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京城突如其来地接二连三明目张胆公然发生黑妖兽大案,礼部尚书马文升在府邸重伤,在乾清宫早朝的成化皇帝朱见深如五雷轰顶!
寝宫,黎明时分,朱见深躺在寝宫的床榻之上,精神恍惚地听到宫外官兵喊杀连天和金戈铁马等声音!
“总管太监梁芳!本宫亦听到了宫外的喊杀连天声,屋外是反贼闯进皇宫了吗?”朱见深身边的万贵妃也跳起来,怒视着跪在朱见深脚下的太监梁芳,凤目圆睁,厉声问道。
“启禀娘娘,奴才出去看了几次了,寝宫之外千真万确没有人!”梁芳叩首道。
“启禀皇上,臣派东厂的人暗中在京城内外秘密调查,没有发现反贼在皇宫暗中故意装神弄鬼故弄玄虚!”乾清宫,东厂太监王越向成化皇帝朱见深叩首郑重禀告道。
“贵妃娘娘,王越那小子在京城内外虽然没有查出反贼,但是东厂在太子东宫,秘密地找到了太子用巫蛊摄魂妖术暗中诅咒皇上的木偶!”承乾宫,太监梁芳向珠光宝气的万贵妃万贞儿打千禀告道。
“太子巫蛊诅咒皇上?”万贵妃万贞儿娥眉倒竖,仔细端详着梁芳呈上的木偶,凝视着太监梁芳,满腹狐疑道。
“贵妃娘娘,这是我们暗中派去太子东宫监视太子朱佑樘一言一行一举一动的宫女秘密从东宫暗中寻找到的!”梁芳叩首禀告道。
“梁芳,是张黛那个丫头找到的吗?”万贵妃凤目瞥着梁芳问道。
“贵妃娘娘,张黛那个小丫头现在还暗中住在绛雪轩,奴才思虑再三,贵妃娘娘在后宫暗暗看中的秀女,如若命她去东宫秘密潜伏,一定要在贵妃娘娘的身旁公然服侍几日。”梁芳向万贵妃打千,对万贵妃万贞儿禀告谄笑道。
“梁芳,现在在紫禁城,在朝廷,本宫暂时不能除掉朱佑樘,后宫,那个景阳宫里心机深沉的邵贤妃与她的儿子朱佑几在紫禁城后宫蠢蠢欲动,本宫昔日劝皇上在后宫对妃嫔雨露均沾,邵贤妃等妃嫔隔三差五诞下皇子,全都是为了在后宫六宫中以夷制夷,在日后公然控制几个傀儡,取代朱佑樘的太子之位,但是这几年,太子朱佑樘在皇宫内外亦对本宫唯命是从,本宫若暗中利用朱佑几这几个皇子取代朱佑樘,好像对本宫以后在朝廷更有遗患!”万贵妃娥眉紧锁,对太监梁芳一抹冷笑道。
“启禀贵妃娘娘,皇上从乾清门下朝,就赶来承乾宫了!”就在这时,掌案宫女白露向万贵妃喜笑颜开地欠身禀告道。
承乾宫寝宫,暗影浮动,夜幕低垂,成化皇帝朱见深步到寝宫之外,忽然听到寝宫琴音悠悠,情不自禁兴趣盎然,步进寝宫。
“梓童,这位弹琴的小仙女是谁?”成化皇帝朱见深定睛一看,只见自己眼前一位眉尖若蹙,娴静如娇花照水的女孩穿着粉红色袄裙,正在寝宫内鼓瑟,不由得询问珠环翠绕,雍容华贵的万贵妃万贞儿道。
“皇上,这名仙女是今年选入皇宫的良家女,臣妾见她在御花园才华横溢,曾经在后宫挺身而出最终侦破了太子被栽赃的大案,臣妾喜爱她的冰雪聪明,暗中就命令她为后宫尚仪局女官,在承乾宫寝宫伺候臣妾!”万贵妃凝视着朱见深,对朱见深一团和气又和颜悦色地百转千回道。
“梓童,这个丫头虽然是选进皇宫的秀女,但是朕不想再册封妃嫔了。”朱见深以为万贵妃万贞儿暗暗地怀疑自己在后宫又企图册封几名秀女为妃嫔,立即对万贵妃郑重其事道。
“皇上,臣妾不是在后宫嫉妒这些十五六岁,入宫都是豆蔻年华的秀女,臣妾是暗暗地烦佑樘的大婚了!”万贵妃万贞儿面若桃花雨浓,对朱见深倩然一笑道。
“梓童,贞儿,朕在后宫内怎么把佑樘的大婚都忘了!”朱见深凝视着万贵妃万贞儿,不由得喜出望外道。
寝宫,就在这时,忽然屋外人声鼎沸!
“启禀皇上,贵妃娘娘,黑妖兽闯进承乾宫了!”寝宫,只见太监梁芳惊慌失措,方寸大乱,跌跌撞撞地跑到了朱见深与万贵妃的面前,叩首禀告道。
“梁芳!朕今日为了那黑妖兽,在早朝之时大为光火,这黑妖兽今夜竟然闯进了紫禁城!”朱见深对梁芳大发雷霆!
“皇上,这黑妖兽闯进后宫,如狼似虎,杀死侍卫,又公然四处吃人,冲进紫禁城如入无人之境,奴婢请皇上与娘娘立刻出承乾宫寝宫躲避!”梁芳向朱见深叩首道。
“启禀皇上,大明皇朝后宫,竟然明目张胆让一只黑妖兽有恃无恐吗?”寝宫,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张黛罥烟眉一竖,突然向成化皇帝朱见深欠身,轻启丹唇道。
“你这丫头,那黑妖兽凶相毕露,在京城有恃无恐,锐不可当,皇宫侍卫都对它心惊胆战,你一小妮子,现在在后宫岂能?”朱见深特别惊愕地目视着英勇无畏,壮怀激烈的张黛问道。
“皇上,张黛虽然只是一小女孩,但是张黛知道昔日前汉婕妤挡熊的故事,我大明皇朝,安能无一身是胆之人!”张黛罥烟眉倒竖,气壮山河,振聋发聩道。
朱见深与万贵妃万贞儿都被张黛的掷地有声与荡气回肠惊得瞠目结舌!
寝宫里,只见张黛芊芊柔荑拿着一个小木偶,冲出寝宫,承乾宫院子里,那黑妖兽好像夏夜的鬼影婆娑彤云!
张黛黛眉一拧,悠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