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韦健,虽然刚才对单云媱的态度很一般,但其实很多都是欲擒故纵,毕竟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这个度还是很难把握的。
韦健在夜色中迈着轻松的脚步,路灯将他的影子越拉越长,闷热的夜风吹在韦健的脸上,却一点热气都没有拂去,不过韦健还是哼着小曲蛮开心的,毕竟今天的收获真的不小。
物理与修行
叛逆一派
真武剑诀
修行筑基
当然还有刚才得到的一些南宫绫的信息。
虽然不多,但是和韦健自己掌握的一些消息倒是对上了,比如说在家族里面的地位不高,比如行事一定有自己的内在目的在里面。
看来大家族的龌龊事,就算是超脱尘世的修行家族也难以避免,韦健记得好像是佛洛依德还是哪个心理学家说过,绝大多数的心理创伤都来自童年阴影,南宫绫这样的私生女,在修行日艰的现代,怕是根本得不到多少修炼资源吧,所以才会筑基这么晚,理论上她的目的应该不是为了自己,就是为了家人。
不过她的目的又和吕祖的道剑有什么关系呢?
韦健觉得自己还是与真正的修行界接触太少了,吕祖道剑的信息在网上根本搜索不到,问单云媱又很不合适,以前的想法是看看能不能找到那个濮阳问出点信息出来,现在看来同为剑修的应晖学长,似乎更合适一点。
时间已经接近十点,学校里面只有零零散散的同学,大多都是下了晚自习或者刚刚结束夜练的人,现在的空气中终于透出一丝清凉,韦健的心却是火热。
他感觉到了,自己应该会有十分精彩的未来。
直到韦健回到了宿舍……
罗杨柳:“嘿嘿!”
伍文远:“嘻嘻。”
白可山:“哼哼!”
韦健伸出手:“你们听我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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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韦健就实话实说,自己被南宫绫纠缠的很烦,这个单云媱接近自己和白可山完全就是因为和南宫绫有过节,自己去送单云媱也只是想要借助她的帮助,摆脱南宫绫的纠缠而已。
不是横刀夺爱!
不是见色起意!
不是左拥右抱!
不是脚踏两只船!
你们三个想象中的一切全都不是!
罗杨柳:“你觉得我们人民警察会相信你的鬼话吗?”
伍文远:“小健,我现在有点怀疑了,你家是不是在中东有油田?还是你是离家出走的富家少爷,现在要被迫继承百亿家产了?”
白可山:“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枉我还自称牛头山炮王,现在看来不过是一个笑话而已,小健,您才是真正的无冕之王,我牛头山炮王愿称你为京天大学最强。求你了,收一收神通吧,以前在你面前秀恩爱是我做的不对,我再也不带学妹回寝室了!”
韦健:“反正事实就是这样,不管你们信不信,都是这样,而且就是两个普通的学妹而已,你们用得着这样吗?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爸爸我永远最喜欢我的儿子们了。”
罗杨柳:“呕!”
伍文远:“虚伪!”
白可山:“呜呜呜……我的学妹……”
不管室友们信不信,反正韦健就是这一套说辞,他们也没办法,毕竟这还是件小事嘛,不可能因此影响到兄弟感情,也就是白可山现在有些怀疑人生了,毕竟两个万里挑一的可口学妹摆在眼前,他没有珍惜,直到失去了才后悔莫及,人世间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此……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韦健洗漱完就直接上了床,明明是特别兴奋的一天,床上的韦健却是出奇得平静,可能是因为兴奋过头,已经消耗了全部的精力了吧。
听着室友们还在谈论今天的事情,韦健的眼皮渐渐支撑不住,就这样沉入了梦乡之中。
迷迷糊糊之间,韦健感觉自己好像掉进了一个无底的洞穴之中,就这样一直下坠,一直见不到底。
突然一阵光传来,韦健站稳了脚跟,他抬起头看到了青山丘陵,看到了远处青砖黛瓦的城墙,朱门弄琴、酒香琴声,歌姬舞女、莺莺燕燕。
不知为何,韦健一下子认出来。
这是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的江南盛景之所。
当然最看见的,还是在广陵城外的一男一女。
男子青衣白衫,背负长剑,明明看不太清楚眉眼样貌,却自能感觉到一股英气在流转。
女子眉目如画、仙气盎然,仿佛天地之间的一切灵秀都集中在了她身上,玲珑浮凸又不染尘埃,更重要的是,韦健能看出来,她的眉眼与南宫绫有几分相似,只是更加倾国倾城。
男子负剑而立,对女子说道:“南宫,何必如此,我不过是去找几位老友喝一杯而已,不是打架,也不是要偷溜走,你再这样,我可直接回山了。”
女子一挑眉头说道:“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大道朝天各走一边,我怎么就如此了,这路你走得,我就走不得?”
男子微微一笑,说到:“我的路,你确实走不得。”
女子也跟着微笑:“那我可偏偏要走走看了。”
两人就这样对视着,终于男子撑不住了,走到女子身边,将身体凑了上去,却没有拥抱,只是凑到了女子秀气的耳边,轻轻低语道:
“好了好了,我真的只是去找朋友喝一顿酒而已,广陵城里有我新收的大弟子,我难道还不会回来不成?”
女子通天的修为,却依然止不住耳根在热气下变得微红,微微咬着嘴唇,她说道:“妙姝这孩子也是命苦,怎么就遇到了你这样的师傅,筑基大事都不陪在身边。”
男子笑道:“不是有你么,你陪在妙姝身边,我很放心。”
“原来我就是这样的命了,给你做老妈子?”
男子调笑道:“妙姝叫你师娘的时候,你不是很开心么?”
女子面色微红:“那是她自己说的,我可从来没有应过。”
韦健看着两人的“腻腻歪歪”,却不能动不能说,仿佛一个无言的旁观者,只能静静地看着。
男子后退一步,一甩袖子说道:“好了,到此为止,我要走了。”
“等等。”女子伸出手说道,“你的剑给我。”
男子奇怪地说道:“你要我的剑干嘛?”
“既然是去喝酒,不是打架,你要剑干嘛?”女子说道。
男子哭笑不得:“没剑怎么御剑,你总不能让我走去傲来国吧?”
“说得好像没剑你就不能御风了一样,最多慢一些,给不给?不给我还是要跟着你。”
“好好好,给你就是。”男子解下背上的长剑,递给女子,一脚踏下,遨游长空而去。
“吾去也,南宫,保重!”
“吕纯阳……保重。”
女子紧紧地抱着吕祖的长剑,紧得似乎要揉进自己身体一般,那种用力和专注,就连在一边围观的韦健都感受到了那种勒紧之感。
许久之后,女子才抱剑入城。
韦健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随风而动,只是眼前的场景却渐渐地模糊起来。
最后在韦健重新沉入睡眠的时候,眼前看到的,是一个蒲团上面正在打坐的小女孩,红通通的小脸蛋,两颊瘦削,清新稚美。
福至心灵一般,韦健叫出了一个名字。
裴妙姝?
小女孩猛然睁开眼,可韦健却已经彻底陷入睡眠之中,无声无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