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蹲下身子把手伸进湖水,湖水冰凉刺骨,寒气逼人。小胖哇的一声瞬间把手收回说:“我的天,这水怎么这么冰。开年,你还能喝得下去就离谱。”
陈开年觉得小胖太过于夸张了,他又捧起一口水喝下去说:“小胖这水不冰啊,我觉得刚刚好呢!”
陈开年信史笃笃的样子让小胖迷糊了,他又小心翼翼地用手指头试了下水温,还是一样的水温,还是一样的冰凉刺骨。他收回手指大喊大叫:“这哪里不冰了嘛?明明就是冰得不行嘛!我又没说谎!”
“我也没说你说谎啊!”
“那你拿那种表情看着我。”
“我拿什么表情看着你了?”
“你刚刚就是一副我说谎的样子!”
“那这水确实不冰嘛!”
“放屁,明明就很冰!”
陈开年和小胖大眼对小眼,小胖委屈巴巴的像被冤枉的小媳妇。陈开年受不了小胖的注视说:“那你刚刚还不是一直说我和阿梅,最多算我们两个打平了嘛。”
“你终于承认你刚刚认为我说谎了吧!我就知道你不相信我——”小胖像一只被踩着尾巴的胖猫惊叫起来,那委屈又愤怒的表情让陈开年都有些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对不起小胖。
“行了,行了就你最会装。装得比谁都还冤。”陈开年摇摇头甩掉脑袋不正常的想法板着脸说。
“看穿不说穿嘛,不然还有什么意思。”最后胜利小胖不依不饶在陈开年耳边絮叨半天,小胖见陈开年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不理会他。他觉得无聊干脆绕着池潭边一路寻寻觅觅往前走。
陈开年觉得奇怪大声地问:“小胖,你跑前面去做什么啊?”
“我找一找有没有长得好看的石头。”
陈开年一听顿时觉得无趣摆摆手不再理会小胖。没过多久还真叫小胖在池潭边的乱石堆旁找到一个奇怪的石头。
“开年,开年你快来看。这块石头长的得挺好看啊!”
远远的小胖就招呼这陈开年,陈开年走近一看小胖抱着的石头差不多有七八个鸭蛋大。色彩略显乌黑一头尖一头圆,表面非常光滑,上面还有大大小小七八个圆形图案。
“小胖,你这从那找到的?”
“就是在前面乱石堆里挖出来的,废了我老劲了。”
“这石头挺好看啊,还有没有?我也挖一块拿回去摆在院子里。”陈开年对这块石头非常喜欢,见猎心喜就想把它收在自家院子里。
“应该还挺多的就是埋的挺深有点难挖。我先去把这块装到袋子里,然后我们在一起去挖。”
“行,我到前面乱石堆里等你。你弄快点。”
“好的,你先去。”
风吹过树林,树叶沙沙作响。陈开年和小胖一个挖一个扣,双双使劲下总共挖了三块相似的石头。这三块石头个头比先前小胖挖的都要大上一圈,上面的圆形图案也更加清晰突出。
“开年,这都左右都挖这么深了应该就只有这几块石头了。”小胖刨半天的土,觉得自己腰酸背痛的。
“看样子应该没有了。小胖那两块石头归你,我就要这一块怎么样?”陈开年扬了扬手上抱着的大石头说。
陈开年选的石头是长得最好看的,上面的圆形图案还有这一层渲染的白雾。小胖想也没想就同意了,然后抱着两块大石头笑嘻嘻地说:“三块换一块,这波不亏,不亏。”
回到岸边,陈开年用木棍将还带着余温的灰烬拨散开,小胖则在一旁抱着三块大石头一直笑个不停嘴里还嘟囔着:“赚大了,赚大了!”
突然池潭边的气温忽然降低,将傻笑个不停的小胖冻个激灵。他用力地拉拢两边的衣服双手合抱颤抖着说:“怎么突然变得好冷啊!开年,我们走吧,我快冻死了。”
“冷嘛?我没有感觉啊!”陈开年非常惊讶,他没有感觉到温度降低。可是小胖的样子也不像装的。
“你真的还是人吗?这都还不冷?你……”小胖本想吐槽陈开年几句,但一想起陈开年从小就不怕冷也就不了了之。
“你这一身肉白长了,一点都不抗冻……”小胖算了,陈开年却抓住机会拼命地吐槽。
小胖听见这话心里不高兴了正想回骂他几句,陈开年却一把捂住他的嘴说:“小胖,你有听见什么声音嘛?”
“少来这一套,你刚刚居然说我白长肉了。”小胖一把推开陈开年的手怒气冲冲地说。
“别闹,我真的听到有什么声音了。”陈开年焦急地四处张望,好像有什么不好东西在周围。
小胖看见陈开年惊慌失措的样子,吓得自己也忍不住四下里张望。
“开年,你真的有听见什么声音嘛?为什么我没有听见?”
“我真的有听见啊,那个声音非常恐怖就像晚上饿上一整天的野狗的叫声,又像那个晚上老鼠抓门的声音嘎吱嘎吱的。”陈开年一边恐慌地说一边还模仿出声音给小胖听,一只手像毛虫一样划过小胖的后脑勺和手臂。小胖顿时觉得毛骨悚然,浑身的汗毛都根根立起
“我从来没听到过这么恐怖的声音,好像整个人都灵魂出窍了一样。这林子里——不干净啊!”陈开年跟着整个人紧贴着小胖的后背趴在他的耳边阴沉沉地说。
小胖啊的一声叫出来,一跳三仞远。嘴里一直叫:“神仙保佑,神仙保佑,神仙保佑!我不是有意冒犯各位鬼大哥的。各位高抬贵手,我到时候一定会给各位烧香烛纸钱。”
小胖一边拜还不忘记拉上陈开年:“开年快,你也拜拜。书上说这样很管用的。”
陈开年看见小胖四处拜神的滑稽样子一下子笑摔到地上捂着肚子满地打滚地笑。
“哈哈哈,小胖我是吓你的。我也没有听见什么声音,你胆子真的太小了。”
小胖反应过来自己被骗了,顿时脸都气绿了。他气急败坏地骂道:“陈开年,我去你大爷的,你居然吓我,我和你拼了。”
“谁让你这么胆小呢,这么简单的话都能够骗到你。”陈开年觉得自己快笑岔气了,可是他又根本停不下来,只好忍受着痛与快乐并存的酸爽。
退一步越想越气,小胖挽起袖子正打算暴揍陈开年一顿出气。身后的池潭里突然穿出一声巨响。平静的池潭一道水柱腾空升起,溅起大片的水花。陈开年和小胖被淋成了落汤鸡,浑身湿淋淋的。
两人还在疑惑到底发生了什么,就看见了自己毕生难忘的一幕。一条巨大的水蛇漂浮在水面上。这条水蛇大约有十几仞长,比一个水缸还要粗。全身漆黑如墨,每一片鳞片都反射着光芒。灯笼大小的眼睛散发着恐怖的红光,嘴里一吞一吐的鲜红的蛇信子像一团燃烧正旺的火焰。
蛇妖看见他们俩,仰头长鸣一声。声如雷震,气势如虹,树林里的鸟儿纷纷吓得逃离。陈开年和小胖被这一吼吓得摔到在地,然后连滚带爬朝着藤链树林方向逃跑。
“它不会追上来吃了我们吧,开年?”小胖哭丧
话还没说完,大蛇张着大嘴咆哮着追上来。陈开年一脸痛苦地说:“你闭嘴吧!你这张乌鸦嘴。快跑吧!”
辛好,一开始两个人的站位就靠近树林。陈开年一个跨栏式直接越过错综复杂的藤链树条钻进树林里不见踪影。
小胖却没有这样矫捷的身手,他看见被陈开年落在了后面立刻不安地大喊:“开年,你别把我落在这里啊!”
陈开年听见小胖的哭喊倍感头痛,他又回去拉着小胖的手一起跑。
“开年,我就知道你不会放弃我的。”小胖脸色瞬间多云转晴眼里冒星星地盯着陈开年。
“谁让你平时吃这么多的,现在知道胖的下场了吧。”
“我也不想长胖啊!可是我喝凉水都会胖,我能怎么办?”小胖小嘴高高翘起,委屈巴巴的样子真是让人我见犹怜。
“别说了,不想被大蛇吃了就快跑吧!”
陈开年在前面头也不回地拉着小胖就跑,小胖却一把拽停了他欣喜地说:“唉,开年。这大蛇好像不是追我们哎。”
“怎么停下来了,快跑啊!”陈开年不解地问。
“你看那条大蛇在做什么?”小胖努努嘴示意陈开年朝着大蛇的方向看。
循着绿叶的缝隙,陈开年看见大蛇并没有像想象中的追上来,反而是就岸边停了下来。
小胖按赖不住好奇心说:“我们悄悄走上去看看那条大蛇在做什么?”
陈开年心里也很好奇,可是离大蛇那么近肯定很危险。他犹豫了一会说:“算了吧,趁现在快走吧。”
都说好奇心害死猫,小胖现在一心想探个究竟。他摆摆手说:“没事,我们悄悄地走近看就行。看清楚它到底做什么就可以。”
“可是,大蛇万一回头追我们怎么办?”
“它刚才都不追,现在怎么可能来追我们嘛!”小胖故作没事的样子然后又斜眼看陈开年说:“你该不会是害怕了吧?”
“谁害怕了,去就去嘛。”陈开年大声地驳斥小胖还作势欲走。但是他刚迈开一步又收了回来,转身拉着小胖说:“走啊,你不是很想看嘛。”
陈开年和小胖轻手轻脚一步一步地摸回去,连一口大气都不敢喘。
“就这里吧,再靠近就危险了。”陈开年摸到能够差不多看清大蛇动作的地方就停了下来。现在他们离大蛇的距离不过三十几仞,可是好奇心占了上风让他们短暂地忘记危险。
“开年,你看那条大蛇围着的好像是我们挖到的石头啊。”大蛇用尾巴将刚才他们因为事情紧急落下的石头,小胖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疑惑地问:“它拿几块石头有什么用?”
“它怎么对几块石头感兴趣呢?”陈开年也百思不得其解。
他们接着看见大蛇绕着圆圈快速蠕动身体,霎时间疾风骤起,尘土飞扬。陈开年等到尘土散去才看清大蛇在地上钻出一个大坑,它小心翼翼地将几块石头放在里面然后用泥土盖上还用尾巴轻轻地拍几下。
陈开年突然一拍大腿恍然醒悟:“我知道了,那几块石头根本不是石头,它应该是蛇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