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好了。不和你讲了,也有可能是我记错了吧”李绝超说道,“天水台里面可能正好有个人比较类似雷奕的暗恋对象”
徐鹤宁不再询问,他八卦的好奇心已经满足了,留下一点空间用来遐想。
他现在唯一奇怪的一点就是,李绝超这样作风的人怎么就没有人来纠正一下。连牌坊都不立的“人上人”,他还没见过几个。
“嘿嘿”没过几分钟,李绝超就又暴露了本性,“你看,美人们来找我了”
徐鹤宁面无表情继续向前台走去。
“麻烦一下,我需要一张桌子,如果没有问题的话,我希望能占用你们空的位子一段时间,因为休息室没有配备桌子,或者”徐很宁还没说完,李绝超就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
“哇哦,你小子行啊,我是故意挑事引起注意,你直接一步到位,从近水楼台开始了啊”
话音刚落下,站在前台,听到徐鹤宁要借桌子的请求感到十分奇特,一时没反应过来的几位年轻的女***人员个个露出了笑容,离的较近的两位白衣小姐,更是带着些许羞红。
大约是为了克制住笑容,脸部肌肉充血?
徐鹤宁看着李绝超,脑子里闹哄哄的,他确实是想要一张桌子,但是,哎。
最终脸皮较薄的他扛不住,没有解释,在一阵银铃似的笑声中迅速地逃走了。
“好了,好了”李绝超追上来“男人吗?我理解,但是你要注意一些,真的,我妹妹的脾气可怪了,但是她其他方面都还挺出色的”
“嗯,脑子一般,但是能给你许多助益”李绝超突然严肃起来“我原来要是没有意外可能一辈子就是个私生子,她可是嫡传的”
徐鹤宁想解释什么,最终还是摆摆手,“哎,走吧走吧”
“嘿嘿”李绝超一下子就笑的更加猥琐了,好想刚才那个严肃的人只是一种幻象“就是提醒你一下子,借题发挥吗。马上就要出国了,听说耀华那边女生又好看又热情,你还这么帅,怕你心情一放纵就稀里糊涂的失去了第一次。”
“好了好了”李绝超越说越过分,而且大有继续讲下去的势头,徐鹤宁不得不出声打断。
“好好好,不说了”李绝超捋了捋头发,对着应该是找他来算账的一行人比了一个心,迎了上去,走前又突然回头来了一句
“不过说真的,我妹妹那性格被纵容的久了,就这么一个死条件,认真想,对你这种人讲甚至不算是一个条件”
说完,不待徐鹤宁回复,李绝超扮了个鬼脸跑开,留下徐鹤宁一个在这里。
真的是一对奇怪的兄妹。
现在没有桌子了,正好有理由给自己放假,不用做数学演算,徐鹤宁拿出来时挑选的一本历史方面的书籍阅读起来。
张九全顺便扫了扫,《齐志》,他一开始降临的时候看过,讲的是这片土地上历史上一个割据王朝的一些事。
话说这个世界的历史记载很详细,很多,但是认真读起来,一些著史的人的行文逻辑上是有漏洞的,感觉莫名其妙,还有一些事件记载干脆就前后矛盾,让人不由得怀疑史官是不是出问题了,或者在暗示什么。
张九全对于历史一向兴趣缺缺,他在原世界主攻生物学,但学习生物学的时候,对于一些做出杰出贡献的生物学大家名字也记得不是很清楚,更不会刻意去记,幸好考试考的也不多。
他的观念里,很多成果很难做到,但是一定会有人做出来,因此,那些人本质上还是一个可以替代的零件。
他只对那些奇迹,或者说本来不应该发生的事物,或者难以想象如何产生的物理理论的创造者感兴趣。
这决定着,随着张九全的成长,他感觉值得记忆的人越来越少,人文学科的人物更是勾不起他一点兴趣。
但是这次降临,为了熟悉这个世界,他学习语言是从历史开始的,随着了解,一些想法自然也改变了许多,人群的变化寻常,人的变化却很有意思,不知道原世界的历史是不是也和这个世界一样遮遮掩掩的。
两个世界的历史是否有必然和偶然?这些有意味着什么呢?决定这些变化的是什么?如何引导?这关乎他的切身利益。
回去有空两两对比,研究一下。
??
景依宁看着手中的验孕棒,事实告诉她,她怀孕了。
照例去医院检查身体时她还不信,叮嘱私人医生之后,她不知道怎么开车回的家。
直到自己回家以后一测,脑子里有开始嗡嗡嗡起来。
一时间有一种混杂着暴怒,绝望,窃喜的情绪在她心中酝酿。
如果当初不是她怀孕的几率如此之低,一切会不会不同。
现在她已经选择任命,却又无意间得到了这个惊喜。况且,那天,究竟是谁的?
齐贤文是她最初的求而不得,他的政治理想,他的权利取舍,最后导致了她的悲剧。而张齐玉是她无奈时的慰藉,是她的臆想中的完美情人。
如果是张齐玉的,她或许会选择和张齐玉一起生活,反正婚姻也名存实亡。家里的权势也决定着齐贤文不拿自己的前途做代价,就无法对她有太多限制。
如果是齐贤文的,她会和张齐玉断绝关系,将一切纠正回原来的轨道,当她的贵夫人。当她一直崇敬的亲梅竹马的贤内助。
但是,现在呢?
将东西扔进垃圾桶,景依宁心中一团乱麻。她又开始忧心自己,她是学过生物学的,自然知道生孩子的影响,如果效益不够多,为自己添加这么多风险和伤害是否值得?
缓了缓思绪,景依宁坐在梳妆台前看着自己陷入了沉思。
“夫人,家里我收拾好了,您还有什么事吗”门外家政服务者吴妈的声音响起,打断了景依宁进一步延伸的思绪。
“哦,吴妈”景依宁打开门,“你拿这些垃圾收拾一下,直接扔掉吧”
“行,明白了”身材椭圆形,一脸慈祥的吴妈没有询问为什么突然要违背常规,让她提前清理垃圾,景依宁自然也没有认真的思考什么。
将验孕棒和一些纸屑一起,景依宁以为自己做的很好了,也不考虑自己的异常行为。
当然,最重要的是,她认为自己需要提防的只是这个看起来一脸慈祥,做事勤快,却又不太聪明的吴妈的好奇心罢了。
麻利地收拾好侧边的垃圾,吴妈静悄悄的关上了门,留下景依宁独自一人在思索对未来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