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恭如不语,用审视的目光将徐子卿浑身生身上下打量了个遍,但却没有任何眉目。
徐子卿仍然淡如止水,让他一时看不清她心里到底是如何打算的。
“刘大人这么说可就不对了吧?”徐子卿的笑与平常无异,但在刘郁眼里,却是渗人肌理:“你什么意思?”
“千金难买美人一笑啊。”徐子卿点到为止,却已让刘大人渗出了汗,不过一句无头无尾的话,他便输了。
“皇上,镇国公府已理好财物,愿尽绵薄之力。”徐子卿不理众人作何反应,已经施施然行了礼。“臣等也愿尽绵薄力,为皇上分忧。”群臣已经无路可退,再不情愿也只能如此。
“好,众卿能如此,朕甚是欣慰。”慕容恭如笑得爽朗,眼底的杀意一闪而过。
纵使很快,却依旧没能逃过一些人的眼,比如徐子卿,比如慕容端靖,再比如慕容玺……
慕容端靖暗中做了个手势,便有人启奏:“皇上,即然难民一事已有法可解,那前往郢州的钦差大臣也该定下了。”“孙爱卿有何看法?”“回皇上,臣认为徐大人可担此重任。”
徐子墨已回府准备前往肃州。朝堂之上只剩下徐子卿一位“徐大人”。这一称谓,说的自然是她了。
“子卿,你觉如何?”慕容恭如看向徐子卿,意味深长。“回皇上,臣自知年幼,且无经验,怕难当大任,有负厚望。”徐子卿欲拒还迎。
慕容端靖趁机开口:“皇上,臣也觉得徐大人虽有智谋,但也只存于论事,若是实践,怕是不易。况且徐大人才至及笄之年,担任钦差,也难以令百姓真正信服。”
说的算是委婉,但徐子卿一听,还是炸毛了:“呵,靖王这是何意?”“本王不过是实话实说。”
一副澄清事实的姿态让徐子卿怒火直上:“慕容端靖,你莫不是因为被我休了,心中……”
“子卿!”此事关乎皇室威严,就算慕容恭如之前没有计较徐子卿散发出的那几十张“休书”,也绝不容许她在朝堂之上提起。
徐子卿敛了怒意,“嘭”地一声,跪在了汉白玉的地板上:“皇上,臣请旨前往郢州,郢州不恢复原状臣便不再入京。”
慕容恭如面露忧色:“子卿,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皇伯伯。”徐子卿略带撒娇。
慕容端靖觉得好笑:“徐大人,这里是朝堂,不是你耍小孩心性的地方,皇上不会因为你而不去理会百姓的生死。”
“靖王的意思是说我没有能力来办此事?”徐子卿冷笑,已经口不择言了:“我倒是想知道,若是是靖侧妃有资格站在我这个位子,向皇上请旨,王爷是支持,还是像对我一样冷嘲热讽呢?”
慕容端靖强压下怒火,冷的不能再冷:“一码归一码,徐大人又何必将如雪扯进来?”
“皇上,若臣不能处理好郢州涝灾,臣愿以死谢罪。”徐子卿磕的很用力,额头已经泛红,“求皇上恩准。”
慕容恭如揪结许久:“众卿意下如何?”“既然徐大人立下军令状,必是胸有成竹的,臣以为,可以准。”尚德隆哪里看不出慕容恭如的意思。
询问意见只是表面,徐子卿郢州这一行早已是钉在铁板上的事了,自己何不顺水推舟?比较虽然不知皇上是何用意,但于他是有利无害的。
“皇上,臣亦觉得徐大人可行。”薄斯接到慕容玺的暗示,瞥了他一眼,悠哉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