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管家,宁掌柜的您们快来啊,快救命啊,”刚才的几位随从抱着那名孩童跑了很长时间,气喘嘘嘘的累倒在草药堂喊着救命。
正坐在内堂聊家常的安管家和宁掌柜的,听到了有人喊救命,急忙从内堂中瞬影过来,看到几名随从的样子,又因那名随从怀中抱的孩童,安管家以为是姬战,因为这名孩童的年龄与姬战相仿,仔细看相貌却有些相似,才导致安管家的差点暴走;安管家随之自身发出威压,眼中如鹰眼一般锐利,杀气腾腾,正要冲出去时,正好看到匆忙赶来的家主和抱在怀里着的姬战,安管家看到二人没事,才放松下来。
“安伯,宁伯您们看看这个孩童,要把他救活啊,怎么也是鲜活的生命,”宁掌柜的看了看孩童,“你们几个赶快把这名孩童送到香堂的床榻处,一定要他趴着,不要平躺,在打盆热水和一些治内伤的草药,要赶快。”
“家主请留步,”宁掌柜的叫住家主,家主停留下来,让安伯把姬战抱回去,宁掌柜的环顾四周四下无人,“家主您是不是把保命药清灵丹给那孩童服下了,当时我看到那孩童面色红润有光泽,血气方刚,不像虚弱之人,我便猜测您一定把清灵丹给这孩童服下了;可您这是为何呀,这可是您的保命药啊,也就这几年就可以痊愈了,可您给了这个孩童,你的伤怎么办,我们姬家一年也就练出四颗保命药,可您把今年最后一粒药给了这个孩童,下次病情发作时您可怎么办呀;这个孩童只要及时治疗,就会痊愈,可您浪费了一颗保命药,就少了一个疗程,您的命可比那个孩童的名更有价值啊,您身后可是整个姬家,您要是倒下了姬家怎么办,您的家人怎么办。”
“宁伯,我自有分寸,不用担心我,我这几年都没有发病,放心吧,在说了,这可是一条命啊,正所谓救人一命胜如七级浮屠。”
家主说完就赶快去看看那名孩童。
走着,转过身来,“对了,您老也是我家人,我不会让自己垮下,我一定会尽自己最大的的能力来保护你们,不会让自己的家人受到伤害。”
“嘿,臭小子,有担当,了不起,不亏是我看大的,”宁掌柜的笑了起来,感慨道,“还真是光阴似箭啊,好快呀。”
……
“这名孩童怎么样,有什么外伤吗,”安管家掀开孩童的衣服,衣服下全是鞭子抽打血痕,还有很多的伤口发炎而溃烂,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小小年纪就受到如此的伤害,真不知他是如何撑过来的,看着让人心痛。”
“那个杀千刀的戏班班主,真不是个东西,对着一个孩子就下如此毒手,家主请您允许我带几个侍卫把那个班主秘密的做了,省着他在祸害别人,他死不足惜,”床边的几位侍卫都看不下去,纷纷主动请缨要把那个戏班班主做了,以免在伤害别的孩童。
“不可,给他一点教训让他长长记性,不可伤人性命,他没有犯杀人的罪过,不可致死,他接了我一招式,最少要两三天才能缓过神来,他已受到了我惩罚,不可在去找人麻烦,明白了吗。”
“是,家主,可我们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啊,活蹦乱跳的孩童被打成这样,心痛啊,”几位侍卫也是对孩童的经历感到心痛。
……
宁掌柜的往床边靠近,“这个孩童身上的致命伤不是这些抽打的鞭印,而是胸口处的青瘀,是经常有人对着孩童胸口处踢打而造成的,肋骨已有些断裂,要不是有口气吊着,可能在来的路上就已经死去了,”宁掌柜的都说辞,让帮边的几位侍卫更加有想把戏班班主杀掉的想法,“这个老东西,真他娘的不是东西,别让我碰到他,见他一次我就打的他全身骨折不得动弹,省的他在祸害别人,”而几位侍卫的愤怒也到达的极点。
“先别愤怒了,快把那个创伤药给我拿来,我给这个孩童上好药,要不这些伤口会在他身上越来越痛苦。”
“是,宁掌柜的。”
“家主,大哥您们先出去,在外面先坐着等待,我这里人越少越好,给孩童一些新鲜的空气,会使他呼吸更加通畅,”家主和安管家等人出去在外面等待着,中途换了好几盆热水,草药来来回回换了好几副,一直从中午忙到晚上,宁掌柜的才从香堂中出来。
“宁伯,那名孩童怎么样了。”
“救是救活了,就是不知什么时候能醒,受到的伤太严重,一时的昏倒,也不知何时能醒过来,只能看他自己的命了,能不能撑的过来,唉,”宁伯叹息的摇着头,“只能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宁伯,您忙累快一天了,快去休息吧,这里有我。”
“姬宁,告退。”
家主推门进入,看到孩童的身上全是止血带的缠绕,也是心痛,叹息了起来,“天下人的苦难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
“爹爹你带我去玩吧,我不想在这里呆着,”姬战跑来要拉着家主带他出去。
“战儿,爹爹要在这里看着这位哥哥,要看着他睡醒,不能在这里大声喧哗,吵到这位哥哥的休息,”姬战点了点。
姬战小声的附耳在爹爹身旁,“那我们就小声的说话,不要吵到哥哥休息,那是不是哥哥睡醒了爹爹就能带我出去了,那到时候能不能带是这位哥哥啊,战儿一直想要个哥哥,您和娘亲忙的时候,又见不到踪影,那时没有人陪着战儿,就让这个哥哥陪我好不好呀,”战儿一脸天真的看着自己的爹爹,等待着回复自己。
“怎么不行啊,等这位哥哥醒了,就让他做战儿的哥哥好不好。”
战儿满脸开心,“欧,欧,欧,战儿有哥哥了,有哥哥了,以后就有人一直可以陪我玩了。”
“战儿,要小点声欢呼,怎么又忘了。”
姬战赶忙用手捂着自己的嘴巴,小声的说,“战儿刚才太兴奋,给忘记了,因为这样爹爹忙的时候就不用在忙着照顾我,可以专心的忙自己的事情,所以才这么高兴的给忘了。”
家主轻轻的抚摸着姬战的头发,没有言语。
……
翌日。
“爹爹,白天了,要起床了,”姬战轻声附耳的把家主喊了起来。
家主轻轻的抚摸姬战的头发,“战儿最乖,”家主轻轻的把姬战抱起转了几圈,引的姬战捂着嘴巴笑了起来。
把姬战放下后,来到床边看向孩童,面色红润有些光泽,看来是好了许多,“看来清灵丹还真是管些东西的,这个孩童也用不了多久就会醒来,”家主来到门前,对门口的侍卫说起,“你去厨房吩咐下去,准备一些白粥,炒些青菜,蒸些杂粮窝头备着,你快去把安伯,宁伯请来,快去。”
“家主,我们二人听到传唤我们二人,就赶紧的过来,有何吩咐。”
“宁伯,您快看看那名孩童是不是快醒了,我看他面色红润,看来是撑了过来,”家主对宁掌柜的的解释,宁掌柜的走进房屋来到床前,观察了几边。
“宁伯,哥哥睡醒了吗,都睡一天了,怎么还不醒来,我刚才轻声的想喊起哥哥,也没醒,哥哥是不是不想和战儿玩啊,所有才不醒过来,”姬战委屈巴巴的看向等人,自己低下头也不说话。
宁掌柜的笑了起来,“战儿,哥哥不是不想起来,只是哥哥太累,傍晚就会醒来,到时候你们就可以一起出去,宁伯伯的话你还不信吗,”宁掌柜的安慰姬战,不要让他自责,姬战的情绪慢慢有所好转。
晌午时刻。
“咳,咳,咳,”几声咳声惊醒了劳累休息的家主,家主赶忙起身来到床边查看。
家主在床边轻声呼唤,“孩子,孩子,醒醒,”孩童听到呼喊,努力的想要睁开眼睛,却只能以朦胧的眼神看着,有气无力,也说不出话。
“二白,二白呀,快进来,”门口的侍卫听到呼唤,推门进来,“家主你找我。”
“那个让你抱来的孩子醒了,去通知宁伯,在去厨房准备好的饭菜在热一边,赶快端来。”
“是,家主。”
“哎哎,在等等,”家主又叫住二白,“家主还有何事。”
“那个厨房好像刚准备了青菜,这孩子受伤太重刚有些恢复,刚吃青菜不行,你在让厨房在准备芙蓉炖鸡汤,在做个补元气的五味汤来,快去吧。”
“是,家主。”
二白走后,那个孩子慢慢的恢复了过来,刚挣开眼睛,环顾四周,大惊,赶快的跳下床来,但由于身上的伤口太多,刚有些结痂的伤口又让他扽开,疼的跪倒在地,急忙求饶,“大爷,求求放过我吧,我在也不跑了,我老实的到戏班给您赚钱,别在打我了,求求你了,”孩童哭着哀求别打自己。
“小孩,我不打你,你在我家,是我救的你,别害怕我不是坏人,你没有在戏班,已经逃出来了,别害怕,”家主安抚着孩童的情绪,但是孩童的双腿还是不停的在发抖。
“不用害怕了,以后在也没有人会打你,放心吧,”经过很长时间的安抚,孩童的情绪才慢慢的稳定下来,家主慢慢的把孩童抱起放到床上,并一直说着“别害怕。”
“家主,那名孩童怎么样了,”宁掌柜的的赶来,向家主询问情况。
“不要让他感到害怕,就可以了。”
宁掌柜的慢慢的给孩童把脉,不让他觉得害怕,孩童非常配合的把脉。
“家主,此孩童已无大碍,可以正常进食了。”
“好,让二白快把饭菜端上来,”家主走向孩童,“饿了吧,你看这些饭菜都是你的,快去吃吧,不要害怕,就当自己的家。”
家主见孩童没有吃饭的意思,自己就拿起碗来倒了一碗汤,品尝了起来,“哎呀,真好吃啊,真是汤鲜味美呀,就没人吃,就撤下扔了吧,反正也没有人吃。”
“别扔,我吃,我吃,”孩童刚才就以饥饿,又这么一馋,就坚持不住了,自己走过来,抱起鸡来就是啃,暴风般的吸入,一会的功夫,盘中就光秃秃的了,满意的拍了拍肚子。
“谢谢几位大恩人的救助,”吃鲍的孩童,跪倒在地连忙感谢。
“对了,小孩,你是因为什么才进入戏班的,你又叫什么。”
“我是蛮族与城内中人通婚出生的,在蛮族里是最低等地位,经常受到迫害,被迫与家人分离,又被人卖到戏班,最后又被您救了,我叫萧翎。”
“等等,你姓萧,萧姓不是绝姓了吗,孩子还有谁知道你姓萧,有没有告诉过别人,”家主有些神色紧张。
“我没有给谁说过,父母不让我说,一般都叫我小铃儿,但除了你我知道,戏班老板也不知道我姓萧,只知道我叫小铃儿。”
“还好,还好,没有人知道还好,家主慢慢的镇定了下来。
“我问你一下,小铃儿,你现在家人还找的到吗。”
“不知道在那了,我与父母分离时我只有三岁,而且蛮族部落特别分散,我也找不到。”
“那你愿不愿意做我的儿子,我的儿子非常愿意有个哥哥,愿不愿意,小铃儿。”
“真的吗,您真的愿意收我做你的儿子,我当然非常愿意,”孩童又惊又喜。
“好,我就收你做我的儿子,以后你记住你姓姬,名烈,以后有人问你的出身,就说是我李家二弟的儿子,因守在边境被人陷害,只有自己逃出,又被人拐卖到戏班,又被我救下,与我相识,你爹爹临终前让你认我为父亲,从而改姓,知道了吗。”
“烈儿谢爹爹赐名,”孩童的脸上出现了久违的笑容,“我有了家人,在也不用一个人过日子了,”说着,孩童的眼角流出泪水,这么多年压抑在心中的委屈和迫害自己的人所产生的阴影,在这一刻释放出来。
孩童抱起家主大哭起来,心中的苦涩与喜悦在也无法压制。
……
“唉呦喂,身体麻酥酥的,真他娘的难受,那个臭小子呢,去那了,把他找来,敢联合别人来摧残我,”戏班班主醒来后,大喊大叫,非得找那个电自己的人,还有那个孩童,班主恶狠狠道,“小兔崽子敢跑,非得打断你腿,给我等着。”
戏班班主找来了戍卫营的兵长等人来宴请他们,并说那个孩童姓萧,一开始只是想歪曲事实说孩童姓萧,但班主不知道孩童真的姓萧,“来,来,来,刘兵长你听我说,从我这跑的臭小子,他好像姓萧,”刘兵长等几人一惊,“你说什么,姓萧,可是真的,如果要是有假,你可要按误报军情处理,你可小命不保。”
“刘兵长我哪敢骗您呢,”班主笑脸相迎,但是班主还是有些心虚,要是查出来是假小命就没了,但想到能报复,也豁出去了。
“那个班主先吃到这把,我们还有事,你的事我会处理,那名孩童现在在哪。”
“在姬木堂。”
刘兵长等人走后,班主阴笑了起来,“敢惹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姬木堂门前。
侍卫走进,“那个掌柜的在哪啊,让他来见我。”
“唉呀,刘兵长怎么这么多人来此草堂啊,是有什么指示吗?我们的药不是按时送过去了吗?还有什么做的不好的,我这就改进改进,”宁掌柜的疑惑不解,啥子事刘旦这家伙还过来一趟,这小子过来准没好事。
“宁掌柜的我们移一步说,不好意思,我们几个也不愿来打搅您,我们接到线报说你您们姬木堂的伙计救下的孩子有问题,我们前来查看查看,没有别的意思,多有冒犯,还请见谅啊。”
“哎,这是那里话,我们姬木堂都是各位所拥护,各位要查就查,我们又没有做甚坏事,不怕查。”
宁掌柜的示意旁边的伙计去通知家主。
“来吧,几位请,”宁掌柜的拉着刘兵长就往里请。
“家主不好了,有个兵长要来查看我们救下的孩童,说什么有问题。”
家主想了一会,烈儿的姓可能是被人暴露,与三族有勾结的人让这个兵长前来调查,实则是前来抓走烈儿,“二白啊吩咐下去,让大家记住这是姬家少爷就行,但是你要看准我的行为,配合我演个戏。”
“父…亲,没有事吧,要不我走吧,要是牵连于你,我也不会安稳的,”孩童担心了起来,怕因为自己而把对自己好的人牵连于内。
“孩子,不要担心,一会你装睡就行,就没有你的事了,剩下的看我的。”
“家主,刘兵长等人前来调查情况,”宁掌柜的在门口通报。
“让他们进来吧。”
刘兵长心想,姬家的家主怎么来了呀,那个班主怎么没有给我们说这挡着事,这不是要存心害我们啊,都到门前了,也不能退缩,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刘兵长推开门,以礼相待,“戍卫营兵长刘旦参见姬家家主,不知家主大驾光临,在下有些冒失,还请见谅。”
“不必客气,想查看什么就查看什么吧。”
“多谢家主。”
“带证人,”几名侍卫把班主押了上来。
家主一看戏班班主来了,“你个混账东西还敢来呀,你敢打我故人的儿子,现在又是我的儿子,看我不打死你,二白啊,你们几个把这个混账东西给我拉出去杖毙掉,以解我心中之恨。”
“是,”只见二白几人拉着戏班班主往外走,吓得班主拉住侍卫,“兵长啊,救我。”
“等等,这是怎么回事,”刘兵长一头雾水,摸不到头脑。
“唉呀,刘兵长你是不知道啊,这个玩意真不是东西,他把我义弟的儿子,现在我的儿子打的呀,是真的惨,现在还没有醒来,你说我该不该杀了他,”家主把戏演的特别足,宁掌柜的吓一跳,“见过严肃的家主,这样的还真是第一次见。”
“唉呦,你们都瞧瞧我家的少爷被这个王八犊子打成这样,我刚正要找你算账,没想到你竟然自投罗网,看我一会非得挑了你的手筋,在你身上划上几道子,让你也尝尝歹人的待遇,”二白戏也是声情并茂,感情戏十足。
“等一下,你说躺在床上的是姬家少爷,不对啊,”刘兵长抓过来班主,呵斥一声,班主急忙下跪,“刘兵长、家主啊,小的我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这是小少爷,我要是知道给我一百胆子我也不敢呀,都是我为了报复而编造的谎话,说小少爷是萧姓中人,都是误会,家主求求您饶我一命,”
“班主你个混蛋玩意刚骗我,”刘兵长抓起班主打了一顿。
“哎呀呀,都是小人造谣,我误信了小人,”刘兵长对着家主赶快赔礼道歉。
“刘兵长你也是尽职尽责,不该怪你,但是这混蛋东西就交于你处理了,你看着办吧。”
“家主放心,即刻起戏班班主打入监牢,发配充军,您看可否满意。”
家主示意了一下,刘兵长见此就退下了。
“他奶奶的,老子犯人没抓到,差点折在这,你小子等着,到了监牢看我不收拾死你,”刘兵长刚出姬木堂门口,就对着刚才打的不成样子的戏班班主又踢又踹,嘴里还骂着。
回到香堂,“孩子你不仅现在没事了,以后也不有事,以后你有了个新的称呼,姬家大少爷,姬烈。”
孩童忍着伤痛的身体,下跪在家主面前,泪水直流,“孩儿在此谢谢爹爹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