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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刘弘统兵晓破纳尔 清英挥师扬威南河]九月廿四日至冬月九日

川工已破,清家军汇聚于此,清英与圣尹议取纳尔。清英执意要将目前少数之兵急攻纳尔,圣尹不许:“水师之道在量不在智,汝休去。”清英怒曰:“大元帅莫不是欲等纳尔敌军拱手而降耶?”圣尹愠道:“老夫岂不知兵贵神速!以为水城必用水军破,此宿儒之见也!吾遣刘弘去,定破纳尔无疑!”于是刘弘行军。

才半日,人报刘弘攻破纳尔,一寨皆讶异,圣尹独喜曰:“不出吾之所料。”刘弘报:“此亦大元帅之洪福所致。纳尔虽称水路坚城,其陆路防护却疏乎,不过有二三薄板矣。盖其原倚川工为屏障,不备陆军。”

当是时,南将仕心[浩原血战中南将]接手此处,大力操演水军,却疏忽陆上军马。刘弘等乘平明水烟笼罩,摸到城门口,以巨木攻城,立破之。刘弘初以为有伏,见城内敌人惊惧,振臂一呼:“杀贼!”孙翔峰部京军挺飞叉奋勇往直前,敌军滚入水下逃生。孙祥峰命向水中投掷飞叉,南军中叉惨死者无数,搅得纳尔城一片血红。

刘弘踏水而过,迎战南将仕心。仕心熟知水性,潜水欲伏杀刘弘。刘弘假意大步寻敌,仕心闪到其背后,忽然跃出,衣裳滴血,一身水渌渌地,吼道:“受死!”刘弘低头避让,拔扇剑抵挡。仕心持剑于手连刺,刘弘只招拦遮架,并不还手。仕心剑路愈猛,大喝:“中!”以为可刺刘弘下水,不料刘弘荡开来剑,拉过仕心,扇剑早搭在其脖颈上。仕心因刘弘剑阔,挣扎逃脱,欲俯身再战,被刘弘一剑逼开,失足坠落水中。孙翔峰在后以叉固住仕心,甩其出水,刘弘凌空一剑斩之。纳尔城破,旭日方升。圣尹因赞刘弘“剑法通神”。

纳尔破后,圣尹教清英等来,取印曰:“此番要赖君力。陆军上下牵制敌人,水路静候佳音!”清英见圣尹不计前嫌,颔首曰:“既大元帅有令,老夫万死不辞。”因往水路顺流而下,迎战南蛮水师主力。

一日,卢羽送书至,报:“金蕃与新罗联军在新罗边界大败瓦卡鲁德军。”圣尹喜上眉梢:“东路无忧矣!”唤伯鸿:“纳尔虽破,清家军还受南城伊尼,伊加二处挈肘,汝能破之,功亦大矣。”

伊尼,伊加地势高于纳尔,水从此汇往南河主干,故清家军忌惮此地有军马袭侧翼。伯鸿命皇甫崇开路。

皇甫崇先行,有人回报:“伊尼一城甚是诡异,人说有神守护于彼。”皇甫崇斥之:“谅此小小妖法,敢称为神术?实情若何?”探子云:“城墙坚固,不惧水火。且土人口口声声只说伊尼会喷火城外,使攻城一军无法前进。”皇甫崇大疑,亲自去看,又无异样。派人细访,并报伯鸿。

伯鸿闻之并不动怒,反道:“南蛮多有妖术,不可轻敌。”寻访村落,问长者方知城中有一井,昼夜有黑水涌出,南蛮导其在城外流动。黑水奇异,遇火即着,因此奇特。

皇甫崇即设计曰:“敌赖黑水引火烧城外军马,我军可抽水预先防备,先往敌城注水使黑水漫流。又黑水轻于常水,我军堵水口抬其水位,可以使其无功。”伯鸿纳之。

次日,皇甫崇引军来攻城。一身戎装,立于旗下,擂鼓喝令进兵。敌军丢下火种,城墙被熊熊烈火阻住。皇甫崇叫道灌水,黑水竟带上火焰流开。皇甫崇叫:“不战者死!”众人奋勇登城,南军见妖法失灵,惊散。伊尼城破。

伯鸿教伯鹄守城,又向伊加进发。伊加处不知伊尼消息,每日尚与周边交易往来。皇甫崇即令本部扮成商人混入城中,见城内多以木筑屋,结芦草为席,铺桔杆吸水,心生一计。次日,皇甫崇等出城,修渠导伊尼黑水渗入伊加。约莫满城水黑,皇甫崇叫备马攻城,点起火来。伊加处处着火,守军自顾不暇,瞬间被皇甫崇领兵杀尽。

皇甫崇打破二城,欲回大队,人报:“野外有一彪人马飞奔而来!”皇甫崇令出城迎之,来者喊叫,皇甫崇不省,却认得来者为南将青笙[南蛮名将]。皇甫崇判曰:“此是援军,亏诸公神速取城!既然敌将来,我等当迎接远客。”于是乘南蛮不防,大举杀伐,南蛮折了一阵,皇甫崇即退回城中。

夜时青笙袭城,皇甫崇早有防备,击退之。次日南蛮退兵,皇甫崇笑曰:“青笙知伊尼,伊加俱失矣!”有一将建言:“我等正好于此时归回本队。”皇甫崇沉吟:“我军若退,青笙定会追击。敌军势大,胜负未可料也。不如于此候大队。”因此不回。人又报南军在一小城,名唤伊青的驻扎,皇甫崇闻之拍掌:“吾不赶汝,居然还于此等死!吾必破之。”

是夜,皇甫崇出动半数人马攻伊青。青笙有勇无谋,被皇甫崇击败。翌日敌搦战,青笙指名与皇甫崇单挑。皇甫崇出马曰:“天朝小将,能得将军指名挑战,荣幸之至。”青笙不打话,挥槊乱打,皇甫崇以双剑架之,不支。皇甫崇心道:此贼厉害!拨马回走欲回剑斩之,却被青笙赶上,一槊扫中右腰,皇甫崇翻身落马,被众救回。帐内取下腰甲,已然粉碎。

皇甫崇便吩咐:“吾可以假死而诱敌来。”让一营穿白衣,举哀声,道皇甫崇伤重而死。青笙果中计来攻,被杀败。皇甫崇立于营外侧击,一剑抹颈,却又被青笙铁槊打着。青笙未死,受救回营。

皇甫崇又让众军举白幡而退,说:“此次必杀青笙!”有人疑道:“青笙中计一次,纵然再来,可会上当?”皇甫崇大笑:“看吾略改之,让其死于此处!”

天朝军依计行事。青笙出城后,立以兵劫城,果被其杀退,这是教他自信皇甫崇再无计可施,方会深入。青笙杀退我军又来劫营,大败,但仍杀出一条血路。至门处,众军大呼:“青笙今夕死于此!”青笙回首怒骂,皇甫崇在左近纵出望头斜劈一剑,青笙躲之,削去一臂。皇甫崇又奋剑前砍,青笙颈部鲜血狂喷而死。皇甫崇不顾血污去抢伊青城,立下。

皇甫崇在场上塵战时,清英水师则以司马彪为前锋,所向无敌。南蛮老将琭良出战。清英喝令诸子孙将领(清豪,清戈[此人为皇甫崇故友,此节应是皇甫崇听他说来],清羽,清门等):“天朝上下,戮力同心,管教南河之上,不见南蛮!”

琭良整精兵,配火器备战。清英得知,夜观天象:“将有大雨,可以进兵。”

不日果然大雨纷纷,南河处虽昼如夜,两军披蓑衫对峙。清师与南船相遇,南蛮急推出火炮,却因大雨,火药受潮不着。清师以船头冲角撞之,南船被冲散。琭良欲合围清英等,我军放漫天飞箭,琭良急收束人马退走。

某日天晴,琭良军忽有小船数十快攻水寨。清英派清豪去应战,清豪遥见敌船有硫磺干草等物,料是要烧船。清豪冷笑一声,拂袖号令。天朝军驶出数船,船上掷大木流撞之,敌船翻仰。

琭良因退,清英等行至南河险地殇峡,水势湍急。清羽问土人,知此地水向日变五次。清英道:“不过欲借地势顺流攻吾,吾岂惧之!”教军马前进,忽然旗舰被团围,敌军放箭,清羽亲压阵,身中七箭而死。清豪来救,敌退去。清英大怒,令军马以钩攀敌船,与之白刃。南蛮难当我军武勇,琭良取标枪上阵,清门替清戈挡枪而亡。水向忽变,琭良退之不及,清英冲锋,南蛮兵败如山倒。

殇峡一战大破南蛮,我军亦损失惨重。清英抚二尸痛哭,设奠祭之:“誓杀琭良!”于是让司马彪绕路截断其归途,圣尹亦派关雄布兵临江。

琭良徐徐而退,无百里,司马彪与关雄攻之。司马彪将白蚁数袋投入敌舢,白蚁噬木,贼船崩坏。南军欲冲开水路,司马彪铁锁横江使敌上下不得,亲督战防护,与敌激战。关雄一箭射落敌旗舰大帆,迫其停止。

而清英水师从后包抄而来,清英立船头于滚滚波涛中大呼:“狗贼休走!”琭良怒极,回身而战,但腹背受敌,敌军胆丧。冲突数番不能出,日益溃散。琭良见大势已去,投江欲自殁,被清豪部将李开浪跃水捞起,连夜送至祭奠处绞杀。南军大败,跳水逃生,溺死无数。役终,南蛮水师十五万全军覆没。

南河靖宁,圣尹从陆路翻越山沟,渡水往南都真彻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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