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晖月光下,大脑仍然一片空白的佐铃听不清任何声音,她失神的站起来,顺手拎起叶暄的脖领子朝房屋的方向走去。
叶暄试着挣扎了几下,可是完全没用,他也知道佐铃的状态有问题,不是和她闹别扭的时间,就乖乖的被拎着,只不过他的小脸上写着大大的不满就是了。
佐铃两人进入房屋后,一个黑衣人缓慢的降到了孤儿院城堡的顶部,兜帽下,几缕银白色的长发随微风飘出,冰雕般的五官与清冷的月光形成完美的景象。
“只是一群孩子而已,”戴着兜帽的人毫无感情道,“大人为什么要让我们合作。”
雁征也落下来,脸上布满了寒霜道:“如果你能解决掉自然最好。”
来人冷冷的横了雁征一眼,从鼻子中发出一声轻哼,直直的倒了下去。
男人坠落到二楼时,突然消失了身影,雁征见状,轻抿了一下嘴唇,慢慢的坐了下去,仰起头缓缓的闭上眼睛,任月光洒在他毫无血色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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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前,地府正殿,
付锦斜侧在顶端刻有骷髅头的王座上,单手托脸,轻笑道:“也不是我说你,你都做了四百多年的索魂使了,居然还不认识我。”
“是我的过错。”下方的雁征恭敬的低着头道。
“我也不是那么想让你认错,”付锦晃着手中的生死簿点了点额角,“但是你现在是在做什么啊,那么多有死亡时间差的人你都不去清理一下,还要阻止我,你是因为什么原因下不去手了吗。”
“还有这个,”付锦放下生死簿,将一个弹珠大小的淡蓝色光球抛给了雁征,“你管辖区域丢的那个,是个好孩子,送去那边,让他投胎去吧。”
雁征单手接住,又一次低头:“属下这就去。”
“没完事呢,”付锦打了个哈欠,又扔了一个浅绿色的过去,“还有一个,也是你那的,我废了好大力气才拼起来的,一起送去。这个要挑好点的人家昂,这辈子挺惨的。”
雁征抬起头,机械道:“大人还有什么事,请一次性说完。”
付锦轻笑着坐直:“你这几天去南潮那搭把手,他那的事情比较紧急,居然出了个恋鬼的变态,还有几分本事,养了不少恶鬼,南潮自己解决起来挺麻烦的。”
雁征点了点头,转身欲走,只听付锦继续补充道:“等南潮那边结束了,你们两个去把孤儿院的事情解决一下,虽然只是孩子,但是该离开的时候,还是要离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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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想什么,”已经回来的南潮冷眼看向雁征,“不去工作。”
“没想什么,”雁征睁开眼睛,“查的怎么样了。”
“没查,只是做了些事。”南潮冷淡的说道,并将右手伸到雁征眼前,只见他的手心中静静的躺着六个浅色的小巧光球。
雁征愣了半晌:“你刚刚……”
“嗯,”南潮将灵魂交给雁征,点头道,“都是些不进行反抗的孩子,他们仿佛知道这一切,有一个还对我笑了。”
“这里确实很奇怪。”南潮最终总结道。
雁征侧头看了南潮一眼,又垂下眼帘,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今天先这样吧,回去了。”
南潮没说话,直接消失在月下。
而雁征,却一直紧握着那六个孩子的灵魂,在孤儿院城堡的顶部,坐到了天色微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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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棂钻进归影屋里,洒在古朴的地板上。
坐在柜台前的佐铃端着茶杯轻抿了一口,沉声道:“雾怜,孤儿院昨晚有六个孩子离开了。”
柜台后擦拭着玉笛的雾怜,手停顿了下,轻笑道:“你这次的状态比上次要好。”
“上次情况特殊,这样的死亡还是常有发生的,”佐铃放下杯子,平静道,“只是我现在非常担心,完全猜不到是谁动的手。”
“不是地府的人吗。”雾怜柔声问道。
“我不知道,”佐铃摇了摇头,“我对地府的了解很少,只见过雁征,而他现在还下落不明。付锦的话,是不是地府的人还不确定。”
雾怜收起玉笛,平淡道:“付锦是阎王,不过应该不是他。”
“阎王,是这片大陆上最希望一切能够按照秩序进行的人。如果是他动手,这些孩子应该会按照应该离开的方式离开,而不是这样直接被杀掉。”雾怜啊补充道。
“你说付锦是阎王?!”佐铃的声音因不置信而拔高。
雾怜点头:“嗯,小野和他关系不错。”
“那就更糟糕了,”佐铃皱起眉头,“如果他是阎王,我这家孤儿院就存在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