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树烟云走进去,里里外外都没有看到茧一村香。就坐在家里等候。
茧一村香经过一番短暂行走,走进一片树林,走到一棵树下。蹲下身子,用藏在周围的铁器剥开树下积雪,一根锈迹斑斑盘绕在树底的铁链暴露出来。
茧一村香拉起铁链,铁链带起一块木板。一个地洞出现了。
下入地洞的茧一村香一一点燃藏在洞中烛火,地洞逐渐变得明亮。
洞中有许多铁链在缠绕,拉伸,就像一个用铁链织成的蛛网。
“蛛网”上附载三只带耳朵的青铜圆罐,圆罐有成年男子小腿的长度。圆罐悬在空中,罐中不时发出“吱吱吱,叮叮叮”的响声。
茧一村香从左到右依次查看圆罐,手拿一个镊子,夹起圆罐盖。罐中有七八只硬壳甲虫,刚才的声音就是这种甲虫发出来的。拿着镊子指指点点,是在查看虫的数量。
数量没有问题,弯下腰,从一个竹筐里拿起一条巴掌大的冷冻鱼,扔进罐中。罐中立刻传来一阵激烈的撕咬声。
其余两个圆罐也是如此做法。罐中甲虫数量依次递减。虫的颜色也在变换:金黄,枯叶灰,荧光黄。
做完这些,茧一村香熄灭灯离开。
回到家门口的茧一村香发现脚印不对,有人走进了他家。
茧一村香道:“谁在屋里。”
竹树烟云闻声出来道:
“老弟,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快请。”
竹树烟云道明来找他的原因。拿出图给他看。
“按图索骥图,怎么只有一半。”
“我拿到图的时候,它就只有一半。”
“你有什么想法。”
“去洛汉克一探究竟。”
“与我所想一致。在去洛汗克之前我想先回太阳堡。”
“行。”
简单的收拾,带了一个药箱。茧一村香先跟随竹树烟云去往太阳堡。
刺焰南齐等人经过五天的辛苦挖掘,终于在黄昏时分救出了塔洛汗将军,顺便带走牢中被关押的可怜人。
在狱中的这几天,塔洛将军与他的狱友相处的还不错。走在路上,忙着给刺焰南齐,星巴尔介绍他的狱友。刺焰南齐给他说了他受伤之后的事。
“怎么样,我的这个朋友。”塔洛将军道。
“不错。”刺焰南齐道。
“有长进。”星巴尔道。
“那是,我可是将军。”塔洛将军道。
“这个女孩是谁。”塔洛将军道。
“在猃狁从蒙面人手里救下的。”刺焰南齐道。
“小姑娘,你叫什么。”塔洛将军道。
“方眄。”尤他女儿脱口而出。
“方眄,她的家人呢。”塔洛将军道。
星巴尔讲给了他们救下女孩的经过。
塔洛将军告诉刺焰南齐,星巴尔在禁山看到的一切。
星巴尔浮夸的表情就像吃了天下最辣的辣椒急需水一样道:“快,带我去。”
刺焰南齐走在路上,就像有人突然按下“暂停”键。
“怎么了。”
“图丢了,丢在太阳堡竹树烟云家的枕头下了。”
“什么图丢了。”塔洛将军道。
“图丢了!你再好好找找。”星巴尔反应过来道。
刺焰南齐上下左右、前后,都找了。
“没有。”刺焰南齐道。
“先带我去禁山看看。”星巴尔道。
“我三天没吃饭了,先让我饱饭再去。牢饭又馊又硬,简直不是给人吃的。”塔洛将军道。
正好刺焰南齐、星巴尔带有吃的。塔洛将军饭饱后带领刺焰南齐,星巴尔来到禁山下道:“你们上去,我把风。”
在禁山山腰处,星巴尔在十米外就叫出残破亭的名字“风漫亭。”在几米处,看到一具尸骨。
星巴尔飞奔山顶,看到完整的三具石棺才松了一口气。
刺焰南齐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不免有些好奇,兴奋。他一具具的看,欣赏大理石棺外表精美花纹试图用手去触摸。
“别碰。”星巴尔提心道。
刺焰南齐赶紧缩回手道:“怎么了。”此刻刺焰南齐正站在面向东的棺材前。
“很危险。”星巴尔一脸沉重的表情道。
“这些图案画的好奇怪,你能看的懂吗。”刺焰南齐道。
“我只能看懂其中的一个。”星巴尔道。
“哪一个。”刺焰南齐道。
“正是你面前的那具棺椁。”星巴尔道。
星巴尔在没有看的情况下,就说出了棺材刻画的花纹。
“你怎么会知道画的什么。”刺焰南齐道。
“棺材里面躺的人名为索伦。它由鬼影头,幻影身,蝶影腿三部分组成,三影和为一影称为魅影。它是我们突兀族的死敌。”星巴尔道。
“为什么没有看到索伦的手。”刺焰南齐道。
“它的手被锁住了。”星巴尔道。
“锁住了,怎么锁住的?”刺焰南齐道。
“地脉之链将他的手紧紧锁住,沉入湖底。”星巴尔道。
“湖在哪。”刺焰南齐道。
“不知道。上一任突兀首领恺特拉还没来得及说就死了。索伦没有手就是废人一个,什么也做不了,它强大的功力都要靠手来施展。”星巴尔道。
“只有他一人知道吗。”刺焰南齐道。
“不是,巨蒙也知道。”星巴尔道。
“巨蒙。你是指蓝脸巨蒙吗。”刺焰南齐道。
“不知道。”星巴尔道。
“这里面是索伦的尸体吗。”刺焰南齐道。
“不是,是他的灵魂。”星巴尔道。
“灵魂?它的肉身在哪。”刺焰南齐道。
“隆卡尔沙漠。”星巴尔道。
“隆卡尔沙漠?”刺焰南齐道。
“快走,有人来了。”塔洛将军道。
刺焰南齐,星巴尔,塔洛将军三人躲到一旁。
巡山卫士无功而返。
农夫一家躲在一间屋里,父子俩人轮流守夜。今晚是农夫儿子守前半夜。
在深夜,一声声嚎叫传入农夫儿子耳朵。农夫儿子高度警觉,剑已出鞘。
红衣文士左摇右晃的像是喝醉的醉汉一步步行走,嚎叫。
嚎叫声越来越响,发出嚎叫的某种生物就在附近且越来越近。
农夫第一个被惊醒。
农夫道:“这是什么声音。”
“父亲,有野兽。”农夫儿子道。
“野兽,在哪。”农夫道。
“就在附近。”农夫儿子道。
又是一声发自肺腑,透人心凉的嚎叫。
“父亲,你听。”农夫儿子道。
发疯的红衣文士此刻就靠在农夫一家临时住所的门前。
门前有响动。
农夫悄悄来到门前,用手势告诉儿子发出嚎叫的野兽就在门外。
农夫儿子示意父亲该怎么办。
农夫指指后门,农夫儿子心领神会--逃跑。叫醒母亲和妹妹,袅晴,小心百倍的逃走,农夫殿后。
五月五日,晴。
等了几个月,血怒山就是没有动静。失去耐心的霍夫曼下令让埋伏在四周的骷髅兵杀进去。
骷髅兵破门而入,一无所获。原来血怒山下梅花山庄早已是一座空山庄,里面空无一人。霍夫曼一把火烧了梅花山庄之后,霍夫曼举全国兵力去攻打洛汗克王国。
洛汗克永福皇帝南荣良瑾的军队被骷髅兵打的溃不成军。
不到半个月,洛汗克王国一半的土地已经被骷髅军攻陷。
这几年狼旗军在乜将军的带领下已经丧失战斗力,军心涣散,无规无矩。士兵每天醉酒,聚众赌博,有的夜不归宿。
兵败的消息不断传入朝中,传入永福皇帝耳中。永福皇帝不敢相信,他决定穿便衣视察军队,还要御驾亲征,以鼓舞士气,收复山河。
微服私访的永福皇帝带了方公公,穆行比,李花开,沈园柳三位大人。
军营外连站岗放哨的卫士都没有。
走进军营,看到士兵东倒西歪的躺了一地,酒气熏天,还能听到划拳的声音。
对走进军营穿便装的五人根本没有人管,也没人问他们来干啥。军营就像菜市场,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就走,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
乜将军还在账中酣睡,呼噜声打的震天响,十米外的永福皇帝等人都听见了。
“这是谁的伢账。”沈大人对一位坐靠在伢账上的士兵道。
“乜将军。”士兵毫不在意道。
“乜将军现在在睡觉吗。”永福皇帝道。
“不睡觉干什么。”士兵道。
“你是这伢账护卫。”沈大人道。
“我就是。”士兵道。
“就你一个吗。”永福皇帝道。
“还有一个赌博去了。”士兵道。
永福皇帝走进伢账,看到酒罐有七八个,盘里还剩有几颗没吃完的花生米,就像被人随便丢弃的矿泉水瓶,其余的三个盘子只剩少量下菜汁。
乜将军本人的身子一半在地上,一半在床上。
永福皇帝越看越气,把脸憋的通红通红的,气的快要爆炸了。他一脚将桌踢翻,摔盘声并没有惊醒乜将军。
沈大人上前想叫醒乜将军却被永福皇帝一句话制止了:“别叫他。我倒要看看他能睡到什么时候。走,到别处看看。”
永福皇帝站在伞烟罗伢账外,伞将军正为一败再败发愁,嘴里时不时地唠叨几句:再这样下去洛汗克非亡国不可。我该怎么面对陛下,面对天下黎明百姓。
永福皇帝掀起伢账的帘子时,永福皇帝与伞烟罗正好四目相对。
“臣叩见陛下。”
“伞将军,你可知罪。”
“臣知罪,请陛下责罚。”
“乜将军的所作所你为何知情不报。”
“臣并非有意隐瞒陛下,只是那乜将军实在可恶。用兵把我包围,我根本没有机会。”
“走,去乜将军伢账。”
乜将军在永福皇帝二次到来之前刚醒。脑袋还有些晕。
“来人,去给我打壶热水来。”说完又躺在床上。
永福皇帝拦下士兵道:“我来。”
永福皇帝端水走进伢账道:“将军,水来了。”
“给我端过来。”
永福皇帝倒了一杯水端到乜将军身边。
乜将军一看是陛下,立刻滚下床道:“陛……陛……陛下,臣叩见陛下。”乜将军的头深深地叩在地上,紧贴地面,万分虔诚。
永福皇帝的突然到访,打了他个措手不及,晕头转向。
“来呀,把乜青云推出去,斩了。”
“陛下,不可,万万不可。”沈大人道。
“陛下,现在正是两国交战之际,不可斩杀将领,以免军心不稳。”穆大人道。
“此等无用之人留有何用。再说,哪还有什么军心可言。”永福皇帝道。
“乜将军虽有罪,可将功折罪。”穆大人道。
“不杀,难消朕心中的怒气。”
“陛下,消消气。可以杀几位将军,以儆效尤。乜将军有勇无谋,陛下可以把乜将军贬为步卒,让其上阵杀敌,将功折罪。”李大人道。
“陛下,李大人说的在理。”沈大人道。
永福皇帝采纳李大人建议连降了三位没有将军样的将军。乜将军的头先留着,戴罪立功,废除狼旗禁卫军统领将军一职降为步卒。
“你们都说说,这缺下来的职位何人可担当。”永福皇帝道。
“陛下,臣愿为陛下举荐一人。”李大人道。
“谁。”永福皇帝道。
“蒙旌旗。”李大人道。
“蒙旌旗,现居何职。”永福皇帝道。
“狼旗军副统领。”李大人道。
“他可会带兵打仗。”永福皇帝道。
“蒙旌旗将军带兵打仗没得说。他的父亲就是前狼旗军统领将军。”李大人道。
“方公公,传旨:加封伞烟罗为狼旗禁卫军统领将军,乐正卓远为狼旗禁卫军正统将军,蒙旌旗为狼旗禁卫军副统将军。若遇到急事,伞烟罗将军可以先斩后奏。朕希望狼旗禁卫军在伞将军领导下可以收复失地,已慰朕心。”
“是。”方公公道。
接到圣旨的伞将军从心里是抵触的,他深知乜将军留下的烂摊子不好收拾,难收拾。收拾不好,无法交差。
永福皇帝调来皇家卫队--狼旗护卫队,编入狼旗禁卫军旗下。
伞烟罗无奈双手接过狼旗禁卫军军印。
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军纪涣散不是一天形成的。要想改,非一日之功。
骷髅兵的进攻一波接一波,根本不给喘气机会。伞将军接过军印两天,就丢了五城。
骷髅兵所到之处,凡是有水的地方都投入白骨丹。
兵败消息又传到永福皇帝耳根,永福皇帝勃然大怒。只能是憋屈的发窝囊火。
永福皇帝决定御驾亲征,鼓舞士气,好打个漂亮的大胜仗。战前鼓舞士气,御驾亲征也失败了,还差点丢了命。
孝忠南荣良穆的谷梁将军请求恢复南荣良穆王子殿下的兵权,重新组建狼旗军。好多大臣也纷纷请命,要求恢复南荣良穆王子殿下的一切权利,重新组建狼旗军,保家卫国。
迫于多方压力永福皇帝颁下的圣旨来到灵陵,即南荣良宣的陵墓。
南荣良穆执掌狼旗禁卫军,狼旗军。
好多孝忠南荣良穆的将军及士兵纷纷听说南荣良穆恢复了兵权,都来到南荣良穆身边。谷梁溪吉将军第一个来到南荣良穆身边。
南荣良穆率领狼旗禁卫军,狼旗军已死抵抗,击退骷髅兵三次进攻。蒙旌旗在前三次的战斗中表现的异常勇猛,杀敌近百,身体多处受伤也毫不在意。
军队变得乏力,需整军待战。可是骷髅兵不知疲倦,又发动第四轮进攻。
南荣良穆挂帅只是减缓了城池丢失的日期,一个月下来洛汗克王国百分之九十的土地丢了,只剩下东都,河图港两地。
霍夫曼对洛汗克王国的都城--东都,围而不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