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算不上灯红酒绿，也没有徐鹤宁在书中看到的那种金银铺地，锦缎绕树的奢靡，一切规整而有序，有一种暴虐的生机在暗暗的孕育。
快到福爷的公司的时候，张齐玉又开始说话，“前些日子去找依宁，正好他名义上的丈夫来看他，我怂恿了几句依宁，然后他们做了。”
车子开进停车场。
“我躲在床下没有出声”
张齐玉开始喝水。
“她丈夫走后，那天我们做的很疯狂。依宁以前和我说过，因为生育的可能小，所以她联姻的任务完成的很差，她名义上丈夫不太关心她，只有我能给她爱”
张齐玉把车窗打开，小声的说，像是在自言自语“我可能真的喜欢她，如果我够出色，依宁就不必和那个人联姻，就可以和我结婚。”
徐鹤宁没有说什么，他打开车门走了出去，这种时候倾听完就应该让别人自己调整。
走开，背后隐隐约约看到扭曲的影子。
“张九全，你说为什么总是这样，相爱的两人不能在合适的时候一起”徐鹤宁的音调突然怪异“好痛苦啊”。
音调透出的却全是一种欣喜，话语却是截然相反的含义，像是一个喜剧演员，表情荒诞。
张九全照旧没有回答，但是他觉得徐鹤宁长相还可以，灰尘在几道细小的光柱中分明的很，有点像戏剧的场景。
嗯，这种被悲喜交杂的默剧倒是有几分情调。
至于后面那位的“爱情”？他不屑于浪费时间探究，一件很简单的事，总被人类搞的很复杂。把简单的事情搞乱是想掩盖什么呢？有的人出于情感不愿探究，有的人给不愿探究的人一个理由。
没意思。
??
一进入进入研发部，两道手持礼炮斜向上打开，“砰”许多的彩色带子飘到徐鹤宁身上。
“惊喜吧”整个房间的人哈哈大笑。
“有什么事啊”徐鹤宁倒是没明白，但还是控制好情绪，带着些许笑意问。
“哇哦哇哦”徐杰怪叫着，“什么事啊，又学到一个于平淡中起惊雷的技巧”他冲过来猛地锤徐鹤宁，“你发表了什么你不知道。”
“嗯？”徐鹤宁大概隐约有一点知晓了。
“就是一些小的创举被记录到我们学校自己编的书里了，你们不会就因为这事吧”
“啊啊啊，你们不会就因为这事吧”王子燃走过来，一把推开徐杰，声调提高“就这点事惊讶什么，就不能学学我，只是酸了一晚上没睡着而已”
“呼呼呼呼”一下子整个研发部考试闹腾起来，但是多数研究员都是江都大学计算机系的，可能这些小事对他们影响较大吧。
徐鹤宁一边背书，一边走到前台倒点水喝。
“正好你就在，和我去一趟福先生那里吧”高挑中性风格的余宁小姐突然出现。
“行”徐鹤宁快速地喝完水，“请帮我看一下这些书”他对前台的各位小姐拜托到。
“嗯嗯，一定不会有人拿的”一位近些距离的白衬衫小姐说到。
来到办公室门前，虽然已经来过很多次，欧阳福老先生也表现得很宽和，但是巨大的社会差距和吕国层级思想的影响，徐鹤宁每次来到这里还是有些许紧张。
推开门，才发现木成蹊导师和欧阳福先生都在。
“来了啊？”欧阳福老先生看到徐鹤宁进来，永远是这么一句，但是这次不等徐鹤宁回答，木成蹊教授已经开了口。
“你眼睛看不到吗，每次都是这种没意义的问题”一下子把手中的报纸往前一拍，木成蹊说到“快点，没什么事别耽误我和他时间”
“哦呵，又沉不住气了，你的梦想进展到那一步了”欧阳福老先生非但不生气，见到木成蹊这副气鼓鼓的表情，反而饶有兴趣地开口，甚至脸上的笑意都明显了几分。
“哼，一点没有意义的对话”明显在徐鹤宁来之前已经吃了几次亏的木成蹊不再和欧阳福交谈，转头对着徐鹤宁“嗯，很好，你，算了，我在外面等你，早点出来，别和这种人浪费时间。”
话音一落，胖嘟嘟的身体一下子跳起来，向外面走去。
是不是胖的人弹性都很好？
徐鹤宁暗暗想到。
“乒”的一声门关上了。
“家教工作怎么样”欧阳福开口，“白景说你教的很好，需要我再给你介绍一些人吗”老先生一如既往的微笑，偏偏显得很诚恳。
“已经结束了，我得到的钱也够我进行一次尝试了，暂时不需要再多了”徐鹤宁随即回答。
“不错，你能这样想很好，你现在最主要是学习好计算机，这样木成蹊和我都能够有机会给你一些帮助”欧阳福面色开始平和起来，不再是一贯的微笑。
“互联网技术我不需要太懂，但是运营我还是懂一些的，你是夏人，又在吕国，虽然会有很多不便，但是你以后也会有很多机会，我，木成蹊，和你，都是一样的”欧阳福一口气说完许多，端起茶盏，抿了一口。
“明白，我一定会和木老师好好认真的交流学习”徐鹤宁没有解释自己已经学的很好了，所以花时间当家教也没什么，人的观念改变是需要物质时间提供帮助的。
他也没必要和一个从自己角度为他的利益考量的人计较辩解什么。
“好啊，好啊，你这样就很好，人懂技术，踏实，又不是太死板，比我和木成蹊那个家伙都好”欧阳福将茶盏放好，“最近有一个去我们夏人的祖地耀华交流学习的机会，是耀华排名第一的大学，尤其是在计算机上，比江都出色许多，你要做好准备，等你学习一段时间，我就给你安排”
“明白”徐鹤宁鞠了一躬，眼见欧阳福老先生没有再说话的意向，随即就离开。
“出来了”刚一出门，木成蹊胖胖的脑袋一下子就蹦了出来。
“准备好了吗”
“嗯？”徐鹤宁一阵疑惑，转念又想到欧阳福老先生刚刚讲的交流学习的机会，试探着说道“欧阳福先生说安排我过一段时间去”
“还过一段时间，你的创新都上教材了，还呆在这个死板的学校浪费自己的时间”
“欧阳福那个老痞子本科读个哲学，文科生懂个什么，我给你安排的，后天起飞，和我一起第一批”
木成蹊一下子全部说完。
“还有什么犹豫的？”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