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凡见文泽承不愿理会自己,便用其右手对着白纸划了几下,白纸之上便出现一只乌龟,陆凡将其折叠成块状,利用真气将其送至夙冰之手边。
夙冰之转头看向陆凡,陆凡随即作出一本正经地看书听讲,夙冰之打开折叠的纸,顿时火冒三丈,将纸涅作一团,灌注真气,仍向陆凡。
陆凡本只是闲来无聊,逗一下夙冰之,往日在蜀山,陆凡便是如此逗夙冰之,但没想到夙冰之今日如此生气,被夙冰之灌注真气的纸团朝着陆凡疾驰而来,陆凡仓促间欲举手格挡,但来得太过突然,再加之没有任何防备,带着夙冰之真气的纸团顿时打在陆凡脸上,陆凡被这猝不及防的纸团打倒在地。
学堂内顿时安静了下来,所有目光齐聚陆凡,陆凡忍着疼痛,捂着受伤的脸颤颤巍巍地爬了起来,众人看着陆凡这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夙冰之也偷偷地捂着嘴笑了两声,李思菱一脸担心地看向陆凡。
李炳炎等人更是笑得合不拢嘴,李思菱眉头微皱,从怀中取出一瓶膏药及一块手帕,走到陆凡面前,当着众人的面,亲自为陆凡涂药,李思菱的此种行为让本来沸腾的学堂顿时安静下来,都瞪着大眼睛看着公主为一个无名小辈涂药,众人眼神中充满了惊讶、羡慕。
夙冰之心里十分不是滋味,既有怨恨,又有担心、内疚,更有吃醋的感觉,顿时感觉很不是滋味,只有低头呆呆地看着地上,玩弄自己的头发。
“没事吧?”李思菱关心地问道。
“没事,没事,我皮厚,小伤”,陆凡不太好意思地笑着回道。
李思菱噗呲一笑,“好了,既然没事,那就不要瞎闹了”,说完,将剩下的膏药和手帕留在陆凡的桌上,转身回道自己的位置。
陆凡收起手帕和膏药,揣进怀中。
“你是哪个门派的?”堂主白延青对着陆凡问道。
陆凡恭敬地起身行礼,回答道:“回堂主,蜀山”,说完,难受地捂着脸。
“方才发生何事?谁把你伤成这样?”堂主一脸严肃地问道。
“额,没事,做完没睡好,有点打瞌睡,撞在桌子上了。”
“蜀山弟子果真不同凡响啊,你这一脸伤,明显带有神位境界的真气,我们江南武院弟子应多向你学习才是,学习你这打瞌睡都在修炼的勤奋劲。”
白延青此话顿时引得李炳炎等人大笑,“是啊,原来这蜀山弟子晚上都是不睡觉的,白日上课的时候打瞌睡修炼,哈哈哈哈。”
陆凡听出了话里的讽刺意,但并没有太过在意,反而夙冰之心里更加难受,本以为陆凡会说是她惹得祸,但陆凡却说是自己不小心撞的,这让夙冰之心里更加难受。
“行了,别吵了,你还好吧?需要回去休息不?”白延青问道。
陆凡见有机会溜走,顿时戏精附体。
双手捂脸,龇牙咧嘴,一副快要死的样子,“哎哟,越来越疼了”,还别说,就陆凡这演技,除了夙冰之,几乎骗过了所有人,夙冰之下了多重的手,她自己心里清楚,根本不至于如此,但其他不明真相的人都被陆凡这样子吓得不轻,李思菱更是着急的脸都白了,急忙跑过来扶着陆凡,“怎么回事啊?这药怎么会不起作用呢?你怎么伤得这么重。”
夙冰之见状,也走过来拉着陆凡并招呼文泽承,“我们带你回去休息吧”。
“好,好,七公主,不用担心,我回去再上点药,很快就好了”,陆凡故作难受地看着李思菱,见李思菱着急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心中虽高兴,但也有一些内疚,自己会不会装得太过了,便急忙让夙冰之及文泽承扶着自己,拜别堂主后离开了。
看着陆凡离开的身影,李思菱仍放心不下,直到坐李思菱旁边的男子拉了拉她的衣袖,方才反应过来,急忙坐回自己的位置。
“你对这小子有意思?”,旁边的男子用蒲扇挡着嘴,微笑着小声地对着李思菱说道。
“皇兄~别乱说,我们只是普通朋友而已”,李思菱羞涩地回答道。
被李思菱唤作皇兄的男子便是当朝皇帝的三儿子,三皇子李滨,
“是吗?只是普通朋友?”李滨调侃地追问道。
然而李思菱没有再回答,反而若有所思地趴在桌上。
见李思菱没有回答,李滨自言自语道:“找个机会会会这小子,究竟有什么过人之处,竟然能入我妹妹的法眼。”
夙冰之及文泽承搀扶着陆凡出了学堂。
“哎哟,疼死我了。”
“行了,别装了,没其他人了”,夙冰之一把甩开陆凡的手,愤愤地说道。
“不是,我说你这人有没有良心,你居然对你师兄下如此狠手,我这英俊的脸都被你打毁容了。”
“切,谁叫你画只乌龟来激怒我,再说,你还好意思当我师兄,我一个纸团过来你都挡不住,你说你这个师兄还能干什么?”
“不是,夙冰之,你别太过分了啊,今天若不是我瞒着这伤是你造成的,到时候江南武院把这事通报蜀山,你回去看师傅不罚你,你不感激我也就算了,还对我这态度。”
“我就这态度,怎么了?哪有你七公主温柔啊,还为你涂药,哎呀,你没事吧,你疼不疼啊,恶,想想都恶心,别忘了师傅如何交代的。”
“哎,你......”
“哎,哎,哎,行了,行了,把我当空气是不?”文泽承呆呆地看在一旁,看着眼前两人争吵,用手指着两人,“我算是明白了,你们两个,枉我刚刚还郁闷你怎么会受伤,还担心你,搞半天是你两在闹架,你们两个简直跟二长老一模一样。既然没事,我回去听学了。”
文泽承转身欲进学堂,但陆凡好不容易逃出来,怎么会轻易放文泽承回去,“哎,好了,是我不好,既然都出来了,就别回去了,别玩了,我们还有正事要办。”
“什么正事啊?你怕是想溜出去喝酒吧?”文泽承一脸鄙夷地说道。
“喝酒是一回事,我们不如趁今日先去观察一下节度使治所的布防。”
“观察?不是,陆凡,你这是准备闯进去还是准备偷偷溜进去?”文泽承被陆凡的话吓了一大跳,没事谁会去观察节度使治所的布防,这是嫌活得不耐烦了。
“不是,先看看呗。”
“陆凡,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啊,这节度使治所可不是你说闯就闯的啊,咱就不能想办法光明正大走进去吗?”
“放心,出不了事,走”,说完,陆凡双手搭在夙冰之及文泽承肩上,推着两人往前走去,完全看不出有受伤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