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氏弯了弯嘴,“不信。”
“百密一疏,却不想有人抢了先。”男子又道,“这府中怕是不会平静了。”
“平静了这么多年,也着实该有些水花了。”任氏不再多做停留,转身走出暗室。
“天黑路滑,夫人可要小心些走。”男子喊道。
任氏没有回头。
男子又看着倒在地面上的李嬷嬷,踹了她一脚,“老都老了,还这么重!”
随即,男子抗着李嬷嬷,亦走出了暗室。
在这一晚上,同样没有闲着的还有上官槿。
上官槿身着黑衣劲装,又以黑巾蒙面。此时她正坐在一棵巨大的树上,一双眸子紧紧盯着亭意院。直到看到了那个她想看的身影,她才从树上下来,悄无声息的跟着。
那身影的速度极快,即便上官槿再怎么加紧速度,还是消失在了她的视线之中。
眉头靠近,拳头紧握。
“我平生最不喜小美人儿皱眉。”一道怪异的声音传入上官槿耳中。
上官槿向四周望去,却未见身影。她也不轻易出声。
“小美人儿,我亦不喜有人坏我的事。”再传入耳中,上官槿的眉头渐渐松了,她知道这是那人用的内力传音。
上官槿亦不出声。
那人似乎觉得没劲,又道:“小美人儿看来不喜说话呀!那哥哥就先走了。”
随后便听到树枝颤动的声音。
上官槿知道那人走了,才松了一口气。她着实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见他。真是冤家路窄。不过,这意外的收获倒是令她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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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杨氏昨日只是见情势对自己的不利才装晕的,自然没有什么大碍。不过,借着这个机会,她充分发挥自己的优势,在忠义侯面前梨花带雨的哭诉了一番,又使得忠义侯一直待在她的院子里陪着她。
“侯爷,这件事真的不是妾身做的。”杨氏柔弱无骨的抱着忠义侯,“那日妾身想吃绿豆糕,便吩咐品欢去厨房做绿豆糕,待她回来后,妾身见了却又不想吃了,便让她给‘喜儿’吃,未曾想,‘喜儿’竟是死了。”
忠义侯就这般听着,也不插话。
杨氏继续道:“侯爷知晓妾身一直十分紧张肚里的孩儿,遇见这事自然慌得不行。可品欢在妾身身边伺候了这么多年,妾身自然是信得过得。于是便让院中的人好好去查了查,想要揪出是何人来害妾身。”
杨氏的一双杏眸中满是伤心之意,她轻轻将自己的柔夷放在忠义侯手上,又道:“那日,妾身院中的一个丫鬟突然跑到妾身面前,说她的娘在厨房当差,看见了是王氏身边的丫鬟东燕下的药。这一听,妾身便信了,于是就让那个丫鬟带着她娘来见了妾身。那个嬷嬷说得也是有理有据,妾身便真真正正的信了。”
“那日妾身可是怕极了,侯爷也不在府中,妾身就是个没依靠的。也因此才中了别人的圈套。”杨氏顿了顿,睁着一双杏眸可怜巴巴的看向忠义侯:“侯爷可信妾身?”
忠义侯知晓杨氏的性子,便道:“从今日起,你的‘听雪院’就自己开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