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
却说尹默邀请他那好友来到了洛阳最负盛名的丹枫楼,但是那好友也没轻易相信眼前这位好友会大方宴请自己,于是很快便拆穿了尹默的糖衣炮弹,见自己的伪装被拆破,于是他便只好说出此次邀请的真相。
“哈哈哈,不愧是鲁云腾,我的好朋友你近来可好?”尹默尴尬的笑着问道。
没错,此次尹默前来会面的好友正是鲁达。想当年在洛阳,尹默与鲁达一同在天子脚下的国学院当过侍读学郎。两人一同学习,互相勉励,那段岁月对于尹默来说是弥足珍贵的。至于后来尹默因母亲抱病在家无人照看,不得已只好离开了洛阳。而那次正逢学院典试,在尹默的目光中鲁达成功当选御前侍郎。
“嗯,还不错。你呢?”鲁达面无表情淡淡的点了点头,喝了一口酒轻声说道。
不过尹默并没在意,他的情绪依然很激动。“我呀,哈哈哈......也是老天开眼,最近师承于司马徽门下,就是那个颍州‘水镜先生’。”尹默对面前的鲁达敬了一杯,随即说道。
“嗯,这是一件好事啊。不过还是先说说你要让我帮你什么事吧,我可不想空吃这一桌子名贵的菜席。你看是不是?”鲁达接下了酒杯随即放在了桌子上,笑着问道。
听完话后,尹默老脸一红,尴尬的笑了笑。“嗯——此次要请你吃晚饭也是应该的,再说了咱们好歹多年没见了,今日不搞些好酒好菜也对不起这寒窗之谊啊!”
见鲁达还是没有反应,尹默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算了,我也不拐弯抹角了。这次邀请你确实是有我的私心,我的一个同门师弟他父亲因为一些小事受牵连入了狱,你看,你作为这御前侍郎能不能帮我一下?”说到最后,尹默试探的问道。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啊!”鲁达扶了一下胡子,平静的点了点头。
“怎么样,你看这是我让那朋友给你修的书。”说完尹默便将一封书信递给了还在思考的鲁达,当他打开信封一看,先别说这内容如何了,就因这最后落款人的姓名赫然写着“王墨”这两个大字,那可真就是把鲁达给惊着了。
“您看怎么样,这忙是能帮还是不能帮?”尹默看见刚才鲁达一脸惊恐的面孔,于是赶忙问道。
那鲁达先是眉头紧皱,待喝完一口后,他起身离座对着尹默说道:“兄弟你暂且先在这喝着,我去解一下手。”说完便从二楼下到了一楼,当他快步流行的的走到了丹枫酒楼门口,却只见门口在那候着的小厮正无聊的喝着酒,摆弄着马鞍。一见是自家老爷来了于是急忙上前问道:“怎么回事老爷,今天喝酒喝的那么快?”
“哎,没喝完。狗子,快去那蹇硕府上上报,说是不久鲁侍郎将至。”鲁达看了看楼上没有什么动静,这才贴在这小厮耳边小声说道。
“为啥呀老爷?这都快黑天了,让我贸然去这西园军元帅府上,这一不小心奴才这脑袋可就不保了,还哪有功夫服侍老爷你呐,奴才不敢啊!”赵狗胆怯的求饶道。
“哎!你这没用的糟糠的孬货,真是白养你了!行了,你拿着这块玉佩,这蹇硕府上的人肯定会让你见的。快去——”说完便踹了赵狗一脚,这赵狗便急忙驾着马车走了。在二楼的尹默正好奇外面怎么会有人在此时驱驰,所以便想要露头看一看,谁料这时鲁达却赶来了,他便只好作罢。(据野史记载凡是日落之时,街上非特殊情况不得在上边驱驰,一旦发现必当严刑伺候。尤其是私访官院那个更是容易获得杀头的罪名。)
“哈哈哈,解完手真是舒服啊!来,思潜咱们今日相见,定当痛饮一番!”鲁达落席而坐,端着酒杯豪迈的说道。
“哎~云腾且慢,你先告诉我这事情你是帮还是不帮。”尹默扯住正欲喝酒的鲁达的手,似笑非笑的问道。
“啊?哦!对对对,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鲁达知道尹默又回到了这个话题,只好假装才想到,于是尴尬的笑着说。
此时的尹默一阵汗颜,于是坐了下来问道:“行了,你说吧。”
“嗯——这个吧,我就的......”还未等鲁达说完尹默就打断道:“别卖关子了,快说!”这鲁达先是一惊,随后只好叹了一口气说道:“好吧,今天这个忙我就帮下了。”
尹默内心久久悬着的石头这才落了下来。他也如释重负的叹了口气说道:“哎呀,你早这样说不就完了吗?你看你,来!久别相逢今日兄弟郑重的敬你一杯。”说完尹默便拿出来了著名老酒——泸州老窖特曲。那鲁达也不推辞,接下一杯便是痛饮一番。此时尹,鲁二人把酒言欢暂且不提,却把视野转到王府。
蔡夫人见到儿子归来自是想念万分,于是当晚便大摆宴席,桌上竟摆列着山珍海味。王老爷子也在小厮的搀扶下参加了这顿晚饭。其实原本当王老爷子在被查出时日不多时,他每天便是躺在床上静修身体,按往日也是应该一日三餐都在卧室,由着侍女服侍吃饭。今日特别,蔡夫人也便同意了。
可是面对着这一桌子菜,王墨竟没了兴趣。只是目光空滞,呆呆的盯着碗筷。蔡夫人一直在忙乎着为王墨夹菜,并没有察觉到。这坐在一旁的王老爷子倒是发现了,他拍了拍王墨的肩膀问道:“墨儿,你怎么不吃饭啊?”
王墨这才回过神来,他面容最近被折腾得一脸憔悴,强挤出一丝笑容答道:“多谢祖父关心,我很好。”这时蔡氏也发现了王墨不对劲,按往常王墨遇到美食都是毫无抵抗力的,每次好吃的都是让他吃的精光。这次反常的表现,使得蔡夫人有些忧心。
“孩子,是不是因为你爹不在这,所以你才不吃饭的?”蔡氏抚摸着王墨的头,轻声问道。
王墨不语,只是点了一下头。这时王老爷子与蔡氏相视而对,王老爷子立马心领神会急忙说道:“孩子,不要担心。你父亲这次虽是进了监狱,但因为他是朝廷的官员所以进的是官狱,那里的条件可没你想的那么艰苦。孙儿放心,你父亲会没事的。”
“可是——要不是因为我父亲才不会当啷入狱。这都是我的错啊!”王墨说着说着便哭了起来。
蔡氏看见自己的儿子哭的如此伤心,自己也不禁伤心起来。其实自己作为一位妇道人家,自己的丈夫被捉入狱自己怎能不伤心,可这府上大大小小的事还需要自己来进行操持,遂这些日子她一直是强忍着,如今她也不顾那么多了,将王墨一把抱在了怀里,边流着热泪便轻声安慰道:“放心吧,孩子。咱们家没人怨你的,你爹他这一生为人和善,娘相信皇上一定会开恩放你爹出来的。孩儿你别忘了,既使是当天塌陷下来时,我们也会心甘情愿为了你支起这片天。我们永远爱你,孩子。”
王墨听后哭的更是凶了,他哭的那是伤心裂肺,在场的人无不落泪。泪水沾湿了蔡氏的衣服,但她没有顾忌反而把王墨抱得更紧了。此时王老爷子看的也不仅老泪纵横,他吩咐小厮将他带回了房间。而王墨却一直哭了很久,最后便是睡倒在蔡氏的怀里。在侍女的帮助下将王墨送回到了他的房间,而蔡氏衣服上早已经被泪水浸湿了一大片。
画面再次转会到丹枫楼,其实鲁达并没有和尹默喝很久,他方才一直在给尹默灌酒,所以很快尹默便如烂泥一样趴在了桌子上。此时鲁达收回了原先和善的面孔,转脸便是冷冷的看着正说着酒话的尹默,脸上充满着不屑,挥了挥袖子便离开了。
不一会,鲁达就来到了蹇硕的府上。
当门口小厮将鲁达带到大堂上时,此时蹇硕正在与人讲话。当鲁达定睛一瞧,喝~这座上客人正是曹暠。
“原来是鲁大人啊,哈哈,那么今日老朽便向蹇公公先行辞别了。”曹暠看到鲁达后边很有眼色的向蹇硕告别。
坐上蹇硕也只是微微欠了一下身,算是表示同意了。待曹暠走后,蹇硕边喝着茶边问着一旁站着的鲁达:“说吧,来杂家这府上到底有何贵干啊,鲁大人?”
鲁达看蹇硕没打算让他坐着,只好尴尬的笑了笑。
“哎呀,瞧杂家这脑袋,来鲁大人还不快坐,难道是想让杂家亲自请你坐吗?”蹇硕一脸和善的笑道。
这一笑便是引起鲁达一阵头皮发麻,他连忙坐了下来。
“这回可以告诉杂家是什么事了吧?”蹇硕喝了口茶,问道。
鲁达也不敢再扭捏作态了,便说是这么这么回事。
“什么!还反了这小子了。”蹇硕听后噔的一下就起来了,大声吼叫道。这尖锐的声音划破了长空,惊起了树上的飞鸟。
但不知鲁达究竟说了些什么竟惹得蹇硕如此动怒,这便就是后话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