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这么一吓，周围的人哪还有心思吃饭，纷纷放下钱就四散逃走了。
又是蛊虫，而且跟那龟妖身体里的一般无二。
林牧的脸色黑了下来，毫无疑问肯定又跟蛊巫教有关系。
“特么又是那邪教干的好事！”王建祥骂道，“弄不清他们到底有什么目的，看来要向上面汇报一下了。”
周盈盈跟张野互相对视了一眼，自然也知道王建祥说的是什么。
“好啊，你们零组居然背地里还干这种勾当！”
现在安全了，刘浩一想到自己刚才出丑的样子，脸色立即涨红，直接就把锅甩给了林牧他们。
林牧直勾勾的看着他，“你想怎么样？”
被盯得有些害怕，刘浩鼓足了勇气，大声的说道：“怎么样，我要你们给我跪下道歉！”
刘浩仿佛料定了零组几人不敢得罪自己，嚣张到了极点。
“傻子。”周盈盈幽幽的说了一句。
张野忍不住道：“确实。”
“你......你们找死！”刘浩有些害怕了。
“行了行了，你赶紧走吧。”林牧走到他身前，一脸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即脸色一变，阴冷的道：“不然我可真要对你动手了。”
“你，你你......”
刘浩像个气球一般，一下子就瘪了下来。
“怎么，还不滚？”
“好！你等着......”刘浩带着哭腔，屁滚尿流的冲了出去，边跑边喊：“妈妈，她吓我......”
林牧：“......”
也不知道王叔他们怎么回事，居然能被这二愣子欺负。
“妈的，爽快！”王建祥畅快的喊道：“老子忍他好久了，不过林小子你也太怂了，当时就该踹他一脚。”
林牧白了王建祥一眼，有些无语，你想踹他就直说，还让我来，怎么一把年纪能怂成这个样子。
“还是林哥牛！”张野给林牧比了个拇指。
林牧：“你们不怕他报复了？”
二人顿时不说话了。
周盈盈又抓了一把刚才桌上的肉串，幽幽的道：“王叔跟小野子太怂了，我很早就要教训那个小子了，可是他们总是拦着我。”
王建祥估计也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遇到妖魔时，他总是顶在前面。
现在刘家不是什么邪魔，以他的性格应该也不想沾上这个麻烦。
“那你不怕他报复吗？”
周盈盈挺了挺胸，认真的道：“我很厉害的，他打不过我。”
“有道理，以后就要靠你了。”林牧摸了摸她的脑袋。
“那当然！”周盈盈觉得林牧也在夸她，也没有抗拒林牧摸自己的头。
看着她信誓旦旦的样子，林牧实在是好奇，怎么这小妮子能单纯成这个地步，不会真的少一根筋吧？
“你看我干什么？”
“没事，看你漂亮......”
付了钱，几人也离开了烧烤店。
一行人在路上聊起了天。
林牧其实颇为不理解，王建祥他们组建的零组小队，完全不图丝毫的回报。
就之前，王建祥还在殡仪馆上班这么多年，忍受普通人的压榨也就算了。
遇到什么妖魔鬼怪他们要第一时间顶上去，还时不时会有那些世家弟子的挑衅。
要知道，修士随便施点小手段，都能被一些商业富豪像亲爹一样供着。
只要愿意，王建祥他们要什么样的生活没有？现在危险不说，每天过的还非常穷苦。
“你们......值吗？”
张野跟王建祥自然知道林牧在问什么，二人皆是摆了摆手。
“人总得有点坚守的东西。”
不再说话，林牧不知不觉的牵起周盈盈的手，“那你呢？”
没有抗拒林牧，周盈盈笑了，笑的很烂漫、无邪，“有好吃的就可以啦！”
这一刻，林牧的心仿佛不经意的颤了一下。
是啊，自己想这么多干嘛。
以前，林牧跟傅老头在一起的时候每天都在修炼。
傅老头走后，林牧不经开始怀疑修炼的意义，完全丧失了目标，就想闲云野鹤的活着。
这世间有鬼怪害人又怎么样？陌生人的死活，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想管就管，不想管就不管。
虽然自己总是这么说，可一遇到事情，还是迫不得已的要搀和。
林牧摇了摇头，自己好像行尸走肉一般，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坚守的是什么。
不经意间，他再次望着周盈盈婴儿肥的脸上挂起的笑容，还有一旁的张野、王建祥。
紧了紧握着的手，林牧的嘴角微微勾起。
我。
好像已经找到了我要坚守的东西啊！
似乎察觉到林牧有些变化，王建祥跟张野微微笑了笑，也没有说话。
几人没有刻意加快步子，优哉游哉的沐浴着月光，惬意无比。
凉城其实并不大，众人不知不觉绕着街面走了一大半的路程。
就在这时，他们的眼前出现了一个带推车的小摊子。
摊子的外围用铁皮包着，上面生着不少的铁锈，年代也有些久远。
这一片离喧闹的大街有些距离，周围并没有路灯，一盏白炽灯吊在摊顶，摊子显得有些醒目。
有三张方形木桌子贴近摊子摆着，借助着这白光。
摊子上装着一口大锅，摊主人握着一把木质的汤匙，慢慢搅拌着。
尽管在夏天，还是能看见锅里冒起的白色雾气。
“是粥啊！”张野闻了闻。
周盈盈砸了咂嘴，“好香。”
林牧跟王建祥微微一笑，“那过去坐一坐吧。”
能在这里摆摊，不用想也知道摊主人的情况。
都是一些在凉城打拼，为生活奔波的穷苦人。
卖粥的是个老大爷，身上套着一件干净的围裙，脸上的皱纹很深，显然也是饱经风霜。
林牧笑呵呵的道：“大爷来四碗粥。”
“好嘞。”来客人了，大爷脸上也泛起笑容，“今晚你们算是第一批客人，我给你们多盛些。”
王建祥：“那就谢谢您啦。”
“没事，没事。”
大爷麻溜的拿出四个陶瓷碗，可能是用的有些久了，碗上都或多或少的带着豁口。
不过并不影响盛东西，林牧他们自然不会怎么在意。
很快，雪白的粥满满当当的盛在了碗里。
晶莹剔透，真材实料！
“你们就坐这里喝吧。”大爷指了指一旁的桌子。
“好咧。”
周盈盈率先捧起一碗，兴奋的在一旁坐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