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禹城自生门世界走出时,太白峰外,第二柱香已快燃尽,而禹城,依然落后于其他人,被远远的甩在了后面。
接着,禹城继续朝着太白峰巅前行,同时,探出神识,自玉简中得到了目前其他六位小紫府的信息。
“游山水与陆风相遇,不敌陆风,受重伤,淘汰出局。”
“游师兄受了重伤?想不到那陆风竟是如此心狠手辣之人!”这一信息瞬间让禹城内心变得浮躁,一双星目变得冷峻起来。
而这时,石阶一侧,浓密的古松林木中,忽然传出短暂的灵压波动,禹城还没来的及看清,便觉一股寒意袭来,旋即两个矫健的后翻施展,朝着后方退了出去。
轰——
只见,禹城刚刚离开,那之前待过的地方便是被一道横空出现的寒劲击中,寒劲犀利恐怖,饱含凛冽的寒冰之道,瞬间便将这块小小的石阶摧残成了湮粉。
“谁!”
禹城警惕的望向古松林,双手藏于袍袖,掌间青芒已然御起,因为不管那人是谁,敌意却已十分明显,禹城做好了随时迎敌的准备。
“哈哈,徐师兄所言果然不假,小师弟真可谓是修道天才!这才过了两门,修为就又提升了不少啊!怕是再过一门,关某就要落后了。!”随着一道赞许传出,古松林中,关槐的身影走了出来。
看着关槐满脸的笑意,禹城目光冷凝,掌间青芒不灭,仍旧丝毫不敢懈怠。
显然,这第二门考验之后,相遇的小紫府出现了两组,即游山水与陆风,以及禹城与关槐。
“不过还好,关某之前还想着与师弟介绍自己,想不到这么快就遇到了,看来小师弟的运气貌似不怎么好啊!”关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言语讥讽道。
“师兄,要战就战吧!”
对于关槐,禹城并没有什么印象,只知道此人的修为修到了渡灵五层圆满,目前要比禹城胜出一筹,而在太极穹时此人与徐子旭走的很近,自然会与徐子旭同仇敌忾,不管如何,二人之间终有一战,只有那胜出之人才可继续走下去,随即禹城无心交谈,冷冷开口道。
“哼,爽快,关某也无心与你交谈,既然能让关某等得如此之久,那就让关某看看,你是否拥有继续走下去的资格。”关槐言语骤然冰冷,再看向禹城的目光中终于露出了隐忍多时的怒意。
毕竟,此次遇了禹城的路,已让关槐等了太久,而这段时间内,其他几位小紫府则已开始第三门试炼,即便关槐第一时间走出这第二门,也不得不因禹城而被远远的拉开了距离,那心中的怒火,自然可想而知。
随着话锋落下,一股浓厚的灵压便自关槐体内散开而出,在高深的寒冰劲下,周围的气温受之影响骤然下降,呼吸间雾气可见。
“关某这寒冰劲可是有着祭炼化形之法,不知小师弟能接下几招?”关槐冷笑,随即单掌朝上,体内浓厚修为运转间,掌心寒气蓦然聚集,三根银白的冰梭很快祭炼而出,最后一挥手,直接化成三道寒光冰痕,逼向禹城。
冰梭现形,散出恐怖灵压,使得这片场地的气温再次骤然加剧下降,还未接触,禹城便感觉身处于寒冬腊月,随着刺骨的寒意疯狂袭来,禁不住连连打了三个冷战。
但也是仅仅如此,毕竟,如今禹城的修为已经连连大幅提升,再加上肉身强悍本就超出常人,自然不会受到太多影响,反而在论修为上,虽然关槐看似胜出一筹,却不知禹城入的是祖师爷金窍之道,仅一颗金窍的威压就远超常人,更不用说整体综合战力,只怕是早已不能同阶可比,越级之战不是没有可能。
随即,禹城冷哼一声,眸光开阖间,变得冷峻无比,接着体内修为蓦然释放而开,一时之间,劲风呼啸,灵压之浓厚竟与关槐不分伯仲,最后单手掐印念诀,一挥手,便是祭出了一条烈焰腾蛇。
只见,随着禹城修为的提升,烈焰腾蛇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一出现,便迎风就涨,呼吸间化身十几丈,那有如烈焰浇筑的躯体,实质般熊熊燃烧,一股股炽热的高温热浪恐怖惊人,似要融化一切般,朝着三道冰梭蓦然飞出。
很快,三道冰梭与烈焰腾蛇自二人中心相遇,瞬间爆发出了惊人般的碰撞,只听的轰然一声惊人般的巨响,竟震的这片空间都剧烈的颤抖起来。
寒冰与烈焰,古来本就互不相容,相互克制,然而在这里,两种霸道的属性力量却是难分伯仲,产生了巨大的摩擦,寒冰烈焰一时之间纠缠难分,竟使得这片小小的场地如同坠入冰火两重天。
轰——
片刻之后,那交锋处,忽然再次传出惊人的暴动,只见,一股滔天声威应势爆发而出,有如九天惊雷,震得这片天地瞬间大乱,一时间飞沙走石烟尘激荡,一股股肆虐的气流暴走流窜,狂野般朝着四方涌去,所过之处,余威不减,成排的古松林木直接被摧残成了湮粉。
即便是二人,也是禁不住在这余威中被逼迫的连连后退,最后纷纷祭出灵力护体,保全周身。
“寒冰劲我已自诩练得炉火纯青,即便三道试探攻击,也足够碾压同阶之下,而此人不过是刚入渡灵五层大成,论修为依然远在我之下,可竟然一个照面就……”关槐并不知道禹城的情况,不由得被眼前看到的一切眯起双眼,神情上露出一丝惊容。
眸光中渐渐凝出冷意,关槐看向禹城,同时耳畔响起了试炼开始前,徐子旭悄悄附耳留下的那一句话。
“关师弟,此人多次令徐某难堪,一旦遇上,无需留手……”
“我与此人并无恩怨,若是不借此机会除掉此人,不好与徐师兄交代,可此人修炼过于神速,若是关键时刻摧毁玉简逃了出去,怕是将来……”
“不过,话说回来,若是能和慕容飞师兄走得更近的话……也罢,只有以赌一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