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当初爷爷脱离徐家,自立门户,太爷爷大怒,下令在族谱上除了爷爷这一支的所有名字。”
族长瞳孔微缩,难道……
“后来太爷爷仙逝,而我父亲正好立了战功,被赐镇国将军。徐家颓而镇国公府兴,老族长便寻到爷爷,商讨复族一事。爷爷心念着徐家,二话不说就应下了。”
徐子卿轻叩桌面:“我只是想问问,爷爷最后,复入族谱了吗?族谱里,可真的有我们一脉的名字?”
族长打翻了茶杯,额上已密布一层薄汗,虽然徐子卿是问话,但他可以肯定,她已经知道了。
徐子墨看族长的行为和神情,便也了然,声音变得冷默:“徐族长,舍妹所问,我亦想知。”
“怎么会呢。”族长眼珠一转,努力定住心神,干笑两声,“族谱上自是有你们的名字。”
“那族长可否将族谱交于我们翻阅?眼见为实嘛,毕竟重新入族谱,是爷爷一生最大的心愿。”徐子卿不给族长反驳的机会,“若族长嫌麻烦,或是觉得不妥,我去徐家一趟也行。”
“呵啊,不用了,不用了,我明日将族谱带来交于徐少爷便是。”族长摇头,眼神晦暗不明。
“哥哥怎么这样看我?”徐子卿毫不畏惧地迎上徐子墨探寻的目光。徐子墨摇头轻笑一声,自己怎会怀疑她呢?
“父亲成驰骋疆场,战功赫赫,母亲足智多谋,覆手为雨,兄长亦是年少有为。”徐子卿顿了顿,“我又怎能只居深闺,不谙世事?”
徐子墨知道自家妹妹生气了,连忙解释:“为兄不是这个意思。”这苍白的话语,连徐子墨自己都无法接受。
徐子卿知徐子墨到底是有疑心的,再解释也不过是掩饰罢了。但她也不愿钻牛角尖:“昔日我不过是因为一颗心全都扑在靖王身上,无暇顾及其他事。如今,心已收回,自是能看清事态。”
徐子墨一怔,回过神来,徐子卿早已款步离去。
再在回潋华居的路上,意外地碰到了沈清歌。“徐小姐。”沈清歌紫衣为裳,红纱罩身,干练清爽。
徐子卿点头回应,提步欲走,想了想,还是说了一句:“兄长在议事堂,估摸着现在过去,还能碰得到。”沈清歌望着徐子卿背影,笑了笑。
正想换了衣服去醉红尘,秋月却递来了一张请贴。
“今日?”徐子卿随手将帖子扔到桌上,看不出喜怒。“她们这摆明了是故意的。”秋月忿忿不平,“小姐,我们不去吧!”
“去,为何不去?”徐子卿笑的渗人。
秋月为安义郡主默默点了一支白蜡烛,小姐要发威啦。
车停在了醉红尘门前,秋月小翼翼地扶徐子卿下了马车。到前台递了请帖,服务生一左一右推开内门。徐子卿就这么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
一袭织锦白裙,宽宽的腰带将纤细的腰肢勾勒的异常娇柔,不盈一握。长发如墨般垂至腰间,一支雕工精细的白玉莲花簪斜插在发间。银白色的流苏垂在髻边,更是衬得她如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让人不敢亵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