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槿温顺点头,带着笑意道:“多谢任姨娘关心,槿儿住得很是舒适。”
“任姨娘”三字落地,身为女儿上官枚眉头轻轻一皱,她上前一步,抱着上官槿的胳膊,笑盈盈道:“大姐姐,现在该唤为母亲了。”
话音刚落,上官槿便作出一副懵懂的表情,疑惑问道:“为何要如此称呼?”
任氏的笑容略微有些僵硬,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上官枚凑近上官槿,贴着她耳朵,小声道:“现在我的母亲已是当家主母,你唤她一声母亲也不为过。”
这下,上官槿才满是歉意道:“是槿儿不知,还望母亲见谅。”
任氏听后,面庞柔和了些,亦道:“你槿儿姐姐刚回来,对府中事务不甚熟悉,身为妹妹,你要多讲给姐姐听。”
上官枚脆生生答了声“好”,松开了上官槿的胳膊,“大姐姐,你可还记得枚儿?”
上官枚年方十四,生得小巧可爱,脸颊温润,微微泛红得肌肤似春日里的桃花儿。今日穿着桃花云雾烟罗裙,更显得活泼可人。
打量完后,上官槿出声道:“自是记得,枚儿还是喜欢在衣服上染上莲花香气。”
上官枚“啊”了一声,又贴近上官槿,抱住她胳膊,“大姐姐记性真好。”
“好了好了,你们姐妹的悄悄话就留在宴会后去说。今日的主要目的是为了给你姐姐接风,枚儿,你还不过来?”
上官枚嘟嘴,似是有些不满,可还是依依不舍的离开了上官槿。
紧接着,任氏就带上官槿认了认人。一圈下来,上官槿也就熟悉了。不一会,老夫人秦氏与忠义侯便到了。
宴会即将结束时,任氏的儿子上官沽不知为何,突然拉住了上官槿的衣袖,问道:“大姐姐这些年都在何处?为何现在才回来?”
上官槿的神色显然有些慌乱,她无助的望向忠义侯。
忠义侯一拍桌子,厉声道:“上官沽!你这混小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府中的令是白下了吗?”
上官沽一脸不解:“爹爹为何发脾气?沽儿这是关心大姐姐呀!”
忠义侯的余光又瞟见上官槿怯怯的表情,“槿儿现在回来了,以前的事就别管了!若是再有人问起,全都给老子滚出府!”
说罢,怒气冲冲离开了。留下一群人目瞪口呆。
忠义侯虽是武将,但也极少如此发脾气动怒,对待子女也一向温和,不过今日,却让他们意外了。
任氏面上难堪,老夫人早已离去,此时只得她站出来说话。
“侯爷得命令你们都晓得了罢!若是有人再敢提起,本夫人定当不饶!”道完,拂袖离去。
上官沽见自己爹爹发了如此大得脾气,小脸更是惨白,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不经大脑的问了出来!随后,垂头丧气的跑了出去。
上官枚见此,跺了跺脚,也跟了出去。
府中的各位姨娘见此场景,也纷纷散去。
不一会,大厅里就只剩下上官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