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你还是把东西收回去,有时间重买一个吧!”
这地上的东西先不说别的,就这醉美人就够买一个一千平方米的储物戒指。
这要是扔了,该得多败家啊!还不说,这只是其中的凤毛麟角。
“师姐,你怎么想一出是一出啊!”林昌撇着嘴哼哼,冷不丁的,那嘴都要撅到锥心涯外了。
云锦汗然,“你还小,不太懂。”
以后缺钱花的时候就明白她的良苦用心了。
的确,年纪小又不缺钱花的林昌确实不懂云锦的话,只是一个劲儿的觉得,师姐说的那就一定没个什么错。
自己听她的话就是。
明白了之后,又不紧不慢的把东西一个一个的放了回去,紧跟着,乏了的身子一软,跌坐在蒲团上,抬头瞧着屋顶。
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什么,赶忙站起身来,火急火燎的跑到书桌前,“师姐,我给忘了,墨宗师罚我抄写门规。”
二话不说拿起笔沾了沾桌上之前不知道是谁倒的墨汁,马不停蹄的就“写”了起来。
云锦愕然,这小子还真吊啊!
都不用照着门规本子写,直接默写,还吊打他们这些渣渣,莫名的觉得有些可恨。
“师弟,你抄几遍?”
无聊的发透,云锦一时嘴闲,冒了这么一句话。
心里还自顾自的想:墨痕这狗砸,虽说她痛恨,可人家是这锥心涯的坐上宾,惩罚弟子这方面还是有权利的。
自己也不能不让林昌抄,这不抄的下场,她都能想到,那绝对不是个惨字就能形容得了的。
只是听到云锦问,原本忐忑的心一下子就乱七八糟的跳动的更加厉害了,连语速都带着明显的呆滞。“师姐,我……给……忘了。”
闻言,云锦用手撑着脑袋的手一下子就拍在了地上,暗道:这下子糟了。
不是她夸大,就墨狗砸那心思,是个人都猜不到。
前世最为明显就是给个巴掌,再赏个糖,这手段乐此不疲,偏自己还乐在其中。
就拿惩罚这方面来说,最为让人脑疼的就是这抄书了。
心情好了也就十遍;差不多不好的就五十多遍;差点了的几百遍的抄。
最为可恨的是有时候还不说抄写遍数。
倘若自己运气不好,没抄够,嘿嘿!加罚五百遍。
抄的你都能怀疑人生。
比起这些,云锦更宁愿去祠堂、去冰室。
这抄书它不单单是肉体上的责罚,更是精神上的责罚,打的你措手不及。
云锦是没办法帮他了,他自求多福吧!
………………
约莫过了一刻钟的时间,林昌这边发出“啊”的一声土拨鼠叫,听的云锦自己耳朵都要聋了。
“师姐,我想起来了,墨宗师要我抄五遍。”声音的兴奋程度通过空气传到云锦耳朵里。
云锦彻底的怀疑人生了。
自己这是十遍往上。
到了林昌这儿怎么就五遍。
本以为最起码要二十遍的,可林昌那兴奋的表情根本不像骗人的模样。
云锦:我想穿到墨狗砸小时候,一刀把他给砍了。
区别待遇也太大了,让她那小心脏一时接受不了。
林昌见云锦面色上有些奇怪,还以为她嫌弃自己,在心里正埋汰着,一时间不好出声。
两人都不言,听的门外的两人一下子就失了偷听墙角的乐趣,这两人就在刚才还闹腾着呢!怎么就这么一会儿,就这么安静了
祠堂里,还不时传来写字时所传来的沙沙声,外门的看门弟子互相扫了眼,心中依然了然。
里面的那位男弟子正抄着什么东西,至于为什么不说云锦也抄?
从刚才云锦的做派来看,她根本就不像抄门规的人儿。
看着就特潇洒恣意,像是那种被规矩所束缚的吗?
至于为什么知道抄的是门规,那还不是因为在这祠堂里的人,大都犯了错,这才被派到祠堂来抄写门规,只能说自作自受。
“墨……墨宗师。”
门口的两名弟子中其中的一位突发奇想扫了眼门口,这不看还好,一看……他都要抓狂了,墨宗师怎么到这儿来了,不应该在他的云岚峰呆着吗?
只是想归想,还是老老实实的行了个拜礼,且姿势极为端正,两个人的姿态宛如复制粘贴一样,相同到了极点。
全然没有刚才遇到云锦他俩时的散漫。
“林昌可是在里面?”
其中一名弟子叫曾奇,平时还算机灵,见同伴不说话,连忙应声回答:“回墨宗师的话,是的。”
墨痕不言,迈着腿直往里面走,里面的两位早就听到门口的声音,等他进去的时候,林昌、云锦两个人各执一方。
一个跪在蒲团上,眼神中带着崇敬看着她面前的牌位。
另一个端坐在书桌前,正认认真真的写着什么东西。
墨痕先是凑到林昌哪儿,看了他写的字,心中暗叹:字倒是写的公正。
余光接着扫了眼云锦,见她神色没有自己刚进来时那么崇敬,顿时心里明白了过来。
不紧不慢的凑到云锦跟前,俯视着她。
云锦不是傻子,自然能够感受到墨狗砸那眼神太过于炽热,她后背都湿了一大片,额间不时还冒几滴细小的冷汗珠子。
虽可以忽略不计,可眼前的这位是谁,任何细微的变化都能被他所察觉道。
眸子一眯,从宽大的袖间掏出一块帕子,扔到云锦身上。
云锦傻眼了都,抬头不明所以的望着墨痕,不知为何扔了自己一块帕子。
关键这货眼神中似乎还有着“关切”的表情。
这……
比她出门捡钱都稀奇。
改性子了?
“擦干净了。”墨痕话说完,就凭空取了一把椅子坐在云锦旁边,手里还捏着一本书,看名字好像是《天水诀》。
云锦没脸看了都,让她用这狗砸的东西,那简直比罚她都让她难受。
连忙婉拒:“多谢墨宗师好意,我有帕子的,还劳烦墨宗师把帕子收回去。”
从储物袋里掏出一块白色丝帕,擦了擦脸上的冷汗。
不由冷哼道:这冷汗还不是因为他,要不是他,她至于成现在这样吗?
都这么大的人了,这要是传出去了,自己的脸面都可以直接扫大街了。
突然眼眸犀利的瞧了林昌一眼,见他正一板一眼的写着门规。
悬着的心不到片刻就放了下来,幸好,没看见啊!
这要是看到了,非得嘲笑自己一辈子的。
其实林昌真真看到了,不过,没脸再看了,这要是再看下去自己的小命是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