,完全没有考虑到这事儿。
“刘姨,这事赖我。”怪她太急于开业了,“现在客人进场需要多少银子?”
“无名姑娘前说按从前普通姑娘的价钱翻上一倍,那就是十二两银子。”
“这么便宜?”对上刘艳不解的目光,“我的意思是,怎么这么低?”“不低了,这十二两银子,对常人来讲已经很高了。”
徐子卿略做思考:“这样,我们把收钱方式改一改。按时间收费,半个时辰五两,一个时辰九两,之后的每半个时辰,在九两的基础上增四两。若是付了银子,但没有待满的,可以记在下次。”
刘艳点头:“这方法可行,有的人就交十二两银子,却彻夜地待在醉红尘。这样的人多的了,醉红尘再大也容不下。”
“你们有什么建议吗?”徐子卿又侧身问含烟等人,众人摇头。“那我们再商讨一下,今晚的时间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