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么?这年头干什么不难啊!”
突兀的声音响起在说书人耳畔,他不由自主寻找声源。发现这声音是从一个少年那里传来的。
少年头顶玉冠,身着八答晕春锦长衣,外披妆缎狐肷褶子大氅,脚踏藕丝步云履,一副贵公子模样。
说书人只望了一眼,便讪讪的收回了视线。心想这一定是富人家的公子哥儿,自己还是不要招惹得好。正欲转身离开,少年伸手拉住了他。
“先生,听你讲解许久,本少爷还是一知半解,你可愿前去本府与本少爷好好说道说道?”少年出声询问。
说书人扯出衣袖,轻咳了两声,回道:“本先生向来只在茶馆酒肆说书,还未曾去往何人府上,怕是多有不便,若是少爷想听说书,尽管去茶馆酒肆寻去吧!”
少年听了,也不回其他话,只喊道:“乐祥!”
乐祥上前,掏出一笔银子,递给说书人,笑着道:“咱家少爷别的爱好没有,就是爱听说书,还望先生不要再拒。”
说书反复掂量了手里的银子,心里乐开了花,面上还做出一副勉强的表情,问:“不知少爷府上何处?”
“就在东街。”乐祥回道。
“东街”二字落地,说书人一个激灵。
这“东街”可不得了,半条街都是一户人家的。而这一户人家便是富可敌国的“宋家”。
说书人身形颤了颤,看着连小厮的衣着都不同寻常人家,便又问道:“可是宋府?”
“没错,正是宋府。“
说书人一个踉跄,差点跌倒。乐祥一把扶住他,“先生无需紧张,我家少爷脾性极好,无需担心说得不好惹怒了他。”
说书人正了正身子,宋家家大业大,子女更是无数,宋家家主育有三子四女,瞧着少年约莫十来岁的样子,便道:“那宋三少爷,这就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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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府。
“现在南阳国国君名为公子士钧,此人英勇异常,却有勇无谋,性情暴躁。“说着,凑近了宋润阳,“听传言说还极为好色!”
“那听先生这般说来,本少爷也就明白为何南阳国是三国之中最弱的一国了。”宋润阳拿起桌子上的桂花糕,边吃边说道。
说书人心想孩子果然还是孩子,便继续道:“国君无能是一方面,最大的原因还在于地理位置。北方天气寒冷,每到冬月,那些作物牲畜都活不了,于是一入冬,南阳国百姓们便难以维持生计,每年不知道要饿死、冷死多少人呢!”
说书人长叹一声,“都说狗急了会跳墙,这不,两年前,南阳国就联合苍裘国联合攻打了我国,就是妄图击败我国,从而从那北边迁过来!”
“可让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我国竟然能抵过两国的联合!”
听及此,宋润阳一拍桌子,道:“果然是不知好歹啊!”
说书人笑了笑,收起扇子,放在桌子上,“于是他们也尝到了恶果,苍裘国送来万两黄金作为赔偿,而南阳国因国库空虚,便送来质子承诺十年之内必定送来黄金赔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