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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这距离可合适

龙氏瘪瘪嘴还想说点什么时,曲尘忽然开口了:“曲中,把她的东西搬回去!”

“啊!”旁人齐齐地发出了一声惊叹,谁都以为自己听错了,包括宝梳!宝梳当即愣了一下,立刻扭头看着曲尘,满腹疑惑地问道:“干什么要搬回去?你脑子没抽风吧,姓阮的?”

曲尘没理她,招呼曲中道:“搬回去。”

“等等!”她两三步跨到曲尘跟前,微微仰头看着比她高一个头的曲尘问道,“阮大管家,你这是抽的哪门子风啊?祖传癫痫啊?你们兄妹俩闹腾半天,又是拆房子又是请打手的,不就是想让我搬走吗?怎么了?戏唱完了,你嫌不过瘾啊?那你自己唱呗!姑奶奶出场费很贵的,不想陪你玩了……”

话还没说完,曲尘就抓了她的胳膊,一声不吭地往堂屋里走去。她一时没闹明白怎么回事,还没发表抗议宣言就被曲尘拽进了堂屋里。她使劲抽回手,后退了两步道:“说归说,动什么手啊?你对女人都这么轻易上手的吗?”

曲尘还是没回她的话,转身对院子里的曲中吩咐道:“东西搬进来,一会儿找几个人把屋顶先修补修补,不漏雨就成了。另外,晚上请村里人吃顿席,菜式酒水你和初心看着办就行了,不必问过我。劳烦各位都散了,晚上会在村里晒坝那儿备几桌薄席,请大家都去热闹热闹!”

“好啊!”村人们都吆喝了起来,开开心心地各自散去了。

曲中招呼了三四个村人,帮忙把宝梳的箱笼抬回了她的房间,然后招呼上龙氏等人一起出了院子。

只听见砰地一声,曲尘把堂屋的门关上了。那些刚走出院门的人又好奇地回头往门上瞧,恨不得自己有双火眼金睛,能看穿那扇大门,瞧瞧里头到底在干些什么!

“哎哟,这曲尘是怎么了?”卢三娘一副忧心忡忡的表情问旁边的龙氏道,“怎么又把那小浪货弄回去了?叫她搬走多好啊!曲尘到底是怎么想的啊?”

龙氏也觉得太奇怪了,刚才明明已经要搬走了,曲尘居然忽然来了一句搬回去,叫人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她虚眯起小眼睛,努力地往门上盯瞧着道:“不知道啊!莫不是还有什么事情没交代清楚?曲尘怎么想的啊?该叫她搬走才是,省得以后麻烦呢!”

“人家两口子的事儿自然关起门来说了!还用得着些无关紧要的外人插嘴吗?”童氏带着得意之色走过她们身边道,“别瞧了!我还不信你们那两双眼睛是能穿墙的!曲尘到底是明白事理的,不像那些心眼小心肠狠的,能眼见着宝梳给轰出门去!哼,走!元宵,回家杀两只鸡去!”

元宵跟在母亲身后问道:“杀鸡干什么啊?您没听阮曲尘说吗?晚上请吃席呢!”

“什么阮曲尘?”童氏拍了元宵脑袋一下道,“那是你表姐夫,知道不?不懂规矩乱叫,仔细我打你了!回家杀两只鸡炖一只烧一只,回头给你宝梳姐和姐夫送来!”母女俩说着走远了。童氏在后面冲她们的背影翻着白眼道:“送来?送哪儿去啊?曲尘不是在我家就是在他二叔家吃,难不成还会在老屋子里开火?真真不要脸,还表姐夫呢?都和离了还叫表姐夫,我看最不懂规矩的那个人是她才对!”

“哎,你也别跟她置气了,赶紧回去备点好东西吧!”卢三娘提醒道。

“是了!”龙氏拍了拍脑门道,“我也得赶紧去杀几只鸡鸭鹅,晌午请了曲尘来吃饭呢!”

众人纷纷散去后,小院恢复了安静。堂屋内,宝梳斜靠在进门的高柜子旁,眼神颇为复杂地瞄着曲尘,既有些警惕又有些好奇,当然,好奇居多。

曲尘背对着她,正在一一打量这三年没回来过的屋子,完全没注意到背后那双“不怀好意”且带点花痴的眼睛。当他忽然转身时,那双眼睛措不及防地收了回去,眼睛的主人还故作轻松的口吻,先发制人地问道:“哎,阮大管家,你关门闭户的想干什么呢?东西我都已经交给你了,我跟你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

曲尘顺手提了提方桌上的茶壶,空空的,一滴茶水都没有。他口气淡淡地问道:“你平日里在家都不烧水煮茶的吗?”

宝梳耸了耸肩,冷笑道:“真是对不住了,管家老爷!我呢,已经有四五天没回过家了,都住在永兴寺里蹭饭。至于为什么,我想你今天也看到了,不必我再多解释了吧?”

“靳家人不会再来打扰你了。”曲尘的口气带着一股子毋庸置疑的味道,仿佛他的话他做过的事全都在他的掌控之下。

“哦,”宝梳趁机堂堂正正地瞄着他说道,“那要不要我谢主隆恩啊?大户人家里那套谢恩的规矩我不懂,但送你几句好话还是可以的,譬如说孤独终老啊,祸从天降啊,断子绝孙什么的……”

“你的好话你自己收着吧!”曲尘说着往宝梳跟前迈近了几步,宝梳立马站得笔挺,双手扣着柜子边沿,整个人居然莫名其妙地紧张了起来。看着她这副模样,曲尘不由地露出了惯有的蔑笑道:“如你所言,我也不喜欢吃回头草,所以你完全不必担心你心里想的那些事情。”

“呵!”宝梳那股紧张瞬间就转化成了郁闷,本人的反应有这么明显吗?

“娘去世的时候除了那个匣子之外,还有没有留下别的话?”曲尘带着一股子审问的口气问道。

宝梳转了转她那狡猾的小眼珠子,瞄着屋顶那个窟窿道:“哦,这个啊……依稀仿佛……有那么一两句吧!”

“什么话?”

宝梳伸出了她一只柔白细滑的手,狡黠地笑道:“承惠六十两!”

“谈钱?”曲尘眼眸里闪过了一丝宝梳察觉不到的讶异。

“不跟你谈钱,那谈什么?”宝梳抄手靠在高柜子上道,“俗话说,谈钱伤感情,可你跟我有过一分半毛的感情吗?横竖什么都伤不了,那谈钱是最合适的了!看在大年初几的份上,给你打个八折,收你六十两就行了。”

“不如这样,”曲尘又近前了一步,带着他身上一股淡淡的药香味儿逼近了宝梳,“六十两也做不了什么,既然你想搬出去,势必要寻个住处。留在这村子里,似乎并非上上之策,倒不如挪去雅安城里,我送你一间生药铺子如何?”“呵!”宝梳真有点意外了,“你还打算送我一间生药铺子?这算是青春损失费外加和离后的赡养费吗?”

“不愿意吗?凭你的本事,必然能把那生药铺子开起来。在雅安城里,像样的大夫还没几个,多数都是混饭吃的。做这一行有个好处,即便是铺子折本了,凭着自己的手艺也不会缺饭吃的。”

“识货啊!”宝梳挑了挑她那双黛玉眉笑道,“就凭我的手艺,别说一个生药铺子了,就算是个大医馆也照样能混得了饭吃……”话说到这儿,她忽然就顿住了,眼眸里那点得意之色飞快地褪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两眼的惊讶!

“你会医术?”曲尘的嗓音忽然变得低沉而有力,又迈近一步,右手抬起,“啪”地一声拍在了宝梳左边的高柜台面上,双眼深邃且犀利地俯盯着她问了一句。

这居高临下的架势,更像是在审问她吧!她有点不适应两人之间这不到一步的距离,想往后退,可后背硬硬地抵在了柜子上,无路可退了。阮曲尘身上那股夹杂着茱萸和牡丹皮气味儿的药香趁势侵入了她的鼻腔,甚至是因为紧张而竖起的毛孔里,让她忍不住一阵头皮发麻。

问话就问话呗,别靠那么近行不行,阮大管家?本人对你还没完全免疫呢!宝梳在心里悲鸣道。

“几时学会的?”曲尘似乎并不在意宝梳脸颊上浮起的那抹红晕,只是想知道问题的答案。

宝梳清了清神,手掌紧贴着柜面答道:“哦……医术啊……那个……有些日子了……”

“跟谁学的?”曲尘打断了她那吞吞吐吐的回答又问道。

“这个……这个……”宝梳眨了眨眼睛,盯着面前曲尘的衣襟反问道,“这事儿跟你有什么干系吗?”

“去年年初撞了一回脑袋,所以醒来之后性子变了,脾气也变了,甚至还让你学会了医术,学会了写字,你是打算这样回答我吗?”曲尘的语气变得严肃而冷冰了起来。

他是冷的,可宝梳的心是热的,而且还正在狂跳着!就宝梳会医术这事,两人的切题点似乎不在同一水平线上。当曲尘急切地想知道宝梳的医术从何而来时,宝梳心里想却是另外一回事。

一个从来没一见钟情过的人却始终都在天真地幻想着,或许有一天真的会发生一见钟情的事吧!好了――当这件很浪漫的事终于发生了时,她却很悲催地发现对方似乎不是个值得自己去喜欢的人,忽略不见可能是个比较妥当的法子,但是――这个人却带着一身雄性动物特有的气味儿如此地靠近自己,逼得自己满脑子都是他的味道和样子,这还叫人活不?完全没法正常思考问题了啊!

“既然你会医术,那总得有个师傅对吧?你不是神农氏,我也不是外面那些无知妇孺,跟我说你自学成才或者是千年万年狐妖变的,我都不会相信,所以……”

“不好意思,打断一下!”宝梳实在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心跳和幻想了,垂下头,抬起右手道,“管家老爷,我们俩能不能换个距离说话?”“这距离让你不舒服了?”曲尘目光直直地看着她问道。

“准确地说,是不习惯……”

“那我们换个你习惯的姿势?”

“呃?”

宝梳尚未反应过来,曲尘忽然拦腰将她抱起,一个后旋一百八十度,直接将她摁翻在了身后的方桌上,然后欺身而上!

整套动作犹如行云流水一般,十分地洒脱利落,难度系数不算高,但最终的收效甚好,因为眨眼间,宝梳就稀里糊涂地被他压在了身下。

“喂!”有些心慌的宝梳大喊了一声,双手使劲抵住了他的双肩,面颊飞飞红地嚷道,“姓阮的,你玩过头了吧!”

曲尘紧压不放,脸上的笑容宛如一杯浓郁的黑茶,俯身盯着她那慌乱的双眸问道:“这姿势可还熟悉?可还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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