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一坍找的这个沈炊，还真就是个挺守时的人。
二十多分钟之后，她就带着沈炊来到了林风的办公室。
这沈炊也就一米六左右的个头，跟黄一坍走在一起，还显得要矮小半个头。
一头齐肩的长头发，面容比较憔悴，还留着一撮山羊胡子。
看到这沈炊本尊的时候，林风就知道，这就是自己要找的那个人。
原因也很简单，因为沈炊这样子就像是个搞文艺的艺术家。
而艺术家这个领域，通常来说，只有等他们死了之后，作品才会值钱。
特别是涉及到文艺这一块，艺术性太强，就相当于是亏钱。
就拿电影来说，拍文艺片根本就拿不到好的票房，最多也就是能拿点奖来自我安慰一下。
如果沈炊是这么一个文艺的导演，别说给他投资帮洪步辽拍MV，要不是系统现在给不了他太多的资金，他都敢投笔大的过去，让沈炊帮着拍电影。
注定亏钱的买卖嘛，还有什么不能干的？
因为对沈炊的第一印象非常好，所以林风表现的也比较热情。
起身跟沈炊握了握手，然后对黄一坍示意。
“给沈导泡杯茶，诶，不对，咖啡，他们搞艺术的，应该都比较喜欢喝咖啡！用今天买的那什么猫屎泡……”
这些好茶和好咖啡，都是今天林风特意买来的，系统也认可它的存在，估计是觉得待客需要吧。
就这猫屎咖啡，一斤都要六千多块，是印尼进口过来的，算是世界上最贵的咖啡了。
比林风买的大红茶，价格都要贵上一些。
沈炊听到林风这么一说，脸色有些古怪。
什么叫做，用今天买的猫屎泡？
他张嘴想要说点什么，最后还是没有发声。
毕竟，林风很可能是他的甲方爸爸。
他今天敢指出甲方爸爸的一点毛病，明天甲方爸爸就可能给他指出一对毛病。
也只能在心里腹诽了一句，我们通常管它叫麝香猫咖啡，不叫猫屎咖啡……
黄一坍却是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过去忙活了一阵，端来了一杯咖啡放到沈炊跟前。
如果是在平时，有这么好的咖啡，沈炊肯定是要好好品尝一番的。
但是此时此刻，看着眼前香气四溢的咖啡，沈炊脑海里就浮现出刚才林风对它的称呼——猫屎咖啡！
还真就没有了胃口。
只是端起来微微抿了一口，做了个样子，然后就放下，对林风说道：“林总，我听黄助理说，您有意想要帮旗下歌手拍一个MV是吗？”
“对，这也是我今天找你来的目地！”林风点点头，问道：“说说你的收费标准！”
沈炊没想到林风这么直接，上来就谈价格，连套路都不走一下。
不过也老实的说道：“我的收费标准是二十万……”
“二十万？这是中海MV导演收费最贵的了吧？”
这个价格，林风还是比较满意的。
要知道，这二十万是单纯的导演片酬。
其他要花钱的地方，还有很多。
努努力的话，把两百万都花掉，问题真的不是很大。
当然了，如果还能更贵一点的话，那就更好了，所以他打算问清除一些。
沈炊却不知道林风的用意，还以为林风是嫌贵。
略微思索了一下，试探性的问林风：“的确是中海最贵的了，如果林总觉得不合适，其实也是能谈的，要不然十五万？”
林风听到这话，立马就不高兴了。
这货怎么回事？还什么都没发生，就自己砍掉十五万，哪里学来的臭毛病？
沈炊这边，见到林风不高兴，又误会了。
再次试探性的说道：“十五万不行的话，那十二万？”
到这时，林风知道，自己不能继续任由沈炊自说自话下去。
这一来一回，就少了八万块的差价……
再让他开口，估计这货都能自己把价格砍到十万一下。
于是林风摆手说道：“沈导，打住，我只是想知道，二十万的收费，是不是合理的而已！”
其实是系统想知道，对于林风而言，巴不得沈炊叫价两百万才好。
沈炊有些尴尬的说道：“这种事，没有合理不合理的说法……哪怕你觉得自己值一百万，只要有人愿意跟你合作，物价局也不会去管的！艺术，是没有个硬性标准的！”
“那你这叫价二十万，有人愿意跟你合作吗？”林风再次问题。
“咳，我也不怎么想拍那些俗不可耐的东西！我入行五年，只拍过一个广告，是我前妻公司的……”
沈炊答非所问，但大家都听明白了他的意思。
黄一坍忍不住说道：“那为什么今天我一打电话过去，你就同意过来了啊？”
小姑娘有点着急，你来了又不愿意合作，你让我怎么跟老板交代？
沈炊继续说道：“我最近有点太缺钱，所以让我们老板开始帮我接单子！”
黄一坍还打算说点什么的时候，林风摆手打断了她。
到这里，他已经看明白，沈炊就是罗泉PLUS。
不过《生僻字》虽然赚了钱，但那不是罗泉的错，而是大鹅音乐小刘编辑的问题。
再给洪步辽出单曲拍MV，林风不会再让这种现象发生。
这一次，林风肯定会把控好各方面的风险，杜绝一切盈利的现象出现。
沈炊就算是个奥斯卡最佳导演，他也能保证让沈炊拍出来的MV赚不来钱。
于是林风对沈炊说道：“看来，你是一个很有风骨的艺术家……二十万就二十万吧，我决定让你帮我公司艺人拍MV了！”
“既然这样，那就告辞了……嗯？您是说，愿意接受我二十万的报价？”
沈炊本来已经做好了谈不成的心理准备，甚至连客套话都说出口了，最后才意识到不对。
林风点点头，说道：“给你一下午的时间准备，明天能开工吗？”
“没问题，我们公司有专业的拍摄团队，只要钱到位，随时能开工！”沈炊顿时精神起来。
又问道：“您拍摄的MV大概是想讲个什么故事？”
林风想了想，说道：“就是个舞曲……”
沈炊有点失望，显然是觉得太没挑战性了。
林风说道：“你回去帮我做个预算，按照两百万的标准来！”
“多少？”沈炊怀疑自己的耳朵出现了问题，就连黄一坍也是傻傻的看着林风。
一支MV就两百万？而且还是给洪步辽那样的人拍两百万的MV？
这钱花出去，还不如扔水里啊，至少扔水里还能听个响声。
林风却懒得再多说：“就是两百万华夏币，行了，你回去做预算吧！”
“一支舞曲MV，怎么可能要两百万？这预算太高了啊……”沈炊为难的说道。
沈炊的反应，让林风有点恨铁不成钢。
这导演有点太老实了，人陈导拍电影的时候，一只草帽就能报价三千块，拍完一部电影差点把投资人给亏破产……
怎么到你这，连两百万的MV都做不出来预算呢？
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无奈之下，林风只能指点沈炊，说道：“你开动脑筋啊，取景地点选到风景名胜区，为了方便拍摄，要包场……再多搞点特效什么的，这预算不就出来了吗？”
沈炊总觉得林风是在跟自己开玩笑，谁会这么把钱不当钱来用啊？
拍个舞曲MV还要包场风景名胜区，而且还要高特效……
“林总，您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我有点看不懂您的用意啊！”沈炊为难的说道。
“我的用意就是追求艺术，我是甲方，你按照我的要求来就行了！”
林风也是被质疑的有些不耐烦，说道：“你要是能干呢，咱们就马上签合同，然后你回去准备做预算，明天正式开拍！要是不能干，那我就另外找人！”
哪怕别人的导演报酬只要几万块，大不了多投资点到拍摄里面去呗，少了你张屠夫，难道只能吃带毛猪了？
林风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沈炊哪里还敢质疑？赶忙应了下来，跟林风签好了合同。
他离开之后，林风又给罗泉打去了电话。
跟罗泉约好，让晚上加下班，他好带洪步辽去录歌。
明天干脆就直接去拍MV算了，钱得花出去，才能让林风安心。
顺便也邀请了罗泉和他徒弟过来聚餐，那录音棚林风也有股份，也是合作伙伴，能走工作室的账。
晚上在中海的一家高档海鲜自助餐厅聚餐之后，林风就让小刘开着他的奔驰商务车，载着他和洪步辽以及罗泉师徒一起去了梦幻录音棚。
到了地方，当林风拿出那张先前被拒过一次的《我的滑板鞋》，让对方帮洪步辽录的时候，罗泉又抗议了。
“林兄弟，我不是跟你说了嘛，我真不能录这首歌，太丧失节操!”
林风板起了脸，现在《生僻字》的销售增长虽然缓慢，但还是会创造盈利的。
所以他必须尽可能的在系统允许的范围内去合理的大手花钱，梦幻录音棚七万块的顶级套餐，是他的首选。
罗泉要阻止他花钱，林风自然是不干了。
“是赚我的钱，花着不香吗？上次被你忽悠过去了，这次还想忽悠我？你不想录，就回去休息，让你徒弟来，今天这歌，我非得在这录不可，我也是股东！”
罗泉最后气得真就跑了，留下自己的徒弟跟林风配合。
可洪步辽拿过曲谱之后，为难的对林风说道：“老板，我看不懂谱子，有没有小样，我照着学几遍？”
林风也不想唱这首恶心的歌曲，只是摆了摆手说道：“字你认识吧？你不用按照曲子来，你就觉得怎么唱着好听，就怎么来！”
这个要求，把洪步辽乐坏了。
但是罗泉的徒弟却是要崩溃了，因为每一次重新录，都跟上一次的调子不一样，他根本找不到什么才是 标准……
最后折腾到了十一点，林风听洪步辽竟然差不多唱出了原版的感觉，决定就用这个版本，最后才算收工回去。
罗泉的徒弟又忍着恶心，帮着配了伴奏。
搞到十二点钟，林风才回家休息。
到家之后，林风就感觉，自己现在住的这个地方，好像也是有点配不上自己的身份。
明天应该让黄一坍帮着去租个高档公寓，只要离公司近一点，那就是为了工作而搬家，系统就不会反对。
又找到了一个加大开销的点，事情是越来越顺利了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