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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勿羡贵显 勿虑饥饿

“原文”

人知名位为乐,不知无名无位之乐为最真;人知饥寒为虑,不知不饥不寒之虑更为甚。

“译文”

一般人都只知道名誉与官职是人生的一大乐事,却不知没有名声没有官职才是人生真正的乐趣。一般人都只知道饥饿跟寒冷是最痛苦的事,却不知那些不愁衣食的达官贵人,他们的患得患失的精神折磨才是最痛苦的。

“解说”

儒佛道三教合流后,中国文化把烦心操劳、所欲不得视为人生一大痛苦。而去除此二偏执,就会静心舒体,安乐飘逸。在操作层面上,这种传统崇尚回到自然,寡欲去智,从官场的豪夺和生意的算计中摆脱出来;在功能层面上,这种传统形成了一种面向过去的生活态度,倾向审美,反对实用。千百年来的文人都在为人生无常浅咏低唱,感慨悲伤,安贫乐道是他们心目中完美的典范。

“例解”

慨然赴死地 忠心为国民

伟大的历史学家司马迁在其不朽名著《史记》中,为春秋战国时期的数名刺客列传,而于荆轲着墨尤多。这是因为,司马迁不仅把荆轲作为燕赵侠士刺客来写,而且更主要的是作为一个爱国者来写的。

“于河子同志呀,原则的事情是不能含糊的。干部的家属不能有半点特殊,希望你今后也要注意,莫帮倒忙。你有时间,要多看书、写字、学文化,我给你订的学习计划,完成了没有?”

荆轲,卫人,其先齐人,徙于卫。后,荆轲又迁之于燕。荆轲“好读书击剑”,在燕国,他“日与狗屠及高渐离饮于燕市,酒酣以往,高渐离击筑,荆轲和而歌于市中,相乐也,已而相泣,旁若无人者”。虽然荆轲同饮酒之徒为友,但是,他“为人沉深好书”,在周游列国时,“尽与其贤长者相结”。即使到燕国后,他也结交著名的处士田光,田光“知其非庸人也。”

燕国太子丹,在秦国为人质时,与刚即位的秦王政关系不好。逃回燕国后,一直想复仇。此后,秦国开始进行统一中国的战争。长城以南、易水以北的燕国,在战国七雄中,国小人少,力量薄弱,君臣上下对秦国十分害怕。太子丹见形势日益严重,便找自己的老师鞠武商量。他们决定派人去刺杀秦王,以缓国家之难。鞠武向太子丹推荐了田光,认为“田光先生,其为人智深而勇沉,可与谋”。太子丹便与田光谋,田光认为自己已非壮年,便荐荆轲于太子丹。在谈话过程中,太子丹一再要田光不泄此谋与他人。

田光见荆轲,告之已向太子丹推荐了他。为让太子放心,所言国事不会泄露出去,又为了激发荆轲,田光说完便在荆轲面前自刎而死。深受感动的荆轲,去见太子丹,答应出使秦国、刺杀秦王。

秦王政十七年(前230)灭韩国,接着北攻赵。秦王政十九年(前228),秦军攻破赵,虏赵王,驻兵于燕国的南界。燕国上下更为恐惧,太子丹便催促荆轲早日去秦,完成刺杀秦王的任务。荆轲指出,要去秦国见秦王政,应取得秦国的信任。他认为,要取得秦国信任,应将秦国仇人樊於期的首级和燕国富饶的督亢(今河北固安涿县一带)之地的地图作为礼物献给秦国,这样,秦王政一定高兴并接见荆轲,荆轲便能实现刺杀秦王的目的。

樊於期原是秦国将军,因得罪秦王政而逃亡至燕。其父母宗族,均被秦王政所杀害,秦王政还一心要杀死樊於期,悬赏邑万家、金千金购其首级。樊於期逃到燕国之后,受到太子丹的礼遇。太子丹认为樊於期穷困来奔,不忍杀他。

荆轲私下去见樊於期,他对樊说,秦王政杀你父母宗族,又悬赏购你的首级,你准备怎么办呢?樊於期太息流涕回答说,自己每想到父母大仇,痛入骨髓,但一时还没有合适的报仇雪恨办法。荆轲便说自己有解救燕国之患、为樊将军报仇的办法。于是荆轲随即将刺杀秦王政的计谋相告。樊於期听后,慷慨激昂地说:“此臣之日夜切齿腐心也。”当下便自刎了。

为了能刺杀秦王政,太子丹预先就求得了赵人徐夫人的匕首,并蔯以剧毒之药,可以刺入立死。太子丹为荆轲准备好了行装,并让燕国勇士秦舞阳同去。秦舞阳十三岁便杀人,据说十分勇敢。一切就绪,而荆轲仍无行意。太子丹以为荆轲后悔了,便催促说道,如果荆卿改悔,那么,就准备先派秦舞阳去。荆轲生气地说道:“提一匕首入不测之强秦,仆所以留者,待吾客与俱。”荆轲本要等待武艺高、有胆识的朋友同去,以完成刺杀秦王的任务,现见燕太子丹产生了怀疑,便愤然上路赴秦。

荆轲他们出发时,太子丹和宾客们都穿白色衣冠前来送行。到易水边时,荆轲的好友高渐离为之击筑,荆轲和着节拍引吭高歌,在场的人都悲伤地垂泪涕泣。接着荆轲又唱道:“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慷慨激昂的歌声,使在场的人无不双目圆睁,怒发冲冠。歌罢,荆轲上车,头也不回地向秦国进发了。

荆轲到秦国之后,以千金厚礼买通了秦王政的宠臣中庶子蒙嘉,经过蒙嘉的疏通,秦王政决定召见他们。这是秦王政二十年(前 277)的一天,秦王政身穿朝服,大备文武,于咸阳宫召见燕国使者荆轲、秦舞阳。荆轲捧着樊於期头函在前,秦舞阳捧地图在后。快到台阶时,秦舞阳被秦王宫中的威严气氛吓得脸色顿变,身上发抖。秦国大臣都十分奇怪。荆轲赶紧转头笑秦舞阳,并对秦王政表示谢罪:“北蕃蛮夷之鄙人,未尝见天子,故振訴。愿大王少假借之,使得毕使于前。”掩饰了过去。

秦王政便让荆轲“取舞阳所持地图!”于是荆轲便从秦舞阳手中拿过地图献给秦王政,秦王政打开地图,“图穷匕首见,”最后露出了那把蔯毒的匕首。荆轲右手迅速抢过匕首,左手抓住了秦王政的衣袖,向秦王政猛刺过去。秦王政大吃一惊,连忙跃身而起,惊恐之间,用力过猛,被荆轲抓住的衣袖也挣断了。秦王政立即伸手拔身上的佩剑。事情发生得既突然又紧急,秦王政怎么也拔不出长长的宝剑。秦王政只好绕着粗大的柱子躲避。荆轲持匕首在后急追。

秦国大臣见状震惊至极,一时不知所措。“而秦法,群臣侍殿上者不得持尺寸之兵;诸郎中执兵皆陈殿下,非有诏不得上。”这时,又来不及召站在殿下之兵,在仓猝之中,群臣无物可以打击荆轲,只好一起以手相搏。秦王政的侍从医生夏无且便用药囊向荆轲砸去。秦王政绕着大柱逃时,竟想不起如何拔出剑来。这时,有人提醒秦王政,把剑鞘推到背上,秦王政恍然大悟,照这样做,拔出了长剑,并向荆轲砍去,一下砍断了荆轲的左腿。受了伤的荆轲,虽然倒在地上,却仍不忘要刺杀秦王政,便将匕首向秦王政掷过去,没有击中,而掷到后面的铜柱上。秦王政见状,又以剑砍荆轲。身负八伤的荆轲,知道已无法完成刺杀秦王政的任务了,便倚柱放声大笑,并骂秦王。左右之人一拥而上,将荆轲剁成肉泥。荆轲虽死,秦王政“不怡者良久。”

廉洁大将军 无私彭德怀

彭德怀,一生清明廉洁,对党和人民无私地奉献,深受全党、全军和全国人民的崇敬和爱戴,至今传诵着他清明廉洁的佳话。

抗美援朝时期,各类生活的物资和慰问品大批运到了前线,有一些直接寄给志愿军司令员彭德怀。他把这些东西委托机关一个工作人员保管,并负责分配。一天,这个工作人员正在分慰问品,办公室有个干部亲自来拿,这个工作人员没有让他拿,双方吵了起来。彭德怀从办公室走出来,问明了情况,当面批评了那个干部,并对这个工作人员说:“我支持你,就按你的主张办,谁也不能私自装腰包!”晚上散步的时候,彭德怀又对这个工作人员说:“你今天做得对!‘管公’的就要这样:第一,自己不贪;第二,别人不送;第三,敢把厚脸皮的上司、熟人挡回去。有这三条才保住一个‘公’!”

彭德怀十分讨厌请客送礼。有一次出去视察,要返回时,发现地方上送了几筐水果,他严肃地对警卫说:“说过多少遍了,不许任何人拿着公家的东西送礼,这是什么作风?是国民党吗?快搬下去,以后,任何东西一点都不许收。”

1955年,彭德怀到烟台视察工作,招待所的桌子上摆满了最好的水果、香烟、奶糖。彭德怀把所长、管理员叫来,感谢他们后,问道:“咱们有没有招待费?”所长回答:“有,还不少哩。”彭德怀说:“那只能招待外宾。你们想一想,主人每天大吃大喝起来,把自己当成外人,这个家还能当好吗?不吃穷了才怪呢!尤其是首长们,本来工资就高,又白吃白喝白拿,再弄个双份。为老百姓想一想,他们应该生气吧!这不像为他们当家做主的样子吧?人家不应该喜欢这样的当家人吧?升官发财搞特殊,这是国民党的传统。咱们共产党人,不能向他们学习吧?咱们的国家、人民,还困难哟!”所长和管理员听后,倍受教育,急忙说:“我们拿走,以后改正就是了。”

有一次彭德怀到一个著名的风景区去参观。到半夜,他还辗转翻身睡不着,想起白天参观时服务员介绍的几座小楼,是给中央来的首长准备着的,而且小楼是分级别的,有的楼一年到头都闲着??他想到这里,心中非常不安。警卫员催他去睡觉,他不理,自言自语地说:“有些人硬要把我们往贵族老爷、帝王将相的位置上推,还怕人家不知道,在这儿修当今帝王将相的庵堂庙宇咧!”当他离开时,他还对当地一位负责人说:“你们也许是真心实意地尊重我们,但我也真心实意地告诉你们,我们不是帝王将相!你们这样搞,是在群众面前孤立我们嘛。人们看到这些长期闲着的房子,会怎么想?不骂娘,起码也会觉得我们这些人太特殊了吧!这样搞又有什么必要?我们来了,住个普通招待所又有什么不好?看看人民住的什么,我们革命,不就是为了打倒压在人民头上的贵族老爷吗?”他的话,使这位负责同志深受教育。

彭德怀身为国防部长,在结束罗马尼亚访问的前一天,到驻华使馆看望大家。他在走向会客室的过道上,看见左侧的餐厅里摆好了酒席欢迎他。他马上把陪同他出访的国防部外事处长找来了,彭德怀大发火气:“在布达佩斯我怎么讲的?说过嘛,以后到使馆不要搞宴会,这里又搞了,告诉你,我是不吃,要吃,你自己吃!”说完,怒气冲冲地走进会客室,再也不出来了。时已中午,彭德怀不吃饭大家都感到为难。在他身边工作的人想出了个办法,叫使馆另做了一碗素面条,放了点辣椒,他才高兴地吃下去了。从此彭老总罢宴的美谈传开了。

彭德怀在西南工作的时候,从不参加特意为他举办的招待活动。一次,西南管理局要为他放场电影。当他到礼堂,见里面的座位都空着,就们身边的工作人员:“怎么搞的,看电影怎么没有人呀?”保卫科的人回答:“他们都看过了。”彭德怀知道是专为他放电影后,说:“给我一个人放,我不看。”说着,就转身往回走。随行人员拦住他说:“电影机子都准备好了,还是看看吧,以后按您的意见办就是了。”他毫不容情地说:“不行,招待的电影我不看,我要看买票的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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