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赐婚将乔府弄得一团糟,而殛诲师徒俩则趁着乔泽送客偷溜到后花园,速度之快差点让云舒误以为他惹上麻烦了。到了人少的地方,殛诲步子慢了下来,这边望望那边瞧瞧,与刚才火急火燎的那个人截然不同。
“对了,刚才那个皇子叫你皇兄,那你也是皇子?”人的脑子总会在某一瞬间格外灵光,抓住一些旁人抓不住的点,就比如现在的云舒,在跟着殛诲慢走了几圈后猛然发问。
“啊,以前是来着。”殛诲走着自己的路,头也没回,仿佛再说一件极其平常的事。
云舒在得到殛诲肯定回答时,突然就感觉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或许,她活着的目的之一就是为了见证这世间的万千奇葩事。一个还不知道靠不靠谱的道士居然可能是皇帝亲儿子。“那要这么说,那个人是你的亲兄弟?你是皇帝亲儿子,能继承皇位的那种?”
“嗯。”殛诲这次的回答带了一丝落寞,听在云舒耳里就是被废皇子心有不甘,万般操作只为……
“对了,那个人感觉很奇怪。”女孩子的思维总是很活跃,你永远都别想跟上。
“谁?”殛诲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云舒静待她接下来的话。
“你弟弟身边的男子,他在看了我一眼后在皇子身边说了什么,然后你弟弟他看我的眼神有就些不对,他会不会知道些什么?”云舒回想起齐兰玮看她的眼神,总觉得有些不自在。
“那应当不会。对了,他排行老四名齐兰玮,你称呼他为四皇子就好,贫道已经出家,没有弟弟,往后切莫如此称呼。”殛诲在听到云舒说齐兰玮身边的男子时,眼睛眯了一下,下一瞬便恢复如常。“回去好好休息休息,再过不久,你我就会得偿所愿了。”殛诲补了这么一句就又接着走他的路了
“嗯?”这下是云舒跟不上殛诲的思维了。
“你想知道的,我现在没法给你解释,你只需要静待一场戏就好。”说罢殛诲便不见了踪影。
云舒发现自己好像不能说话了,还不受控制回了她的房间。她就知道这殛诲不是什么好东西!
自从乔泽的提亲被齐兰玮从中作梗毁了之后,乔府的众人就一个比一个忙,以前还有小丫鬟找云舒解闷,现在在院子里几乎都找不着人了。而殛诲似乎也忙了不少,整日不着家,只留下云舒一人在小院里百般聊赖。所以当有小丫鬟来找云舒时,云舒内心是很感动的。但,感动归感动,当云舒发现自己的行为不受控制时,这感动她突然就不那么想要了。
“安定小道长,这是小将军给您的。”小丫鬟跑的急,停在躺椅跟前时还喘了一会儿才说话。
“代我谢谢小将军。”也不知道殛诲给云舒下得是什么咒,云舒会居然会回话,这还不如不能说话呢!云舒心带怨气,就不能控制她的小眼神了。
云舒带有一丝幽怨的眼神并没有让小丫鬟有先行离开的自觉,因为小丫鬟已经自发搬了凳子坐到云舒旁边了。左右不过一个小丫鬟,能怎样呢,云舒拢了拢衣服抱紧了手炉,闭上了眼,晒着冬日难得出现的暖阳,装死。
“安定小道长是殛诲道长什么时候收的徒弟啊?去年都没见过你呢。”平静的生活并不是有一个人想过就可以过的,因为会有人不配合。
“今年六月拜的师。”嘴巴的不受控制让云舒心情不好,眼神更是略带不善。明明以前从不见你到跟前来与其他小丫鬟凑热闹,现在那些小丫鬟都忙得要死,你却到我眼前来偷闲!无耻至极!
小丫鬟好似终于感受到了云舒的不耐,闭上了嘴,玩着手上的珠串,半晌才起身离开。
当夜,云舒睡了一个自乔泽被赐婚以来最安稳的觉,一夜无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