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霞渐向山下扩散,头顶的天色也被那柔和的红色映得淡了,淡了。天也亮了些。
天边的缤纷却被一层灿烂的金黄所点缀,从原来朝霞最红最浓处亮起,有几处特别亮,短短一刻间,竟将原来的主红与蓝挤到了一边。
远处的天,一丝丝,一抹抹,一片片,一层层,全是金黄的云霞,稀稀疏疏布满了半壁蔚蓝——不,还是灰蓝的天空。
该收尾了,不然就要通宵了,这对皮肤可不好。
冰雨慢慢悠悠地,边欣赏路上地美景边品尝着美酒。
娇滴滴的花朵,淡紫色的花粉。在正中隐藏花蕊的地方则是优雅的梅红,放射开来的五星状。角的凹凸处又有一番天地,小巧可爱的黄色小圆洞,里面是嫩嫩的花蕊哩!它紧依的绿叶,有几簇叶子,就有几朵花儿。它们------叶与花,只属于彼此。
无量山庄内,倆军对峙,人人面色紧张,汗水浸湿了后背,偶尔有滴水的声音传来,不知道又是那位的汗水顺着衣角落地了。
对峙的楚汉界线上,无量山庄左子穆和神农帮司空玄持刀相视,目不转睛,双双在寻找对方的破绽,来个一招制敌。
此刻司空玄心里憋屈极了,自己帮派辛辛苦苦放了个把小时的毒烟,给无量山庄来了个汗蒸,本以为可以瓮中捉鳖,可是现实打脸。
攻打之初,司空玄下令捂住口鼻、服下抵抗毒烟的丹药,紧接着率领部下闯入无量山庄。
庄门被撞破,木制的门直接倒下,几个幸运儿被宠幸,半身都被碾压了,旁边的人却兴奋过头了,高喊“无量小儿乖乖受死。”,因而幸运儿的求救被无情地忽视了,甚至是死于踩踏中。司空玄那时注意到了,拼命的喊停,但没能控制好已经脱缰的野马,他只能安慰自己没事,等等杀了无量小儿替他们报仇就行,一点也不亏。
司空玄傻眼了,进入无量山庄已有半柱香的时间,并没有想象中的尸骨遍布,反观是了无音讯。
山庄内的金银财宝、奇珍异宝、名字明画都原封不动的躺在原来的位置上,更过分的是大殿内的茶还是热乎的,就好像他们进入山庄前一秒,大殿内还有人在唠家常。
随着时间的推移,丹药的作用开始下降了。司空玄明显感觉到毒烟开始入侵自己的丹田了,可就是不甘心,硬着头皮就是要接着找。
司空玄慌了,由于毒烟的人笼罩,自己的可见度只有方圆一米左右。可是在找人时,他总觉得自己是在绕圈子。还有一点更加让他心惊胆战,他总感觉自己队伍的人数在减少,特别是在些拐角处这感觉就更加强烈。
司空玄怕了,他目睹一位弟子从他眼前无故消失了,如同是被毒烟夺走了性命。
“是谁在那,给老子出来,再不出来,老子一把火把这破山庄烧了。”
司空玄用火折子点了个火把,想都没有想直接扔到易燃物上。不一会儿,大火在殿内烧起,产生的白烟野心勃勃,直接把毒烟挤下位了。
终于,司空玄夺得了殿内视野。映入眼帘的是尸横遍野、血肉模糊,可那不是无量小儿的尸身,而是自己精心培养的弟子啊。
“无量小儿,你们怎如此歹毒,竟下如此毒手,速速出来受死,喝!”
司空玄的咆哮之声回荡在殿内,他持刀乱砍,桌子、椅子、花瓶等物件纷纷破碎。
“动手,不留活口,杀。”一个个黑影从房梁上掠下,一颗颗人头与身体分离、鲜血喷涌而出,惨叫声都无法发出来。
“快,到我这里集合,别单着,快啊!”司空玄虽然也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到了,可终还是掌门,定力还行,马上反应过来了。
大殿的中间,司空玄一派的人死的死、伤的伤,还好人数方面占了绝对优势;另一帮人马的神秘面纱被揭漏了,正是小说的无量山庄的人。
于是,对峙就开始了。
平静如死水的气氛还是被打破了,一道不属于双方帮派人的声音响起。
“左老头,你倒是打他啊,怕什么怕,我给你们吃的丹药不是让你们对这毒烟免疫了吗”
房梁上在小憩的冰雨看不下去了,本以为可以看到一场现场直播的武打片,连爆米花和肥宅快乐水都准备好了,你就给我看这个,这不是耍人吗。
“是阁下啊,鄙人是在消耗他们的体力,况且我发现毒烟已经开始入侵他们的身体了,不费吹灰之力杀了他们不是更好吗。”
左子穆不知道冰雨回来准备干什么,但想想他的实力,无论他想做什么,自己好像都阻止不了,便准备从道德方面绑架冰雨,毕竟伸手不打笑人脸。
其他人都惊呆了,最不敢信的是司空玄,他实在想不明白堂堂无量山庄的右派门主,在江湖上也是有所名声的,怎会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毛头小子如此恭敬。
冰蓝色的眼眸,高挺的鼻梁,一身蓝色的锦袍,手里拿着一把白色的折扇,腰间一根金色腰带,腿上一双黑色靴子,靴后一块鸡蛋大小的佩玉。确实英俊的让司空玄嫉妒,但丝毫没有武林高手的气质,反而越看越像个书生。
左子穆放下刀,来到冰雨下面,微微鞠躬,恭敬道:“不知阁下来此有何贵干,鄙人必定知无不言。”
“哦,是吗。那我准备杀光你们,你是不是也可以帮我吗?”冰雨邪魅一笑,白洁的牙齿配上这句话怪慎人的。
“我去,这也太嚣张了。左师傅,弟子请求出战,替大家教训这目无尊长的家伙。”一位青衣弟子抱拳出列,剑尖直指冰雨,其他人纷纷为他加油助威,就连神农派之士也有几个人零零碎碎喊了几声。
感觉到冰雨眼中的杀机,左子穆还是想争取下,头磕地、泪流面,哀求着:“阁下,你就是喜欢开玩笑,老身一把年纪了,禁不起这样的戏弄了,老身已经半身进入棺材了,还请阁下放过我们。”
冰雨跃下,剑阵随之而来,包围他的人看向左子穆,在等待他的命令,得令着剑出,一往无前,视死如归。
剑阵中心,冰雨摇着折扇,眼睛中没有一丝焦虑和恐惧,昂首挺胸,随手拿住一把剑把玩起来,手腕用力,把剑夺过来了,随即指向左子穆,问道:“左老头,你信不信我可以预知未来,不一会儿你们全部人就会倒地不动。”
“好吧,从你的眼睛中我知道答案了。那就拭目以待了,咦时间到了呢,一,二,三,全部倒下。”冰雨抬起手来,按顺序的伸出三根手指。
“扑通,扑通……”殿内一声接着一声响起,一个接着一个相续倒地,有的摔的鼻青脸肿、有的甚至倒在剑刃上,肠道流的满地都是。
冰雨走到左子穆面前,用手巾简单地替他擦干净脏兮兮的脸,把手发在肩膀上,运转起北冥神功,丹田中一股气流喷涌而出,顺着手钻入左子穆体内,不一会儿又回到冰雨的丹田内,只不过回来时气流似乎附带着一股纯粹的内力。
“a ba a ba”之声从左子穆口中传出,泪水从他的眼角划落,眼中的光芒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如死水谭般的绝望。
“左老头,你得内力挺不错的,舒服死了。”收回手时,左子穆彻底绝望,嘴唇干巴巴的,稍微都有点泛白了,流的不再是透明的眼泪了,取而代之的是血泪。
冰雨用力一挥,空中残留有剑的残影,随之血腥的血液喷涌而出,撒地满地都是。
擦拭着残留着鲜血的剑,冰雨对着剑刃吹口气,清脆声阵阵响起,扫了眼血泊中左子穆,然后轻言道:“都说了你们会倒下了,怎么就不相信我预见未来呢。既然如此,我只好杀了你呢。”
“好了,我现在再问大家一句,你们信不信我可以预知未来呢,不回答的话,可别怪我心狠手辣了。”冰雨不紧不慢的向四周问了句,回应的是“a ba a ba”之类的声音。
“你就是司空玄吧,可惜了,你怎么也不相信我的话呢,没办法我只能动手了。”
司空玄面前,冰雨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满脸可惜地伸出手放在他的丹田上。
随着丹田内力的流逝,司空玄看到血泊中左子穆在向自己招手。此刻,司空玄真想骂一句“你特么……”本来以为自己可以一窝端了无量山庄,现在自己却丧命在此地了。
这个内力也不错,不知道吸光这群人的,我可不可以达到一流高手的境界。
冰雨想起自己的人设可是个温文尔雅的君主,亲自动手杀人这可不符合自己的人设,就把剑扔一边去了,让司空玄被毒发身亡也是不错的。
被吸地一干二净的司空玄,眼神呆懈,不敢相信自己辛辛苦苦修炼的内力就这样没有了。
“a ba a ba”不停在殿内响起,终于,到正午时停了。
无量山庄外,冰雨坐在块大理石上,石头冰凉的触摸感,让他情不自禁地哼了几声。
而且旁边山庄房屋还带来的火焰表演,它们像小精灵般,时而直扑九天、尾巴后紧跟滚滚黑烟、调皮至极;有时又低迷不振、趴伏在房屋上、怪让人心痛。
“三万两金币、两百颗夜明珠、两万脾丝绸、一千把剑已到账,请注意查收。”
冰雨一掌打在大理石上,一个深深的掌印就留下了。
这北冥神功还真是天龙八部的作弊器,短短几刻我就步入一流境界了,而且经过系统的改造后,吸入丹田的内力和我自己的一模一样,完全没有冲突的迹象。
正午的天空是干净的,只是偶尔有几只飞鸟经过,除此之外连云朵都鲜有所见。
一个身影闯入宁静的天空冰雨运转飞燕步,凭借一流高手的内力,现在他已经可以短暂置空。空中冰雨如同一只燕子,俯冲直下山脚。金色的阳光照在他的身上,让他如同位神仙般,神圣而不可侵犯。
山下稻田中忙碌的农民停下了手脚,不可思议地揉了揉眼睛,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直接跪在田地上,口中念念有词:“老天保佑,今年风调雨顺。”
几天后,一位山下的农民到山上砍柴,路过无量山庄,发现曾经富丽堂皇的山庄,此时已经成为一片废墟。
联想到前几天自己见过的神仙,再加上他对无量山庄并不待见。于是,无量山庄被天神惩罚的故事就在山下传开了。
很快,一传十,十传百整个江湖都知道无量山庄被满门抄斩了。
段王府院子中,一位秀的书生听完下人的报告后,拳头紧握,一把把旁边的茶杯扔地上,茶水四溅。
“冰兄,你竟然如此强,那为何当天不出手,害我落得下体残缺,我把你当兄弟,你竟然如此戏弄我,此仇不报非君子。”
地上跪伏的人实在想不明白,不就是区区个无量山庄被灭门了,自己小王爷怎么会如此愤怒。
段王府的大庭内,刚刚的书生和一位中年男士在交谈。
“父亲,孩儿想清楚了,今日起还请教我武功。”
“竟然你想明白了,为父肯定愿意教你。不过,你的师傅不应该是我,你随我去一趟少林寺,你的师傅在哪里等着你。”
万劫谷,小庭院,闺房中。
钟灵儿躺在母亲甘宝儿的怀中,安静听着母亲讲的江湖趣事。
在母亲讲到无量山庄被灭门时,嘴角轻扬,一张惹人厌但且让人沉迷的脸孔浮现在脑海中。
是你吧,我可在这里等你了,一定要来找我啊!
没错,此人正是被传乎其神的冰雨。干完无量山庄那一票后,直到现在他都没有找到目标,所以也就到此瞎晃,随便品尝下古代的美食。
荒山野岭,山谷上,一队身穿夜行衣的人趴在石头后。
“老大,不是说一刻钟后刘家的商队就会经过吗,这都过了四刻钟了,人影都不见一个,是不是我们的行动暴露了。”
一位探子从前方赶回,向队伍的老大报告他最新的情报。
“他奶奶的,兄弟们,我们不等了,随我杀到刘府去。”
领头的是一位脸如火炭,炭似乌云,虬眉长髯,阔口圆睛,身长一丈,膀阔三停的人。
“叮,叮”一块石头划破黑夜,直奔领头手中弯刀,接触,刀断,反弹,头破血流。
领头大汉急忙撕下块衣布敷在伤口处,撒上金创药,勉勉强强止住血了。
“你嘛的,是谁,给老子出来,老子保证不弄死你。”
抢过手下手中的剑,大汉恶狠狠地向四周咆哮。
山谷低端,一颗古老的松树竟长到了山谷顶端,粗壮的树干、茂密的枝叶,顶灌就在大汉旁边。
“哦,是吗,那我倒要看看汝等该如何杀我。”
一位白衣少年脚点叶尖,凌空而起,前一分钟还在树腰,现在就出现在大汉面前。
众人惊恐万分,纷纷后退三尺,更有甚者撒腿就跑。
“老……”老大,那位少年恐怕是位一流高手,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跑吧。”
大汉直接一巴掌打在小弟的脸上,把他扇得头晕眼花,晕死在地上了。
“阁下,我老钟与你无冤无仇,还请不要计较刚刚之事,明天我必定登门道歉。”
老钟没有半点犹豫,跪在少年前面,态度诚恳。
“可是我还是想杀了你呢,你说该怎么办呢。”
少年漫不经心地玩弄着腰间的佩剑,反问老钟。
“那你去死吧!”
老钟拿起弯刀,奋力向少年腰部砍去。不过,少年似乎早有防备,轻身一跃,轻松就躲开弯刀,落在石头边。
老钟一个急转弯,再次提刀砍来,白衣少年虚身一晃,再次躲避成功。老钟不信邪了,持刀一顿乱砍,碎石飞舞,一刀不中。
“哎哎哎,你行不行的,你瞧不起我是不,打了半天一刀都没有中。”白衣少年摇着折扇,祥装生气地对老钟说。
就这一句,老钟瞬间脑溢血,放弃所有的防御,畜力于此刀,以讯雷不及掩耳砍向冰雨。
“咦,这才像样吗”于是,白衣少年伸出两根手指、真的就两根,去迎接袭的刀。
并没有老钟脑中的血花飞溅,刀在路途中就被拦截了,无论他施加多大的力,两根手指就如同泰山般纹丝不动、刀刃被死死锁住。
“你表演完了,现在该我表演了,我吸,我用力吸。”
白衣少年话说完,只留一道残影在原地,出现在老钟背后,手搭在老钟的肩膀上,北冥神功最大力度运转起来。
不错,白衣少年正是消失多日的冰雨。这些天,他一直在往万劫谷的方向赶,路途中偶尔杀些九流的江湖人士,吸取他们的内力。
“你……你是白夜行。”说完,老钟咽下最后一口气,就此离开了人世间。
北冥神功经过系统的改动后,现在它可以直接杀死所吸食之人。
对于这看似不痛不痒的变动,冰雨却开心极了。不然每次吸完内力后,还要去补刀,麻烦的一批。
树倒猢狲散,小弟们见到自己的老大直接被吸成人肉干,魂都被吓飞了;况且还得知眼前的少年就是最近江湖上杀人不眨眼的“白夜行”,胆都吓破了,那还敢开打,集体撒腿就跑。
对于这些虾兵蟹将,冰雨已经提不起兴趣了,没有九流境界的内力,他都懒羊动手了。
盘坐在石头上,冷汗遍布在冰雨的额头上。这些天,在不断的猎杀下,冰雨已经成功吸干五十多位九流境界的江湖人士。现在,他隐隐约约感觉到自己内力早已达到超一流的境界,就差那一点点感悟就可步入该境界了。
可是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内力提升过快,隐藏的后遗症也就出现了。由于频繁的杀人,身上的血气越积越多,如今甚者可以影响冰雨的情绪了,一旦出手,便想赶尽杀绝、不留活口。
花费半刻钟,默念老家的道德经,终于压下心中的杀念。
虽然,冰雨决定走杀道,可不代表他要做个没有感情的杀人机器,甜甜的恋爱他可还想拥有的。
差点忘了还要去找多些功法,回到天行九歌时那可就是建军基础了。
飞燕步已经被开发到练武境的极致了,轻微一跃,冰雨便来到百米开外了。再眨眼,便无影无踪了。
躲在树木后面的三当家,见白夜行离去了。静静地在原地等了十几分钟,确定不是陷阱后,屁颠屁颠地跑过去,背起老钟的尸体追迀上大部队。
前面灯火通明、是他们的大本营,三当家拔起短刀,寒光划过眼睛,心一狠,往大腿就插了下去,鲜血很快就浸湿了衣服,似乎觉得还不够惨,便抹了一把血擦在脸上。
然后背起老钟的尸体,趴向大本营。
此时,大本营内气氛冷到极点,几位当家你瞪我,我瞪你,谁也不服谁,老钟一死,他们都想自己当老大。
“报,三当家带老大回来了。”
就此,三当家保卫老大尸体有功,受到大部分人们的拥护,被立为新的头领。
新头领上位后,旧的当家们都纷纷陆奇暴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