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有一双特别美丽的鞋子,你喜欢的不得了,可是它却磨脚,你会怎么做?
是把它扔掉?一双不合脚的鞋子,不要也罢。
是珍藏起来?毕竟它太美了。
是用脚去适应它?即使难受,也想要那种美丽。
我呢,有这样一双鞋子,平时穿,只要走的路不长,它还是很舒适的。
可一旦走多了,哦,它就开始磨脚了,前半个脚掌感到疼痛,后面的脚腕磨出血泡,想把它扔掉,却又不舍得。
今天呢,我又穿上了这双漂亮的鞋子,因为感觉不用走太长的路,那么选择一双能体现自己的品味,展现自己魅力的鞋子何乐而不为呢?
但是我错了,这双鞋子反常了,我只走了一点点路,却发现自己的脚在隐隐作痛。
我想将它脱下,但是舍不得它带来的美丽。
终于,我结束了一天的行程,也下定了决心,将它脱下。
我穿着袜子,走在柏油路上。路看起来是平滑的,可我的脚告诉我,它是凹凸不平的。
车子驶过带来些许小石子,与黑黢黢的道路融为一体,埋伏在暗处,待我踩上去,给予我疼痛。
为什么我宁愿穿着袜子走在路上,也不愿穿着鞋子去行走,不穿鞋子,疼痛难道会减少吗?
不会,小石子硌着我,疼痛通过神经反馈给我的大脑,可是我宁愿它整体疼痛,也不想片面的小幅度阵痛。
况且,我想,这些疼痛很好的告诉我,一双合脚的鞋子有多么重要,它让我能清楚的思考。
回来的路很长,偏僻的地方,出租车已经没有了,我打算乘公交。
这一路上,我遇见很多人,树荫下乘凉的老爷爷老奶奶,路旁清理杂草的工人,嬉笑打闹的孩子,还有一辆又一辆从我身边飞驰而过的车辆。
他们用一种奇异的眼光注视着我,原谅我实在没有点亮解读它的技能。
我面无表情的路过,甚至没有改变迈开的步伐的幅度,没有一丝停顿。
可是我在等,希冀着有人会问问我为什么不穿鞋子,那样我就可以和他讲,“一双鞋子,是要它来适应我的脚,而不是让我的脚去适应它。”就像灰姑娘的姐姐们,失去了自我,只拼命想让脚符合鞋子。
可是没有,我与他们对视,可躲避的却是我,大概我的内心也在觉得自己是个异类吧。
我还再走着,缓慢却坚定,我无数次下定决心将这双美丽却又带着利刺的鞋子扔掉,但我的手却牢牢地将它抓在手里。
哦,我走到车站了,可我又突然没有了赤脚上车的勇气。
我扔掉了袜子,重新穿上了那双鞋。
我已经摇摇欲坠了,但依旧站的挺拔,我要让自己的姿态和那双鞋子一样,高贵优雅。
我上车了,受到煎熬的脚得到放松,低头,看着那双鞋,我依旧觉得它美丽,那时下的决心似乎随着风吹进来,又被卷走了。
那双鞋我还是没扔掉,放在鞋架最显眼的地方,每次出门,都会看到它,我仔细斟酌着,可有时,还是抵挡不住它的魅力,我,大概,还是变成了辛德瑞拉的姐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