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朝堂之上。秦诚明昨日已经请旨领了一队人马奔赴肃州。现在要解决的就是两州的旱灾和洪灾了。
徐子墨自请去了临州,可郢州却没有一个人毛遂自荐了。
“怎么?难道我东藜除了秦、徐两位将军,就没人了吗?”百官皆是沉默不言。
“丞相。”“在。”尚德隆出了列队,手持象牙笏。“你可有推荐人选?”既然慕容恭如发问了,尚德隆能不回答吗?可是推举谁呢?举谁都是得罪啊。“回皇上,臣以为……”
“父皇,儿臣有话要讲。”慕容端靖却率先开口,这让尚德隆松了口气。
慕容恭如虽不爽慕容端靖插话,但亦知尚德隆举不出人来,所以并没有苛责而是衣袖一挥:“讲。”
“儿臣以为,现在当务之急是先处理好临、郢二州的难民,他们温饱皆成问题,派了钦差去,若粮食等供应不上,也无法解决问题。”
“说得在理。”慕容恭如点头赞同,继而抛了问题,“那靖王有何建议?”
“儿臣以为,可以增收税务。”
“微臣认为,靖王的法子可行。”尚德隆离开附和。“臣等也都以为靖王的法子可行。”
“皇上,臣反对。”左督查御史开口,“臣以为冒然加税,百姓必会有所怨言,如今蓬莱心思难断,若有人趁此机会蛊惑民心,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慕容恭如表面不动声色,实则是赞同白纪平所言。
“那左督查御史有什么好的办法?”慕容端靖虽是询问,语气却没有多大的和气。“这……”白纪平沉吟片刻,“尚未想到。”
“启禀皇上,臣有一法,不知可行否。”一道女音,让原来嘈杂的朝堂安静下来。
徐子卿一袭大红长裙,领口和袖口都绣着金丝线,青丝用红宝石钗轻轻挽起,与生俱来的大气直逼人心房。
从容不迫的走进大殿,步步生莲:“臣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慕容恭如见那明晃晃的红宝石钗,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一时间晃了神。
透过徐子卿,他似乎又看到了那个娉婷美好的女子,高贵的立在朝堂,一样的穿着,一样的红宝石钗。
昔日,徐子卿的母亲被封为一品诰命夫人,在朝堂之上侃侃而谈,毫不亚于男子。慕容恭如曾破例下旨:镇国公府的嫡女中可选一人继承此位。
如今镇国公府只有徐子卿一位嫡小姐,这参议政事的权利,毫不意外的就落在了她的身上。
按理说,只要徐子卿到了及笄之年,便可以上朝参与议事,奈何原主一心都扑在慕容端靖身上,愣是一次都没有上过朝。慕容恭如还因此特意下旨,允了徐子卿可以不上朝,并且俸禄照常。
从前看来,是皇上对镇国公府的无限恩宠,以及对徐子卿的万分宠爱。可如今看来,一切的一切,都暗含这捧杀。
“徐丫头今日怎么突然上朝议事了?”慕容恭如面色和善。
徐子卿低头答话:“回皇上,臣听闻皇上正在为灾荒之事烦恼,便望尽绵薄之力,为皇上分忧。”
一句“徐丫头”无疑是表现出了慕容恭如对徐子卿的偏爱,可偏偏就是有人“逆行而上”,也许这也是龙椅上那人真正想要看到的吧。
“不过一介女流,能有什么见识?”
徐子卿不怒反笑:“不知孙巡抚有什么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