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女儿伤了头,便什么也不晓得了。自然不能怪南阳太子不把女儿送回来了。”上官槿又补了句。
“是是是!”忠义侯轻抚了抚她的头,“女儿说得对,是爹爹莽撞了。”
“爹爹也没有错,爹爹是爱女心切。”上官槿的眼泪干了,露出了一个笑容,“不过爹爹可会怪女儿现在才想起爹爹?”
如此善解人意的话语落入忠义侯耳中,像一块小石头落入水中,荡起圈圈涟漪。
“爹爹不会怪槿儿的,爹爹盼了槿儿五年,可算是盼回来了。”忠义侯感慨道,“至于南阳太子那儿,爹爹会好生酬谢,槿儿就不必担心了。”
“多谢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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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忠义侯走后,上官槿才恢复她原本的样子。她也不由得感慨,自己与那人愈发像了。
上官槿此次能顺利回府,靠的便是编织了五年的谎言。那日,在公子灼刻意的安排下,她十分碰巧的遇见了在街上闲逛的忠义侯,又靠了点小手段,让他注意到了她,由此,一场认父回府大戏就此拉开。
在忠义侯的眼中就是:自己的女儿失忆后被南阳太子带了回去当了五年的丫鬟,五年过去,失忆的丫鬟找回了记忆,却不敢上门认父,机缘巧合之下,与父相遇,这才大胆认父。
这么说来其实也没错,她的的确确是当的丫鬟,也的的确确失忆过。
可事实却是:白日里,她是“南阳馆”里的粗使丫鬟,而夜里,便是刻苦训练的暗卫。她是被公子灼一手训练出来的人,她就是他的影子,是他手中的一把利刃。
上官槿早就不是那个上官槿了,现在的她,冷漠无情,杀人不眨眼。
终究,回不来了。
可她,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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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夜里,上官槿是被吵醒的。
她皱皱眉,娇声问道:“发生了何事?为何如此吵吵闹闹的?”
柳叶是当日上官槿进府时挑选的头等丫鬟,她此时睡眼惺忪,“奴婢也不晓得,奴婢让人去瞧瞧!”
不一会,柳叶便来复命:“是王姨娘与杨姨娘起了争执,此时在王姨娘的‘梅香院’闹嘞!”
“这般啊!”上官槿微微蹙眉,“爹爹可来了?”
“侯爷今日在皇宫还未回府。”
上官槿似犹豫了一下,便道:“那我去看看罢。”
说完,还看了一眼柳叶。似在询问她能否前去。
柳叶被这动作一惊,早前就听过刚回来的嫡女怯生生的谣言,没想到是真的。
她整理了表情,“奴婢为您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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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香院。
一抹绿影正要往柱子上撞,下人们惊吓得不行,连忙拉住。
“又不是你做的你为何要寻死觅活!你给我回来!”此时的王氏拉住欲要寻死的丫鬟品欢,“你这样做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来人给我把她捆了!”
品欢满脸泪痕,披头散发,又欲寻死,“王姨娘,奴婢要以死证明奴婢的清白!”
还好几个身强力壮的嬷嬷眼尖,跑了几步,便使力气将品欢捆住了。
其中一个嬷嬷还打了她一耳光,道:“你这小蹄子省省力气!不要脏了梅香院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