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我弄死你!”
男人恶狠狠的冲了过来,看着他的样子我就一阵反感,所以我用足了力气给了他一巴掌,这一下把男人扇倒在地,其余人也冲了过来,顿时我就被围在了中间。
我体内的气开始流动,左手握住右手手腕,小臂横在身前,侧过身猛的推了过去,在我右边的人向后倒飞出去,我趁此机会赶紧跳出了包围圈。
就刚刚的一瞬间我就挨了三拳一脚,被人围住时根本不可能不挨两下,毕竟老话都有说过,叫乱拳打死老师傅嘛,老话只说了乱拳,可没说有几个人……
刚跳出去我反身就开始还击,运了气的我速度很快,我也没敢用全力,怕这些人会像是当初的那棵树一样被我洞穿。
在一瞬间放倒了七八个人后,其余人都不敢再上前了。
我刚要回头找男人索要我的葫芦,寒光一闪,我急忙抬手去挡,男人手持匕首在我胳膊上划了一道深深的伤口,从那个角度和匕首划过的位置判断,那个男人分明是奔着要我命来的,要不是我用胳膊挡了一下,估计这伤口就出现在我脖子上了。
男人反手就要再给我一刀,此时顾不得我多想,一拳狠狠朝着男人握刀的手打了过去,匕首被这一拳击飞插在一边的墙壁上,而男人保持着挥刀而过的姿势,他的右手像是气球一样迅速肿胀,骨头一瞬间全部粉碎。
我又一脚踢在男人腿上,“咔吧”一声响起男人跪在地上,他下意识的想用右手撑地,结果手掌软趴趴的根本就支撑不住,男人趴在地上,直到此时剧痛才传来,房间里男人痛苦的嘶吼声响起。
好在这帮人平时就没干过什么好事,男人的喊叫声在黑夜里传出很远,却没有一个人愿意过来查看情况。
我没有理会男人的惨样,径直从他的身上迈了过去,取出我的葫芦后随手把盒子丢在男人身上。
“自作孽,不可活!”说完这句话我离开了这里。
到了外面我才松了口气,赶紧做了几次深呼吸平复下狂跳的心脏,这种事对于我来说是第一次,做完了这一切我不知道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在他之前,我还真没见过人性如此低劣的一面。
回到桥下之后,我取回了自己的行李箱,与始终躲在那的黑影道别,再次启程。
远远的,我看到那个村子灯火通明,红蓝光芒闪烁不停,我压低了帽檐,选择从一些车辆不好通行的地方行走。
我真的很意外,我没想到这帮恶人竟然会报警,也许是我下手太重了,那个男人的手算是彻底废了,腿过段时间应该可以恢复,其余人都没有什么大碍。
在夜色下赶路自然是很好的伪装,一夜间没有一点意外,可在我第二天早上吃东西的时候,我还是被抓到了。
“你后悔吗?”
“不后悔!”
这是抓我的警察最后问我的一句话,也是我毫无悔意笑望着他的回答。
是的,在赔偿了医药费之后我接下来要在监狱里待上三个月。
赔付医药费让我拿出了身上所有的钱,这是最好的结果了,在私下里沟通的时候我曾表示过,要么拿钱把事化小,要么我就在里面多待些时间。
权衡利弊后他们还是收下了钱。
发生这件事我没有联系任何人,我不明白为什么在我走进监狱的那一刻心里会那么的坦然。
随着一道道铁门打开,我被关进了十九号监房,进门就是两排通铺,里面的角落里有一个半人高的矮墙,那是监房的厕所和洗漱的地方,整个监房也只有上面一个小小的透气窗。
监房里算上我一共有十三个人,随着狱警出去把门锁好,站的整整齐齐的人立马恢复原样,躺的躺坐的坐,但全都一致的用不怀好意的眼神看着我。
“小姐,是不是进错监狱了?”开口说话的是一个留着山羊胡的男人,话音刚落监房里就响起一阵哄笑声。
我留着长发,面容清秀,自然会被调侃,我没有理会他,左右看了看,找了个地方宽敞的位置把被子放好。
我刚坐下,这些人就有按耐不住的想来找茬,看着几人向我靠近,我站起身冷冷的盯着领头的那个山羊胡。
“呦,小妹妹还挺有脾气,来让哥哥瞅瞅。”
他伸出手想要摸我的脸,被我一巴掌打开他的手,“我只在这里待三个月,你们当我不存在就可以了。”
对于山羊胡的举动我有些气愤,这会儿自然也没给他好脸色看。
被打开手的山羊胡非但没有生气,反而一脸惊喜,一挥手道:“嘿,这感觉我喜欢!来兄弟们,给我按着他。”
原本看热闹的人也动了起来,我先发制敌,一把掐住山羊胡的脖子站到了通铺上,手向斜上方举起,山羊胡被我单手举起吊在了空中。
脚下腾空的山羊胡脸色越来越红,那些本想上前的人都止住了脚步,我看山羊胡的挣扎越来越无力,随手就把他扔到了对面的通铺上。
“别靠近我。”在山羊胡的咳嗽声中我说了这句话,之后就坐在通铺上靠着墙壁闭目养神。
被我这一手震住的人果然没敢再来找茬。
接下来的三个月我都没有理会这帮人,因为我不想和他们这些人打交道。
三个月来每天要做的事情就是打坐,然后在脑海里一遍遍的演练着阴阳的一招一式。
三个月时间一晃而过,我没有理会任何人,就像我从来没进过那座监狱。
在阴暗的环境里我生活了三个月,此时站在阳光下我伸了个懒腰,拉着行李箱扬长而去。
身无分文的我拿出手机,拨打了师父给我的那个电话,接电话的是一个老人。
“我师父给我的电话,他让我找你。”没有任何的客套,我直接开口说道。
“你在哪?”老人问道。
在告诉了老人此时我所处的位置以后,老人表示会派人来接。
好在我已经在北市内,不到两个小时接我的人就赶来了。
坐在车上直奔目的地,北市观山大道六十八号。
本以为这是一栋房子的号标,到了地方才发现这是一个园区,在园区的中心位置坐落着一栋古香古色的大房子,其余位置不是亭台就是花园。
车停在房子前,我下车取出行李,跟随管家进到里面。
房子里全古风的装饰让人眼前一亮,管家把我领到一楼客厅,沏了茶后去了楼上,时间不长就从楼上下来一位满头白发的老人,老人一身灰白长袍,虽已年迈,但精气神旺盛,腰杆挺的笔直,让人一看就知道此人平时肯定特别注重养生之道。
老人双手拿着一个盒子放到了我面前,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问道:“你就是昊月吧?你师父和我提起过你,这是他留给你的东西。”
“老人家,请问您是?”我起身问道。
“我?我算是你半个师叔吧,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姓韩,单名一个诚字,你要是不嫌弃以后就喊我一声韩叔叔。”老人在我对面坐下,端着茶杯小口的品着茶香。
“韩叔叔。”我恭恭敬敬的抱拳行礼。
“哎,坐坐坐!”韩诚笑了起来,连忙摆手示意我坐下。
“韩叔叔,请问您知道我师父的消息吗?”
和师父分开了那么久,我自然十分想念他,可一直苦于没有他的半点消息,今天得见一位与师父相熟的人,我只得向他询问。
“哈哈,喝茶,喝茶。”
韩诚笑了笑,抬手做着请的手势。
看着韩诚的做派,我心里咯噔一下,莫不是师父遇到了什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