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来人,傅昭惊讶不已,这么巧的吗?
这都能遇到!
看着走近的人,裴隐不由得黑下了脸,这短命的小侯爷当真阴魂不散啊!
谢景行含笑眼若灿星,上前朝傅昭拱手见礼,“真是缘分,在下没想到在这儿都能遇到傅姑娘!”
“确实好巧!”傅昭颔首,回以一笑。
谢景行身旁,一个身着淡黄色襦裙,长着瓜子脸,眉眼精致,和谢景行有几分相像,约莫十二三岁的小姑娘,翻了个白眼颇为无语。
巧什么巧分明就是蓄意而为,明明知道人家来了云罗寺,立刻拉着自己就追来了!
自己恐怕也就是个挡箭牌吧!
不出所料,谢景行指了指身旁的小姑娘道:“这是舍妹谢惊羽,舍妹听闻这云罗寺的桃花开了,所以便缠着我陪她一起来了,不曾想竟在这儿遇到了傅姑娘。”
傅昭闻言,点了点头没有多想。
谢惊羽听到自家哥哥就这么将自己推出去了,顿时白了他一眼,却也没有拆穿他。
谢景行不动声色的弯唇,才看向了傅昭身旁的裴隐,裴隐一袭白衣,虽然被面具遮住了大半边脸,但是风华难掩,耀眼无比,通身气质清贵无双,一眼看去就知道非富即贵。
只是为什么这人有些眼熟?
谢景行打量着裴隐,心中微微惊讶,面上却没有显露出半分情绪。
谢景行抱拳,问:“在下谢景行,不知阁下是何名讳。”
“云涧”裴隐勾唇,对上打量的目光,笑意不达眼底。
好贼子,当着爷的面挖墙角,是活的不耐烦了吧!
傅昭没有察觉到无声弥漫的硝烟,弯唇对着小姑娘道:“既然如此那就一起结伴而行吧!”
谢惊羽点头,余光瞥了一眼一旁得逞的人,傲娇的转过脸。
这哥哥不要也罢!
“如此也好!”谢景行不动声色道。
“走吧!”傅昭话落,抬脚迈上了台阶。
九百九十九道台阶,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几人也是用了不上时间才走了上去。
裴隐和谢景行功底不错,一左一右的走在傅昭身侧,几百层台阶如履平地一般,丝毫不费力气的就走了上去。
傅昭倒是觉得还好,最让她吃惊的是谢惊羽,看似娇娇弱弱、弱不禁风的一个小姑娘,如同脚下生风一般,愣是一口气走到了寺门口,大气都不带喘的。
至于崧蓝几人,傅昭顿时觉得没眼看了,琥珀更甚,刚到寺门口就坐到了地上,说什么也不肯起来了。
在原地歇了一会儿,几人才动身进了寺里,顿时有僧人迎了上来,道了一句佛语,“阿弥陀佛,小僧见过几位施主!”
几人回礼道:“小师傅有礼了!”
“施主里边请!”
由着小师父领进了大殿,看着宝相庄严的佛祖金身,原本不信神佛的傅昭心中敬畏油然而生。
上了柱香,又往功德箱里添了些香油钱,傅昭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闭目祷告。
众人见了,纷纷效仿,唯有裴隐不动如山,站在傅昭身后看着她祈愿。
裴隐向来不信神佛,只信自己!
佛祖在上,信女傅昭今日前来祈愿,一愿父亲长寿康健,二愿兄长事业有成,三愿长姐得遇良人,四愿裴隐得偿所愿,五愿亲友平安顺遂,六愿………没有六愿,只要他们都好好的,这便是自己所求所愿!
————
瑞王府角门。
“吱嘎!”
老朽的柴门由里打开,里面有人探头探脑的看了看外面,随后看向墙角披着一袭蓝色披风看不清模样的人招了招手,“姑娘快来!”
那人近前,入了角门,身后柴门应声合上,那人转身掏了锭银裸子塞到那人手中,道:“多谢元荣小哥!我去去就回。”
接了银子,那叫元荣的小厮乐呵呵的笑了,忙道:“这儿有我守着,姑娘快去快回!不然给人瞧见了就说不清了。”
那人点头,然后快速离开。
“咚咚咚………!”
“何人?”听到外间的动静,书房内的人蹙眉问道。
“殿下是我!”外间那人道。
听到那熟悉的声音,裴陵心中一惊,书也顾不得看了,连忙起身去开门。
“殿下!”门一开,那人快速钻了进来,娇娇柔柔的叫了一句,软糯的声音里满是诉不尽的相思。
“你如何来了?”裴陵刚关上门,那人就扑进了他怀里。
前些日子天降惊雷,导致他受罚,被禁足三月,不许外出,更不许有人探望,瑞王府外更是有人看守!昨日因外祖母生辰,他求了父皇许久才得以外出。
头顶披风滑落,露出了那张绝美的容颜,柳如玉白皙幼嫩的脸上梨花带雨,“昨日姑祖母寿诞我去的迟了,到的时候殿下已经回了府,几日未见玉儿想殿下的紧,故而冒险前来见见殿下。”
裴陵心头一暖,随即道:“你不该来的!”
他无端落到如此地步,落井下石之人比比皆是,却只有玉儿真心待他,冒险前来也只是为了见他一面。
如此一对比,傅昭当真算不得什么!
昨日她那般撇清干系,恐怕也是怕自己拖累了她吧!
“殿下!”柳如玉娇声叫了一句,泪珠滑落,顿时间就将裴陵心口的衣服浸湿了。
裴陵咬牙切齿,目光之中满是愤愤道:“本王没事!龙翔浅滩,终有腾空之日,待过了这个关口,本王定让那些不知好歹的人付出代价!玉儿你只需等着,要不了多久本王定风风光光的将你娶进门。”
柳如玉连连点头,眼泪掉的更快了。
裴陵一瞧,心中疼惜不已,双手搂紧了那纤细如柳的腰肢,低下头,情不自禁的吻上了那玫丽动人的红唇,将那细碎的哽咽给尽数堵了回去。
柳如玉娇喘连连,浑身酥麻无力,整个人软软的趴在裴陵怀里。
臂弯用力,将快软倒的人捞起。“呀!”惊呼声由柳如玉口中溢出,裴陵挑眉一笑,抱着柳如玉大步流星的的进入书房,横臂一扫,清开了书案上的笔墨纸砚,然后压了上去。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