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说来你也是可怜。”
......
霍心边喂着粥边说着话,手与嘴一刻也停不下来。
上官槿安安分分的吃着粥,心里思量着霍心所说的话。
一碗粥见底,上官槿也没有得到她想要的信息。
霍心见粥见底,将碗和勺子收入食盒,收拾好后,又替上官槿诊了脉,松了一口气,“果然经过师父的调理身体好了不少,唉,说你可怜但又不是那么可怜,还能得师父亲手调理,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到的啊!”感慨一番后,摇了摇头,提着食盒离开了。
上官槿一直望着霍心离开的方向,孤独的感觉再次涌来,又只剩她一个人了......
分不清白日还是黑夜的房间里,只有微弱的烛光陪着她,她的身形被烛光投到墙上,是那么的小,仿佛宇宙间的尘埃,轻轻一吹,便无影无踪。
她一直没有闭上眼睛,她在等,却不知道自己该等些什么,盼些什么。
房门又被打开,这一次,是谢杏云。
上官槿知道了,这是新的一天来临了。
谢杏云替她诊了脉,还是像昨日一样喂了她一颗丸子。临走前,他很是气愤的说道:“老夫让你不要乱动,不要乱动,你偏生不听,若是再不听老夫的话,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你!”
上官槿有些惭愧,听到这一番话,还是很暖心。至少,有一个人愿意关心她了,不管是出于什么意图。
谢杏云走后,霍心又来了,不过这次,她未发一言,安静地喂粥,安静地离开。
就这样一连过了三天,上官槿总算能说话了。
谢杏云今日看起来十分高兴,他替上官槿诊完脉,急切道:“快试着说说话。“
上官槿动动唇,尝试着出声,“多......谢......大夫......“
谢杏云听了,十分高兴的摸着胡须,“哈哈哈哈!果然老夫的医术没有因着年龄变大而退步!哈哈哈哈哈!小姑娘,你可真是命大,若不是遇上了老夫,你现在就在阎罗王那里哭呢!”
上官槿时隔已久听到自己的声音,忍不住热泪盈眶。
“哎!丫头,能说话了是好事,哭什么哭?”谢杏云笑着问道。
即使现在说话喉咙仍然感觉到疼痛,可上官槿还是费力道:“真的多谢大夫了,大夫的大恩大德,丫头没齿难忘。”
谢杏云拍了拍上官槿的手,“老夫最怕女娃娃哭了,你再哭,老夫可就走了!这样哼哼唧唧的模样倒是让老夫记起了一个女娃娃。”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胡须,“不过那个女娃娃早已不在人世了。”
上官槿有种直觉,谢杏云所说的女娃就是她。于是她试着问道:“为何那女娃娃不在人世了?”
“你这丫头先顾着你自己罢!都自身难保了还关心别人的死活!”谢杏云道,“此后老夫便不会来此了,你好生休养,不要让老夫的心血付之东流!”
说完便佝偻着身子离开了。
上官槿对着他的背影深深鞠了一躬,擦了擦眼泪,现在她可以说话了,很多事就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