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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无咎

这一通下来,已越子时,这台上的傀儡戏已经轮过三番,这番演的是墨攻,说来也奇巧,这傀儡尽是木制的,身上装扮着衣服,也不知着傀儡师是如何摆弄的,竟可让木人演的栩栩如生,这墨家机关术与公输家机关术由来已久,早在公输班时代便可制木鸟乘人飞行,那桃成一厢房的傀儡更是神奇,并无人操控,亦可欢声笑语,举止如同常人,果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这少年被绑在柱头,没半柱香时间,便睡了过去,倒无鼾声,只是一声酒气叫人厌恶。

这最后一番傀儡戏演完,子时过半,就是繁华的北里巷此时也无几个人了,众人皆困,饮了酒醒了醒神,铜锣一敲,众少妓也纷纷起身,这是要闭馆了。

只见那排头老妓从后房中踏着小碎步出来,给那些傀儡师赏钱,而后又与大理寺一众道:“诸位客官,美酒虽好,然时辰已到,诸位夫人已经在家中久候,孤枕难眠,今日到此为止,若有雅兴,明日再来。”

说罢,老妓笑呵呵扑了扑团扇,众少妓并成一排,欠身为客观行礼,各自搭一个送他们出门。

末了,这老妓上笑吟吟上楼去叫桃成一,这桃成一看的傀儡师是自动的,并不会歇息,故要人去提醒,已成惯例,老妓也无须扣门,直接进去,这银钱都是早放在厢房的桌子上的,往常到此时,桃成一便会自行出来,叮嘱老妓下回来要看的剧目,而此时这厢房之中却静悄悄的,除却那傀儡人相互弹斗的声响,便无其他声音了,这老妓估摸,这次桃成一升官,必然是高兴,多饮了几杯,醉倒了,京都官人几个不爱酒的,老妓在外头朝里面探了探,只见桃成一的身影还在,便推门进去,只见那桃成一背对着自己正襟危坐,胡女红玉跪在地上,头枕着桃成一的大腿。

这老妓一见道:“红玉,这不晓得礼节了,哪能把桃大人的腿当枕头睡呢!”

良久,那红玉还是那般的姿势,半点没有动弹。

“胡闹!”老妓见这桃成一不说话,也不敢发作,瞥了一眼这案头,也并未放银两。

又等了片刻,老妓没了主见,这两人半分未动,莫不是都睡着了,但睡觉也没人坐得如此直挺挺的。

老妓换了笑容,又道:“桃大人,要闭馆啦……”

结果,这桃成一也如装聋作哑一般,一动不动,老妓朝前走了两步,只觉得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正循着着这味道看去,只见那桃成一的脚下好大的一滩血,已经凝固了。

这老妓一看,双眼竖直,急忙冲到两人跟前,只见这桃成一面色惨白,这喉咙竟是被人生生割开了一道口子,那鲜血染红了衣襟,显然已经断气多时,再看这胡女红玉,也是一般的遭遇,喉头被人割开,双眼圆瞪,似乎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

这老妓一慌,朝后一跌,那身后的傀儡还在踱步,显得诡异非常。

这老妓毕竟不是少女,慌乱之际还有几分理智,定住身形之后,赶忙冲下楼去,这大理寺一众还未走掉。

这老妓大喊:“不好啦,桃大人遇刺了!”

这一喊,叫那几个刚上马的大理寺护卫吓得跌下马来,一脚深一脚浅地冲进了歌舞馆。

须臾之间,这歌舞馆里里外外被围了个水泄不通,那文除非前脚方入门,那策马通报的大理寺护卫后脚便到,听闻桃成一遇刺的消息,这文除非双目发直,那还顾得上身上的酒污,一掌拍开这小喽喽,跃身上马,便是朝北里巷的方向疾驰而去。

北里巷歌舞馆,名士闻风而动,不出几下,这歌舞馆门外便聚了一群游手好闲的官人,一个个满面红晕的,束手而望,这自天下太平一来,好些时日没见着新鲜事情了,这次大理寺正卿遇刺,非同小可,此般热闹哪能错过。

这文除非下马,脚头一跃,哪管身前是谁,踩着那些看官的头便是朝歌舞馆里冲去,也是好身手,如燕子般的就遁进了歌舞馆。

“今夜入馆之人悉数扣押,一个也不准放过,还有那群墨家公输家的傀儡师,暂先收押,明日详审。”文除非大喝道,这人本刚正不阿,脾气又大,现下桃成一一命呜呼,文除非便是临时正卿,他的话谁敢不听,那群傀儡师一个个捧着财银心道“苦也”。

这文除非交代完楼下的事情之后,又施展了轻身功夫,直跃上歌舞馆二楼,不由分说,破门而入,只见这厢房之内,血污遍地,那几个活灵活现的傀儡还不知事在各自打斗,这文除非眉头一按,低下身子朝桃成一的伤口望去,只见那伤口细细一道,此时血液流干,已经闭合了,天下机关武器非墨家公输家不利,看这伤口整齐划一,应该是一刀毙命,再看这桃成一的表情,双目微闭,竟无半点苦痛,想是被刺杀之时并未发现有刺客,再看着胡女红玉,双目圆瞪,应是看见了刺客,才被灭口的。

这歌舞馆的厢房虽说不是大理寺,但这北里巷歌舞馆皆是墨、公输两家机关师设计的,第一要义便是防盗,一般刺客是不可能从天顶遁入的,文除非跃上天梁,也不见有出口。

“难道这刺客是事先藏在厢房内不成?”文除非喃喃自语,“若藏在这厢房内,又是如何遁出的呢?”

文除非细想,自己本没喝多少酒,若是有高手经过,自己必定能够察觉,只是期间与那素衣少年缠斗,一时未曾注意别的事情,难道这刺客便是趁那会儿悄悄溜走的,文除非细想着,暂时没有头绪,落下身来,仔细看那几个傀儡,一共五只,皆如活人,文除非上前一探,这傀儡虽逼真,但全无活人气息,而且这傀儡全身圆滑,并未携带凶器,故此亦非傀儡为之,若有傀儡师,此事尚且好办,关键是这厢房中的傀儡皆是自动的,除了身前的桃成一与胡女红玉,无人晓得刚刚发生了什么。

“怕是碰上难事了。”文除非长叹一声,出了门,喝令大理寺众将这厢房团团围住,任何人不准进出。

又走到楼下,见那少年梦话连篇,虽然不像亡命之徒,然亦有可疑之处。

“将此道人押回大理寺,吾要亲自审问。”文除非道。

这下大理寺没了龙头,文除非的话便是圣旨,几个大理寺护卫早压着火了,上去便是朝这少年送了两巴掌,而后取出绳索将人胡乱一绑,押回了大理寺。

翌日,天方破晓,只听这青石路上马蹄蹭蹭,这高头白马之上,只见一人身着圆领官袍,腰间两柄唐刀,双眉如剑,目光似火,咬肌微颤,好个俊俏官人,此人在大理寺门外勒马,而后跃下马来,在这门外的锣鼓机关处用刀柄一按。

顿时只听得大理寺内外锣鼓齐鸣,别看这锣鼓,也是一番精心设计的,乃是墨家机关术,如有重要之事便可打开这机关,此时无论大理寺内外有何要紧的事,都要在寺内集合,听候差遣。

这桃成一性格虽古怪,然待人客气,自从桃成一入主大理寺后,这原破晓升堂的惯例便被改了,日头全满大理寺众方才起床作息,由来三载,这机关已经不知多久未曾有人动过了,这人也不晓得什么来头,方到大理寺便扳动了机关,叫这梦中的大理寺卿纷纷絮叨碎骂,懒散起床。

这文除非道士闻鸡起舞,早先便在院中练武,只听得着锣鼓齐鸣,亦不晓得发生了什么,只道昨夜桃成一离奇死亡,现在应是朝廷派人前来了。

文除非正了衣冠,快步朝前开门,但见一人二十五六,生的高大,面白如病,俊俏非常,右手按刀,左手牵马,昂首挺胸的走进寺内。

文除非朝那人身后一望,一人一马,并无他人,不知什么来头,竟敢扳动机关,惊扰大理寺。

见那人招呼都不打,便往寺内走,这文除非起身将那人拦住问:“你是何人?”

那人神情甚是高傲,从白马侧腹的皮革袋中取出一物,这东西文除非认得,那东西不是他物,是朝廷敕旨。

一般而言,这敕旨制书乃是中书令下达的,文除非心里狐疑,此人看扮相,像个武员,不似文官,怎的发起敕旨来了。

那人张开敕旨,这文除非哪敢多问,立马跪下,那人一见,又叹了口气道:“唉,形式罢了,吾不喜宣读,你自看罢。”

那人手腕一翻,将敕旨给文除非看,那文除非默念道:“应天顺时,受兹明命,今寺卿桃成一抱恙暂歇,然命事重繁,不可怠惰,故朕宣宗正寺副卿长孙句芒主大理寺,以荡清浊,明分黑白,钦此。”

文除非双眼一瞪,这桃成一昨夜才死,圣人今朝便遣人过来,这敕旨中提及的“长孙句芒”文除非知晓,但未曾见面。

“敢问足下可归中书?”文除非问。

“这敕旨不是写的明白,吾原为宗正寺副卿,昨夜桃成一遇刺,圣人遣我接管大理寺,什么中书?”那人道。

“难道阁下便是长孙大人?”文除非道。

“是也,中书令怠惰成性,岂是成事之辈,吾性子急,便自己取了敕旨过来了,废话少说,命大理寺众在此集合!”那人道,语气甚是刚傲。

长孙句芒如此一说,这文除非也是没有脾气,要说这长孙句芒,来头不小,此人乃是国舅长孙无忌第三子,宗正寺正卿长孙冲之胞弟,莫说这长孙无忌不好惹,就是这长孙冲,名号也压过六寺,长孙一门皆出英俊豪杰,眼前这长孙句芒便是如此。

文除非躬身退去,立马去厢房中叫那些睡眼朦胧的小喽喽起床,朝阳方升,这大理寺教练场上便挤着一堆懒散的人,一个个哈欠连天,昨夜玩的尽兴,谁人知晓今天来了这个罗刹,个个脸上都露出不服的表情来。

“哼!桃成一便是这般治理下属的吗?”那长孙句芒年纪虽轻,然声如洪钟,叫人畏惧,竟敢直呼桃成一姓字。

“一个个都给本卿站直了!谁人不听,莫怪本卿拳脚无眼!”这长孙句芒意气风发,甚是威风。

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这方来的正卿怎么也要耍耍威风,众人一见,礼貌性的配合了一下,没过一刻钟,便又歪歪扭扭起来,就在此时只见这人群中闪过一道影子,接着只听得“噼啪”一声,那人群中旋然飞出个人去,还未等那小喽喽翻起身来,又见一道高大的人影闪来,只见一掌便是朝自己面门扑来,那小喽喽哪见过这般的好手,眼睛一闭,吓的动都不敢动,又是一声炸裂,众人一看,惊讶不已,只见那长孙句芒一掌拍在这教练场的青石板上,那石板上赫然出现一个手掌印来。

“噫!竟是如此暴力!”众人唏嘘,好在这罗刹留手,不然这小喽喽早便一命呜呼了。

“还有谁人敢在本卿面前懒散!”长孙句芒站起身来喝到,“本卿手痒的很,许久没打人了。”

这话一出,谁人敢动作,纷纷站直了身体,这一站便是半个时辰,直到这阳光探进大理寺正厅之中,长孙句芒方才让大家歇息。

稍作休整罢,这长孙无忌毫不客气的走上这正厅的玄黑大案子,眼见这地下垫了层虎皮,伸手一扯便扔了出去,喝道:“本卿治下,不许铺张!”

众人诺诺,将这虎皮给抬了出去,日光再升,这长孙句芒便勒令将昨夜歌舞馆中那众傀儡师给押上堂来,直到此时,刑部尚书与御史中丞方才赶到,这桃成一位列九卿,遇刺不是小事,故需三司使一同审案。

大理寺狱,直到近正午,那铁栏子里才照进些光来,只见一人缓缓醒来,四处一看,急忙爬起身来,结果这脖子被绳索一勒,岔住了半口气,在原地咳嗽,此人便是作业在歌舞馆耍酒疯的少年道士。

“方才打梦明明进了皇宫,这会儿怎地下了监狱呢?”这少年挠了挠脑袋道。

“呵呵,你才晓得。”忽然身边传来一个人的声音。

少年扭头一看,只见那人身着囚服,盘坐在地,虬髯满面,双目中透着隐隐的杀意。

“吓本公子一跳。”少年又问,“你是何人?”

“哼,你还有心思管这些,小心你自己的皮肉吧。”那人闭上双眼,语气甚是轻蔑。

这少年不知自己犯了什么事情,只是依稀记得自己昨夜吟诗作对,并未犯法,于是道:“此地戒备森严,非等闲之辈也进不来,你晓得什么事情吗?”

“那众狱卒驮你进来的时候道你杀了大理寺正卿桃成一,老夫都没这胆量,你一个毛头小子竟能杀了桃成一,怪哉!”那人道。

“什么!”这少年脑子嗡地一响,吓的瘫坐在地,喃喃道,“不可能,我与桃成一没有半点纠纷,我怎么会杀了他呢?”

此时少年的脑子逐渐清醒过来,原来这少年是受师傅的嘱托前往北里巷嘱咐桃成一注意安全,自己下山时多喝了几杯,贸然闯进了歌舞馆,把这茬事儿给忘了。

“唉,师傅你给我取的好名字,无咎,无咎,便是要我不要犯错,贪杯伤命啊!”这少年叹道。

此时只听得那狱厅里传来阵阵惨叫,少年心一揪,头皮发麻。

“你就等着吧,马上就轮到你了。”那虬髯怪人道。

“不成,我颜无咎哪能受这般的屈辱。”少年坐定身子,从自己衣服中摸出一物来。

“啊吔!痛煞我也!”这少年忽而原地打滚,大叫起来。

那守门的狱卒恰是个老头,并不为难人,一看少年这样恻隐之心顿起,隔着铁栅栏问:“先生,你这是做什么?”

“叫我先生还不快来救我,我被这牢里的蜈蚣给咬啦!”少年憋着气,满脸通红。

“雕虫小技。”那虬髯怪人摇摇头轻叹。

这狱卒不知何事,但这里关着的都是朝廷钦犯,若出了什么岔子,自己可受不住,于是这狱卒赶忙打开牢门,前去问询。

“先生要我做什么?”那狱卒问。

“水,给我水。”少年道。

狱卒慌乱,只有腰上的酒葫芦,这少年一见这老头要出去端水,立马又道:“美酒更好,快!”

“哦哦哦,好。”这狱卒取下自己的酒葫芦端给少年。

这少年接过葫芦,拔开塞子便是一阵痛饮,而后道:“嗯,好酒,舒服多了。”

这狱卒问:“我活了这么大岁数了,从来不见人用酒治虫毒的。”

这少年嘿然一笑,就怕这狱卒不问,少年道:“你是光长岁数,不长脑子,这是我玄天门独有的功法,酒只是工具而已。”

“玄天门?”狱卒问,“江湖上哪有这个帮派。”

“不该问的别问,你终日呆在这地下哪里晓得江湖的事情。”少年道顿了一会儿,将视线转向这老者的手,忽然煞有介事的道,“啊哟,啧啧啧,别怪小子不提醒你,兄长命不久矣了。”

这少年胡说一通,倒是将这老者吓的脸色煞白,连忙问:“先生明示,我这是如何了。”

“丹田朝上两寸半,你按一下,痛不痛?”少年道。

这老者按照少年的指示去按,果然疼痛,这下完全相信了,又道:“先生救我!”

其实这少年也是侥幸,这长年饮酒的人,肝脏必损,看着老者随身都带着酒葫芦,于是便要在酒里做文章,若换做他物,便又是一种说法。

“你伸出手来让我看看。”少年又道,同时将方才掏出那东西迅速在自己手上一抹,而后立即盖住老者的双手。

轻轻松开,只见那老者的手掌中两团黑漆漆的东西。

“啊哟,毒已入腠理,了不得,你闻闻看,有物臭鸡蛋的味道,若有,便无救了,若没有还有的救,一定要仔细闻。”少年指挥道。

这老者哪里晓得是计,将双手手掌凑近鼻子一闻,忽的两眼一闭,晕死过去,原来这少年抹在老者手里的东西是一种特制的蒙汗药,叫“残香”,一闻便倒。

少年趁着这个空档,立即在狱卒身上摸出钥匙来,将身上枷锁解开,而后换上老者的服装,顺势将老者扣在枷锁上,将脸面翻过去,趴在地上。

而后出门牢门,将大门重新锁好。

就在要走之时,忽听的旁边传来一声尖细的声音道:“不好了,有人越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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