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铺满整片大地,可这对于聆叶来说却算不上黎明。云微老者说的话让聆叶感到十分的气愤,再加上上次在大厅窗子外面所偷听到的一切。聆叶对于云微老者以及他所说的话越来越感到厌恶,他心里认为云微老者所谓的正义不过是装出来的正义罢了。
聚集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云微老者为了避免出现麻烦,便命令五行教里的仆人将言牧关进了禁闭室中。
一行人吃过早饭之后,便聚集在了大厅之中商讨关于如何处置言牧这件事情。云微老者率先发话说道:“这言牧罪大恶极,不知在座的各位认为应该怎么处置,我们好按照商定下来的处理方法给民众一个交代。”
云微老者才刚刚说完,聆叶便马上接着说道:“像言牧这样罪大恶极之人,我们还讲什么情理,我认为直接将他马上处死,然后好以绝后患。”
其他人纷纷把目光聚集在无比激动的聆叶身上,并没有选择发言。云微老者听着聆叶的话气愤的拍着桌子指责道:“我要怎么跟你讲你才听的明白?法律是量刑的依据,你自己一个人就能代表法律了吗?再说了,你的师兄师姐还没有发言,张溯晓这些贵宾们还没有说话。怎么就轮到你发言了?”
如果说之前聆叶对于云微老者还有那么一些尊重的话,那么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情可以说是让云微老者在聆叶心中的那一丝丝良好的印象也没有了。聆叶非常生气的看了云微老者一眼,然后指着会议上的其他人说道:“我不知道各位为何来参加本次会议,我只想问问各位,言牧这种罪大恶极的人,杀掉他这难道不是显而易见的事吗?难道你们之中还有人会对这个恶魔进行辩护吗?如果有的话,那可真够恶心的。现在有请你们发言,我倒要看看各位的结果是否和我的一致。”
坐在位子上的其他人纷纷没有说话,他们有的人心里非常清楚,既然云微老者专门为此事举行了一次会议,那么肯定是别有用心的。他们这些人都在等云微老者发言,然后再进行附和,以此来讨好云微老者。而他们中的有些人则是像张溯晓一样,纯粹只是被邀请来凑个热闹,好让这次会议显得格外的庄重严肃罢了。
云微老者见大家都没有说话,于是只好站起来对着会议上的所有人说道:“这言牧的事迹我多少听说过,他也是个苦命人,从小被迫与野兽为伴。他必须在斗兽场上战胜那些野兽,自己才能获得生存。而言牧本人也因此掌握了兽灵之术,获得了野兽的力量,只是这种力量会使自身快速的老化罢了。我始终认为对于这样一个毫无人性的人,不应该采取人类的法律来解决问题。况且他本人还掌握了兽灵之力,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你们觉得呢?”
云微老者说完这些话后,会议上的这些弟子们这次可就比言牧抢先回应快多了。只是有一个人却始终没有说话,那就是最疼爱聆叶的那位师姐。只见众弟子齐刷刷的对云微老者附和说道:“我们也赞同这一说法,对于言牧的生死持保留意见,还请师傅详细分析利弊后再做定夺。”
听了这些人的话可把言牧给气坏了,他有些恼怒的指着除了那位不发言的师姐以外的其他人说道:“你们都在睁着眼睛说瞎话,我看你们就是被五行教义和教法以及那五颗珠子蒙蔽了双眼。你们都是猪,傻子。”
听了这些辱骂的话,除了那位最疼爱聆叶的师姐没有说话以外。云微老者和其他弟子们纷纷拍桌而起对聆叶进行了指责,云微老者更是将聆叶逐出了此次举行会议的大厅。聆叶也没有向云微老者服软,直接摔门而出头也不回的走了。
离开会议大厅后的聆叶越想越气,他实在搞不明白。众生皆是性命,那为何云微老者此次要对言牧进行例外。难道仅仅是因为言牧长期与野兽共存毫无人性可言吗?法律是建立在人性的基础之上吗?如果一个毫无人性可言的野兽,还能对它讲法律吗?聆叶心中想不明白,他自己曾经也失手杀死过许许多多的动物,特别是家禽。如果对野兽也讲法律的话,那么自己的双手是否也沾满了许多生命呢?长期与野兽进行生活的言牧,他还算是个人吗?想到这些,聆叶的整个脑袋都仿佛要爆炸了一样。
太阳播撒的阳光并不能让聆叶感到温暖,此刻的聆叶只觉得无比的烦躁。他朝着关押了言牧的禁闭室里走去,看押言牧的门卫一见聆叶走了过来,便纷纷上前对其进行阻止。不过他们都不是聆叶的对手,聆叶轻轻松松便将他们全部打昏在了地上。
聆叶继续朝着禁闭室的深处走去,终于他在禁闭室的最里面看见了被五花大绑的言牧。聆叶虽然很想直接打开门去杀掉言牧,但是他却并没有那么做。他只是站在关押着言牧的那个房间门外向言牧倾诉了自己内心的想法以及刚刚在大厅会议里所发生的一切,接着他便认认真真的对言牧问道:“你觉得你自己该死吗?”
言牧听了聆叶的这些话,顿时哈哈大笑了起来。他朝着聆叶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我的生死不都由你们来决定吗?你又何必征求我的意见呢?”
聆叶听了言牧的话摇了摇头说道:“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因为你根本没有发表意见的权利,你这个十恶不赦的恶魔。你知道我有多想杀了你吗?要不是我那该死的师傅,你已经死了成千上万遍了。”
虽然聆叶说话的语气和内容都充满着对言牧的愤怒,但是言牧却并没有因此感到害怕。他反而非常平和的对聆叶说道:“杀了我吧!杀了我你就是下一个恶魔了。只要你杀了我,你就可以获得我的兽灵之力,到时候你就可以与你的师傅进行抗衡了。”言牧说完之后,还不忘对聆叶发出了嘲笑。
聆叶打开关押着言牧的房间门,一拳打在了言牧的脸颊上说道:“你以为我不敢杀掉你是吗?”
言牧吐出了一口鲜血,朝着聆叶讥讽的说道:“我还当真以为你不敢,你个孬种,懦夫。你这辈子只能被你的师傅和师兄师姐们压着,永无翻身之日。你其实跟我一样,也只是一个可怜人罢了。”
言牧说的这些话深深刺痛了聆叶的心,聆叶只记得自己从生下来开始便是五行教的教徒,可无论自己怎么努力,师傅却从来都未对自己进行表扬,反而越来越严厉。自己明明是那个最具天赋的徒弟,凭什么师傅要这样对自己。想到这些,聆叶愤怒到了极点,直接拿出自己怀中的树叶,然后用叶术杀死了言牧。
杀掉言牧之后,聆叶本以为这一切就这样简单的结束了。可是他却发现言牧的尸体冒着一股黑烟,仅仅过了一会,原本饱满的尸体就只剩下一张人的脸皮了。出于好奇的缘故,言牧用手轻轻触碰了一下那张脸皮,可这脸皮却仿佛有魔力一般,直接飞到了聆叶的脸上,无论聆叶怎么摘都摘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