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练我那功法?你可想清楚了,练我这功法,若是遇到见过魔族的,恐怕会把你当作魔族,你将为人族所不容。”凌天严肃的看着萧寒提醒,似乎并不想让萧寒练这种功法。
“我想试试,你练了,不一样还是人族的天帝,我怎么就不能练练看?”萧寒颇为不服,沉默半晌,不甘心的问道。
“哈哈哈哈!便是无人能容我,本帝,也依旧是天帝!世人冷眼与我何干?”凌天狂放一笑,刹那间的风采,绝世无双,狂傲凌绝,纵使如今仅剩一缕残魂,也依旧难掩昔日天帝的霸道与风采!
“你能练,我为什么不能?纵然你依旧是天帝,我也能依旧是我萧寒!”萧寒抿着嘴唇,忽然眼眸中绽放出一股狂放的光彩,恍然间,凌天似看到萧寒眼神中的那股凶狠与狂妄,颇有种世间有我,唯我独尊的气魄!
那是历经十五年生不如死般药浴锤炼而出的凶厉,那股唯我独世,唯我独清,唯我独王的风采,我能!纵然你是天帝又如何?我一届布衣少年又如何?你能做到,我也能!我要比你做的更好!
恍然间,凌天有些失神,昔年,纵然见识了那女子的绝世风采,自己年少之时又何尝如此的不知天高地厚?又何尝不是如此的目中无人?又何尝不是如此的狂妄无知?
生为少年人,当热血!若无了热血,妄为少年人!
“哈哈哈哈哈!好好好!你小子够狂!你当真要练?我最后提醒你一句,若是你练了我的功法,便再无回头路,练了我的功法,你将为世间所不容,将背负世间冷眼流言,你现在还敢么?”凌天狂放一笑,天帝的霸气尽显,看着萧寒眼中尽是严肃与平静!
“练!为何不练!我娘说了,今后的路,靠我自己走,江湖从来都是刀光剑影,血雨纷纷,我还怕他一点儿流言冷语?”萧寒眼眸炽热。
“好!不愧是本帝看上的人,颇有本帝的风采,既如此,便受本帝传承接我衣钵,承我责任,今后这人族若有难,你便是新的天帝,你自当护佑天下苍生!”凌天深深的看着萧寒,眼中满是炽烈!
恍然间,萧寒似乎明白,为何凌天敢如此傲气,为何纵被不容排挤,也依旧是天帝!
“再说吧,世人有难与我何干?我若有能力,自然不会袖手旁观,若我自顾不暇,我还管他作甚?我只在乎我在乎的哪一点,众生太大,还轮不到我插手。”萧寒漠然说道,尽管有些自私。
凌天并未反驳,反而看向萧寒的眼中,除了一片满意,还更多了几分欣赏。
“呵呵呵,我知道你是为了报仇,不过真正的强者从来不会被命运牵着鼻子走,去试着反抗或许更好,这一点,我不如你,好了,盘膝坐好,我传你功法,你这功法有些特殊,或许你可以开辟出新的路子,毕竟大能者的功法,都是最适合自己的。”凌天似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萧寒。
萧寒有些讶然,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凌天,见凌天并不打算说什么,便低头沉思起来,新的路子?
凌天也不急,便那么半空中飘忽着看着萧寒,对一旁好奇的墨宝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默默等着萧寒,连凌天都不可否认,萧寒的天资着实惊艳,这种可遇不可求的顿悟,似乎于萧寒来说,并不算什么。
单单是与萧寒相识期间,萧寒赫然已经顿悟了两次,上一次赫然便是那观云海而入淬灵,这一次,或许萧寒能够找到属于自己的路与方向也不一定。
转眼三天过去,萧寒才从顿悟中惊醒,凌天也已然飘在半空看着萧寒,墨宝在一旁熟睡,察觉萧寒惊醒,抬了抬眼皮,见萧寒无恙,又将头埋在翅膀下熟睡。
“如何?”凌天看着萧寒问道。
“似有明悟。”萧寒皱了皱眉,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这种事急不来,方向以后再找,我先传你功法,或许这功法与你的功法并不冲突,大可同时修炼两种功法。”凌天说完便示意萧寒坐好。
屈指一弹,一道紫色流光划过,直射萧寒眉心,识海内,盘坐的小人似被重锤击中,刹那间一道紫气进入灵心之中,险些将灵心打散!
“哼!”一声闷哼,饶是萧寒的毅力,这种来自灵魂本源上的伤害也不禁痛的闷哼一声。
紫气进入灵心小人体内,瞬息化作无穷无尽的细密符文,或旋转,或倒悬,在灵心小人体内似有规则般的律动摇摆,端的是神奇。
“啊!”一声凄惨的喊叫,萧寒痛苦的捂着脑袋,跪在地上,捂着头直直打滚,冷汗如水般,噌噌如细流般,转眼打湿了萧寒衣襟。
“这功法信息太过庞大,一时半刻你无法吸收,要不要我帮你封印起来一部分,否者这种灵魂本源上的痛苦,你恐怕承受不了!”凌天面带忧虑,沉声严肃说道!
“不用!能行!”萧寒痛的青筋暴起,面色狰狞,确是倔强的颤声说道。
“这可不是儿戏!现在不是你闹脾气的时候!”凌天沉声喝道!
“我说!我行!”萧寒面露狰狞,如受伤的野兽,低沉的嘶吼着,看了一眼凌天,眼神通红,状若疯狂!
凌天看着萧寒,纵然身为天帝,见到萧寒如此凶狠,心中也不禁升起一股子寒意,对别人狠很容易,但不要命般的对自己也那么狠,那个人还有深切的执念,这样的人物,绝对是真正的狠角色!
墨宝在一旁急切的鸣叫,却是不知如何帮衬萧寒,终于萧寒似乎力竭,面色苍白的昏死过去!
“见过狠的,没见过这么狠的,还是个小孩子!真是个!真是个好小子!”凌天似想说什么,却不知从何说起,啧啧赞叹一句便面带钦佩,若是先前的言论说明萧寒心怀不惧令凌天欣赏,那么这么狠的对自己立即行动证明,则令凌天心生钦佩!
嘴上说说和实际行动,永远是两回事,纵然是天帝,此刻也不禁升起一股钦佩!
扫了眼躺在地上的萧寒,凌天大袖一挥,萧寒便被紫气盎然的灵力托起放到床上,撇了一眼那角落中的木桶,凌天曲手一抓,那木桶便飞至身前,再曲手一抓,却见空气中缓缓凝聚出一滴灵气。
凌天满头黑线:“该死的老家伙,设置的封印这么强!等我徒儿继承我的衣钵,回去掀了你的宫殿!”
看了一眼昏死的萧寒,凌天指挥墨宝弄些水来,这傻鸟熟悉凌天的气息,听了凌天的话不知怎的想的,飞出去了一会,回来便嘲木桶里吐,令凌天一阵恶心:“你这蠢鸟!让你去弄水你就去喝一肚子水再吐出来?”
墨宝眨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凌天,那意思好似在说:“不是你让弄水的么?”
凌天仰面扶额,挥了挥手,示意继续,如此往复几次才将木桶中的水...额,吐满。
嘴上虽然嫌弃,却还是将萧寒丢进木桶之中泡着:“这戒指,好像是他娘留给他的吧?我用点药材也是用他身上对吧?你不说我就当你同意了?你这蠢鸟,那什么眼神?你又不会说话。”
凌天看着萧寒说了一通,瞥见墨宝的眼神大义凌然的一通说教,而后落在萧寒身上,用萧寒的身体取出一些药材,而后飘然飞出,结了个印法,虚空生出紫焰,将灵药丢入其中。
“本帝堂堂天帝,为你小子摊上这操劳的命,本帝亲自炼药,你小子不知走了几辈子的运!”凌天看着木桶中昏死的萧寒,将练好的药液随手丢入桶中,见得清水变红,方才满意的钻进邪戢中。
入夜,萧寒悠悠转醒,脑袋发懵的打量着四周,剧痛褪去,似还带着懵懂,脑内庞大的信息如同炸裂,识海内的灵心小人赫然已经重新变得剔透晶莹,好似那混乱纷杂的细密符文从未出现过一样,但萧寒却能清晰的感觉到那功法的信息如同凿刻入脑中。
惊觉身上的凉意,低头看了看,却见自己泡在木桶之中,一股淡淡的药香萦绕口鼻,萧寒一愣,墨宝不会炼药,明显是凌天准备的药浴,不禁心头微暖,却令萧寒不知怎的,感觉这水黏糊糊的,带着一股子怪异,想来应该是入药的缘故。
“你醒了?这镇灵诀如何?”凌天笑了笑。
“这功法的名字么?”萧寒问道。
“那是自然,这可是圣族的最顶尖的功法,能直接凝练本源,当年我可是费不少心思才从我那老友哪儿弄到的。”凌天嘿嘿笑了笑,那模样不知怎的,怎么那么欠呢?
“这镇灵诀是什么品级的?”萧寒问道。
“这功法没有品级,圣族的功法都没品级,但这功法是圣族族长练的,你觉得会差么?哦。对了,当年我答应我老友,这功法不传外人的,这功法你还是背地里用吧,别让圣族的人给发现了,又是一通麻烦。”凌天提醒了一句。
“这功法不会是你偷的吧?”萧寒狐疑的问道。
“怎么可能?我堂堂天帝,我是那种人么?”凌天大义凌然的说道,斜眼看着萧寒。
“嗯,想来也是,对了,谢谢你的药浴,这灵药你那儿弄得?”看到凌天一脸真切,萧寒想了想也觉得有理,凌天这样的身份人物,也不至于去偷一部功法吧,当下不再怀疑。
“哦,我从你纳戒里随便拿了点,反正也是用在你身上,不用谢我了!”凌天摆了摆手,好似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那么你是怎么拿到的呢?”萧寒紧握拳头,眯着眼睛嘴角抽搐,青筋暴起,不禁重新怀疑起那功法的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