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宇杰队长眼神闪过一道光芒。想不到还真是给蒙对了,这三个士兵还真和骨亡灵有关。
“卖给谁了。”
“一个叫保罗的男人。”
“那男人长什么样?”士兵的声音听起来怒不可遏。
“斗篷拉的很低…………我也不知道…………”
“你个头蠢猪…………”
“杀了他吧,免得他暴露我们的身份。”
“饶命啊!”那苍老虚弱的声音突然尖锐了起来。
剑宇杰队长的脸色沉了下去,身为管理治安的队长,似乎不应该对这种杀人灭口的情况袖手旁观?
可现在看腿麻的情况,冲就去的话,搞不好只有顺道灭口的下场。
到底要不要救呢…………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裹头人传来了呜咽的声音,但是对方完全忽略,拳打脚踢的声音不断传来。
混蛋啊!自己都胡思乱想了这么久,你们居然还没有杀掉他,一剑砍掉就好了,干什么用拳脚揍人!
难道不知道,坏人要是拖拖拉拉的,就好会有正义之士跳出来多管闲事吗?
尤其是这个不得不干的正义之士还是剑宇杰队长。
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软护甲都还在以后,剑宇杰队长偷从窗口看了看后脑勺,有两个骑士正在拳打脚踢,只有一个士兵冷著张脸站在旁边,根据“老大通常动口不动手“的理论。这家伙应该是领头的了。剑宇杰低声念着魔法咒语,然说自己是一名武骑士,但还是会一些连普通人都会的魔法的。
“麻痹术!”剑宇杰队长随手一丢。
剑宇杰队长通常是不在人前使用魔法的,不过现在是非常情况,而且也不打算暴露身份……!
一把麻痹术用在领头骑士身上,然后一脚踢在那名骑士的后颈上,他一声也没吭的就躺下了,不是我要说,当时刺客的天赋也是给他好得出奇
……另外两名骑士拿着剑我在倒领头的骑士时,顺序拔出了他的佩剑,毕竟是要隐瞒身份。
剑宇杰队长一边闪过两名骑士的攻,一边低声念著另一个咒语,左手一甩,一个能让得滑不溜的油腻术就出去了,当场就摔倒了一名骑士,紧急上前在他腿上补了一脚。踩他的小腿。一个脚的骑士简直不比一个普通人危险,毕竟他们都是一些穿著盔甲到【跑的铁罐头】,要支持沉重的盔甲本就需要固的下盘功夫,所以一旦了条腿。那连站起来都有很大的困难。
“魔法剑士!”另一个骑士的脸色大喊。
魔法剑士?翻了翻白眼,拜托只是个不小心把普通人都能学会的魔法的武骑士而已,才不是那种又学魔法又学剑术的不务正业的职业。
这么简单的打败了这么几个骑士,倒是让剑宇杰队长信心满满,看来眼前这三个都还不到高阶骑士,那就好付多了。眼前那个名字误以为剑宇杰队长是魔法剑士的骑士显然很忌讳,不这么敢接近。
魔法剑士然是种很强,很弱的怪异职业,不过一上来就倒了他们当中最强的,瞬间又干掉另外一个,在他的认知里。剑宇杰队长大概是很强的那种魔法剑士吧。
突然之间,背后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气势,剑宇杰队长猛地扑向身后,果然看见那个首先被打倒的傢伙缓慢的站起来,脸上风雨欲来,更加糟糕的是,他身上爆出了淡淡的气流。武骑士才能拥有高阶以上的气场。
“背后偷袭的无耻之徒!”那名骑士怒吼着,想拔剑却发现飞剑被拔走了,当下基得脸色涨红。原来这个傢伙居然是高阶武骑士,难怪他只有穿型盔甲,不像另外两个傢伙穿着重型盔甲。
这种东西就像是在身上的气囊一开始,效果此盔甲好得多,但是可以阻止攻,同时还有盔甲所没有的缓冲力,更重要的是,由于没有盔甲的重量。所以不会降低自己的速度,可以说是攻保命两相宜的好东西呀!
这种好东西是人人都练得出来的,从武骑士一旦练出来了,立刻可以申请升级成高阶武骑士就可以看出来。
想当初,剑宇杰队长为了练出气,千辛万苦,用光袋中的每一种方法,每天平均发动二十几次气来让体内充满活力的发动法……最后剑宇杰队长还是没学会气。倒是在用眼睛记路过的美女时,不小心学会了高阶武骑士专用的气场。
剑宇杰队长偷瞄了下那名高阶武骑士的气,气流顺畅,厚薄适中,看来他的气不像剑宇杰队长这么平淡。要砍暴那层气恐怕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油腻术!”剑宇杰队长又随手一丢。
高阶武骑士穿的是盔甲,他身上的重量加上地上的一层油渍显然不足以让他摔个四摔朝天,这个魔法反倒是激怒了他,他怒吼著“卑鄙之徒“。
然后顺序拿起旁边的桌子,一口气就朝剑宇杰队长丢过来。他大概以为剑宇杰队长会正面迎敌,帅气的一剑把这桌子子砍破,然后跟他来个惊天动地的骑士对抗魔法剑士吧!
不过……闪!
外加一个“烟雾术”,用来制造一批烟雾,让敌人看不清周。然后一把抄起地上被打得【七八糟的老头子】,跳出窗户,然后一鼓作气冲到三匹马的旁边,一剑成了马匹的纱子,又分别戳到了两匹马屁股上,两匹马顿时嘶叫著跑。
然后提著老头,跳上了马匹,用力拉了拉绳。这时,一支剑透着强劲的气劲穿过了破窗,然后势如破竹地朝剑宇杰队长冲过来。
我若是躲開這支劍,勢必會落馬,一旦落了馬,肯定會被後頭的騎士追上,那事情就不妙了。
因為,我現在的情況連聖光護體都使得像是紙紮的保護罩,根本無力和人拼鬥,尤其對方還是個高階騎士。
只好硬扛下來了!
聖光護體再加上光明神術應該可以扛下吧……
噗滋……那支劍卻好像穿透過兩層紙似的破了我的保護罩,我臉色一變,恰好來得及偏了偏身子,那支劍才沒有穿心而出,只是從右邊肩膀劃過去,我的肩頭馬上就噴出了一道血柱。
萬幸的是,劍沒有劃傷馬匹,所以馬兒還是盡力的往前跑,馬上就和後頭的騎士拉開了距離。
我一邊使用治癒術穩住傷口,一邊思考,這騎士很強……就算我的狀況完好,恐怕也討不了便宜,第一擊只是剛好趁他不注意,又配合魔法,所以才能順利擊倒他。
這麼強的騎士,加上他剛剛口口聲聲的無恥和卑鄙之徒,他恐怕不是一般的騎士,搞不好還有貴族頭街,才會這麼注重正大光明這種美德。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一個重視正大光明的騎士來刑場棄屍……怎麼想也不大對吧!
除非是他效忠的主子的命令,那就另當別論……唔!
突然的一陣頭暈目眩,我用力的甩了甩頭,低頭一看,剛剛才處理好的肩傷又開始流著血,也是,在這樣賓士顛簸的馬匹上,傷口就算結痂,也會馬上進裂開。
還是趕快回到神殿才能夠全力治療傷口,我索性撕了一截斗篷的布條,在肩膀上隨便的纏兩圈,然後全力騎馬回城。
當我快騎到城門的時候,就順手把老頭丟下馬,補他個治癒術,沉聲對他說:「要命的就快點離開這裏,有多遠走多遠,聽見沒有。」
老頭子在接受我的治癒術後,顯然是好很多了,他驚恐的點點頭,然後一拐一拐的走開。
我也跳下馬,這匹馬可是那夥騎士的馬,我可不敢著著它回神殿,要是事後被查出來,省不了一陣麻煩,更何況我現在肩頭血染了一片,要是騎在馬上,那也太顯眼,恐怕會被警備隊,甚至是自家的聖騎士盯上。
我用手捂著肩傷,慢慢的走進城中,城門的士兵皺著眉頭看了我幾眼,不過仍沒有阻止我進城,大概也看多了全身都亂七八糟的冒險者,況且城內還有警備隊和聖騎士,敢在首都亂來的傢伙大概不太多吧。
真是失血過多了,我虛弱得不得不恢復我的烏龜走路法。
雖然我沒惹事,但還是有一隊警備隊盯上了我,大概是斗篷上染了半身的血實在太駭人了吧,他們可能也怕我突然發難,或者是更乾脆的往旁邊一歪,直接倒地死亡吧。
眼見警備隊的幾個騎士越逼越近,我索性走向街道旁,那裏有三名聖殿的聖騎士正在談天。
我靠近三人,然後對背對我的聖騎士伸出一隻手,這舉動很顯然讓警備隊和已經發現我舉動的另兩位聖騎士緊張起來,他們一起把那名聖騎士拉開……
我本來想拍拍那個聖騎士的肩膀,不過現在顯然是拍不到了。
「願光明神祝福你們,我的兄弟們。」我高聲的說,但是,說完才發現我的聲音並下如我想的那樣宏亮,反而異常的氣虛。
「你是哪位?」幾個聖騎士不解的看著我,一看到我身上的鮮血,不禁皺起眉頭來。
我微微拉開斗篷,讓他們看到我的臉,笑著說:「認得我嗎?」
三名聖騎士一看到我的臉就瞪大了眼,其中最年輕的那名結結巴巴的說:「你、你是太……」
「噓!」我在嘴前豎起食指,還俏皮的眨了眨眼,臉上仍帶著輕鬆的微笑……雖然我真他媽的想暈倒了事,不過還是得努力保持著我太陽騎士的形象啊!
三名聖騎士此刻的臉色千變萬化,一下子發現我是太陽騎士,所以似乎想要行禮,但是又想起我似乎不想暴露身分,所以又不敢行禮,接著他們的眼神又飄到我身上,看到我滿身的血後,臉色大變,然後不知道他們想到什麼,臉色煞是蒼白。
真有趣……
「我需要護送,你們願意花費時問護送我回到聖殿嗎?」
我的話比平常要簡略很多,什麼在光明神的注視之下,什麼聖騎士兄弟般的情誼之類的廢話通通省略,我現在只想回聖殿倒頭大睡。
「另外,警備隊似乎對我有點誤解,麻煩請你們幫我解釋一番,但請不要暴露我的真實身分。」
三名聖騎士戒慎恐懼的點了點頭,一名聖騎士走過去和警備隊解釋,雖然不知道他掰了些什麼東西出來,不過那些警備隊騎士只是點了點頭後就離開了。
我面前那名最年幼的聖騎士則是有點緊張的問:「您、您要不要先療傷?我會點治癒術……啊!」說到一半,他似乎想起了什麼,又停住了。
我笑了笑說:「那就麻煩你了。」
我這話一出,三名聖騎士都不敢置信的看著我,我大概可以理解他們的驚訝,畢竟我是以神術厲害出了名的太陽騎士,居然還需要別人幫忙用治癒術,這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
三名聖騎士卻也知道不要多說話,只有剛剛問話的那名聖騎士用他那不太熟練的治癒術幫我療傷,然後三人護送著我回神殿。
有了三名聖騎士的護送,我很快就到達聖殿,我對三名聖騎士道了句感謝的話後,獨自踏上了聖殿的階梯。
「太……您不要緊吧?」最年輕的聖騎士有點憂慮的喊。
我的身子幾不可見的晃了兩晃,轉頭對他們露出最燦爛的笑容說:「不要緊的,請不要擔憂。」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三名聖騎士先是吃了一驚,然後又露出了更擔憂的神色。
到了聖殿門口,我拉下了斗篷帽子,門口守衛的聖騎士馬上對我行了個禮,我順利地進入了聖殿,然後就一直線的朝著我的房間走去,快到了,我的床啊……
「太陽!」
聽到叫喚我的聲音,我不得不停下腳步,還來不及轉頭,就被人拉著走,而我現在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只得被他拖著走。
「你怎麼搞的?身上這麼多血,是敵人的血嗎?是不是打得他們滿地找牙,哈!」
來人有著一頭火紅頭髮,大嗓門,以及高大的身形,說話也十分直接,力氣更是大得驚人,我差不多是整個人被他單手拖走。
這人就是十二聖騎士中的烈火聖騎,性如烈火,直接而火爆,他和我、暴風以及綠葉一樣,都是屬於溫暖好人派的十二聖騎士長。
拜託讓我走……烈火!我好想哭啊,我快要暈倒了啦!
「對了,忘了說我找你要幹嘛。」
烈火連回頭看我一眼都沒有,只是一路把我往前拖,我看見了兩旁路過的聖騎士一看見我,就吃驚的把手上拿的文件、杯子甚王寶劍通通摔到地上去了,我想我現在的臉色一定非常可怕,是虛弱得可怕。
再這樣下去,我太陽騎士的形象一定會毀光光,我費盡最後一絲力氣,把斗篷的帽子拉上。
「寒冰躺下了,那天那個死亡騎士的劍有點古怪,他們好像說那是死什麼劍的,被刺中會導致死亡之氣入體,連教皇那老頭都只能勉強壓下死氣,他們說要你才有辦法解那個什麼氣的。」
死亡之氣?難怪啊!難怪恢復力超強的我居然會虛弱成這樣,恐怕那把劍是大有來頭,更不幸的是還握在一隻死亡騎士的手裏,比更不幸還不幸的是,我被懷疑是製造出那只死亡騎士的罪魁禍首,所以得負責查出真相。
烈火拖著我來到殘酷冰塊組居住的那排房間,一腳踹開了寒冰的房門,然後大喊著:「我找到太陽了,現在要怎麼做才能救這個冷冰冰的傢伙!」
房內的情況並不如我想像的那麼嚴重,寒冰騎士雖然躺在床上,不過他意識清醒,手上還拿著一本書在閱讀,而幾名高階祭司則是在一旁商量著要怎麼療傷。
審判也坐在寒冰的床邊批改著文件,哪怕他是來照顧寒冰的,也不會忘記公事。
旁邊的高階祭司面露欣喜之情的說:「只要在寒冰騎士長的傷口滴上太陽騎士那長期受到光明神祝福的神聖之血,配合上我們的淨化之術,就可以完全驅趕出死亡之氣,接下來讓寒冰騎士長靜養幾天就會沒事了。」
那可不可以讓我先靜養幾天?我怎麼看都覺得我的情況比寒冰要嚴重很多……
唔!手臂上突然一痛,血如同噴泉般噴出。
「那就簡單啦,反正太陽就像打不死的蟑螂,流個一、兩桶血也沒什麼啦。」烈火一手抓住我的肩膀,一手舉著我的手,在寒冰的頭上亂灑亂晃,噴得他滿身都是我的血,臉上的神色也更冷冰了。
幾名高階祭司見狀,也趕緊上前施展淨化術,只是這淨化術全數都給了床上的寒冰……喂喂!大家是不是完全忘記我昨天也有被砍啊?而且我被砍的傷口可比寒冰深多了,分點淨化術給我吧!
我欲哭無淚的看著那些淨化術,雖然嘴中想喊,卻只有沙啞的啊呀聲出口。
「太陽騎士長,你……」審判似乎有點察覺我不對勁,他猛然抬起頭,卻面露遲疑的沒有繼續說下去。
我可以理解審判的遲疑,畢竟我倆是絕不可能相處融洽的太陽騎士和審判騎士,私底下的真實狀況是如何無所謂,但是在這幾名祭司和烈火之前,他主動關心我恐怕是不妥的,況且,以我過往那如同蟑螂般的恢復力,大概沒人相信我真的會死吧……
在祭司給寒冰施放淨化術的期間,我的意識漸漸模糊,拜託!哪個人都好,可不可以發現我快要去見光明神的事情……
在我昏迷的最後一刻,眼尾似乎是瞄到審判一把扯開烈火的手,把我抱過去,一把扯開我的斗篷帽子,他一看到我的臉就倒吸一口氣,然後轉頭對著祭司大吼特吼,不過具體吼些什麼,我倒是聽不見了。
喔喔,還有寒冰也從床上跳了起來,這冰塊傢伙的臉上居然會有驚慌的表情耶,太不可思議了,反倒是一直都表情誇張的烈火一副呆若木雞的樣子。
不管了!
反正接下來是死是活,怎樣都不關我的事了,我現在只想睡覺……閉上眼睛,
啊!真舒服,大家晚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