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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生无可恋

“对了,金鼓,娘让你捎信去下塘村,你可捎了?”

邓金鼓打了盆凉水端到院子的桂花树下,那里有一方小竹桌子,他拿帕子打湿拧干水,在身上擦了几把汗,方才答:“我去打猪草的时候,顺道去了四丫娘家,不过,她爹同大舅哥都不在家,只有咱大姐和岳母在家呢!”

“她有说拿鱼回来没?”季春花只关心这个。

邓金鼓却不高兴了,道:“娘,当初大姐被换亲,也是没有带嫁妆的,怎能叫她常把鱼拿回家,四丫娘家靠打鱼为生,都把鱼拿回咱家,四丫娘家吃啥,哦,全去吃西北风啊?再说了,您不疼大姐,好歹也疼疼你那可怜的外孙子吧,才几个月大呢!”

“我都舍得花铜板子了,要她家几条鱼又能咋地,娘还不是心疼你跟金锁?这两年地里的收成不行,你爹这个货郎的生意也差了许多,能有鱼给你们补身子,就已经很不错了。”

季春花瞧邓金鼓一脸不乐意地样儿,立马又急吼上了:“别跟老娘提那事,你跟金锁都是娘的命根子,那回你落水后,把老娘的魂都吓掉了一半,甭给老娘提去河里摸鱼的事,无论是你还是金锁,一但被老娘发现,看老娘不打断你俩的狗腿。”

骂完还不过瘾,又狠狠的呸了一下,再道:“哼,生来都是讨债的,还要搭上一个赔钱货,人家的闺女只把东西往娘家捞,你大姐到好,哪回来家里,不是顺手扯几把青菜,抓两把米回去。”

“娘,那米也没落到旁人的嘴里,全煮成糊糊进了你小外孙的肚子里,林家是在河里讨生活的,哪里有那许多空闲种菜,四丫娘的眼睛又不顶用,能种出啥好菜来。”邓金鼓擦完汗,就近把水泼到了桂花树下,又道:“再说了,林家哪回打多点鱼,不都叫大姐送过来了么?”

“打多点鱼?一年到头能有几次,一个巴掌都数得过来,老娘还帮她家养着个闺女呢。”季春花心里不舒服,怎么算都觉得自家亏了,她的大闺女是在十五岁时嫁到林家的,那时,林安心被换过来时才多大,只有六岁。

六岁的小丫头片子干起活来,能跟十五岁的邓金钗比么?

自然没有可比性。

因此,季春花才说是帮林家养闺女,林安心现在顶着的这具壳子,六岁是还做不了重活,只能帮忙扫扫地,洗洗碗,喂喂鸡之类。

好容易才养到八九岁,原主能下地帮季春花打理菜园子,或是外出打猪草、浆洗衣服了。

邓家因为邓大郎是货郎,所以,邓家是不能置办田地的,季春花是个精明的,把自家后面那块荒地开出来,种上了半亩的蔬菜,掺在米饭里煮着,好歹能养活一家子,还能让她每年省下几百铜板子。

原主的娘家是渔民,家中有破烂小船一只,每日都只在大河里讨生活,吃住也是在船上,而岸上只有一座四面透风的破茅草屋,也只到了冬日才会把船靠岸,回那茅草屋准备过年。

因此,季春花才会很嫌弃林四丫家穷得叮当响。

“娘,我去外头看金锁跑哪儿去了。”邓金鼓受不住自家娘的唠叨,撒丫子就跑了。

季春花在院子里气得直跳脚:“这儿子养来有卵用,老娘还没老得走不动呢,就被这兔崽子嫌弃了,我呸!”

她到底没有追出去,只是拿起大竹扫把打扫院子。

林安心听得心里一阵烦躁,她穿来虽不到一日,却已听得明白,原主在这家里完全没有一点地位,也不知怎样才能在这古代活下去。

要身份没身份,要地位没地位,要银子没银子......

穿越大神,她咋就这般不招人爱呢?连个新手装备都不给,叫她在这人生地不熟,不对,是背井离乡的异世如何生存下去?

什么古代女子的生存技能,譬如,绣个花或织个布卖,更不要说什么技能满开的小厨娘之类,随便弄个菜方子就能换大把银子,这些必备技能,她是一个都没有。

林安心表示太扎心,她这些个完全不会啊,她只会吃吃吃,买买买,最会当个败家小娘们。

她心中的小人已经揪着手帕子嘤嘤了:泪奔泪流,万丈狂奔热泪永不休......

她才不要欲姐变萝莉,可不可以重新来过,她保证再不做低头一族了,求穿越大神放过她......

林安心躺在床上一脸的生无可恋,她在琢磨着,要不要再做一回低头一族,来个被车撞之类的。

后转念一想,心中小人流的热泪已经快变成汪洋大海了,忒么的,这样的古代,哪里有开快车的啊!

她又想,上个吊,又怕自己憋得难受,万一被人救下来没死成,因为缺氧变成个傻子可怎么办?

她也不敢去跳河,怕淹得太慢,又呛水难受,还很难死去。

总之,她各种想啊,挑来挑去,都觉得那些方法不行,不能快、准、狠的解决问题。

林安心是不会直视内心的:好死不如赖活着。

她是不会承认自己怕死。

她这般胡思乱想一番,也不知过了多久,院子里的季春花还在骂骂咧咧,摔着东西,林安心也没那心思去看,她才不蠢,若这时出去瞧,万一被那暴脾气的季春花发现,她岂不是直接送去了枪口上。

“咯吱!”虚掩的院子大门被人推开。

一个头包碎花蓝头布,身着粗棉布长裙,肤色白净,身材高挑的女子走进来,她一手抱着一个小奶娃,一手拎着个竹篮子。

“娘!”

季春花听到喊声抬头看过来,道:“你还晓得回来啊?我还以为泼了你这盆水,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就不记得是从老娘肚子里爬出来的,老娘生你养你,你到好,嫁出去后,就真忘了自个儿姓什么,什么都要讨好着你公婆,我咋就生了你这么个蠢得要死的,当初是缺了你的嫁妆呢,还是在娘家时没有娇养着你。”

“娘,咋了,我一回来你就说我!再说了,我婆家当时可是给了彩礼的。”来人,正是邓家二闺女,嫁去镇上包子摊的邓金铃。

“不骂你骂谁?老娘咋就生了你这个不孝的东西,早知你是这般货色,当初就该把你直接塞回肚子里去,甭给老娘提彩礼,当初,连同彩礼一起,老娘可是又掏了不少家底,添了不少东西让你陪嫁过去的。”季春花看到邓金铃,当真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老娘是嫁闺女又不是卖闺女,说你蠢你还不肯承认!”

说起这事,季春花的气就不打一处出,她当初的确开口要了四两银子做为彩礼,这笔彩礼在十里八乡来说,都是拔尖儿的了,她那般算计是为谁,还不是为了自己闺女将来能在婆家站得住脚根,她也没贪那笔银子,用这四两银子给自家女儿添了两亩旱,再自己掏了两吊半的铜板子置办了嫁妆。

谁知,自家二闺女瞧着一脸精明,实际上蠢得要死要死的,一门心思只顾着婆家,却是半点心思都不肯花在娘家。

“娘,我这不是回来瞧你了嘛,我咋就不孝了呢,娘,这回我可是给你送了新鲜肉包子来呢,金鼓和金锁呢?”邓金铃把手里的小竹篮子递给季春花。

季春花接过竹篮子撩起上面的竹盖看了看,眉头用劲儿一拧,瞪向邓金铃:“咋只有四个。”

邓金铃抱着小奶娃朝院子里张望了一番,随意的答:“咱家不就四个人嘛,娘跟爹两个,两个弟弟各一个,娘,我没算错啊,今儿生意不错,有个路过的大官人加钱让我公公婆婆多做了十笼包子,我婆婆心情好,便给了我四个,娘,我都舍不得自己吃呢,全给拿回来了。”

季春花眼神复杂的看了自家这不省心的二闺女一眼,到底没有再说什么。

“咦,不对啊,四丫呢?这懒货又死哪里躲着偷懒去了,娘,不过是童养媳,娘咋还惯着她呢,要是我啊,定要狠狠地揭掉她一身皮,看她还偷不偷懒。”

在邓金铃的心中,林家四丫那不是自家三弟的媳妇,那是她娘家的下人,啥脏的,臭的,累的,就该都是她来干。

“在屋里,躺尸呢!”季春花看在那四个肉包子的份上,到底没再给邓金铃脸色看,伸手朝东厢房那边指了指。

“娘,不是我这做闺女的多嘴,这都啥时候了,谁家的媳妇敢这般偷懒?那还不得打断腿啊,娘你这般惯着她,将来待你老了,看她会不会让你好过。”

季春花闻言顿时浓眉倒立,怒道:“她敢!”

林家四丫是啥性子,她会不知?

“生病了!”

想了想,季春花还是说了林四丫为何躺在床上的原由。

“病了?”邓金铃大吃一惊,她还真有些不信,那林家四丫头看着瘦瘦弱弱,自六岁到她娘家后,就不曾见她生过病:“不过是个贱丫头,也值得娘如此费心?”

“行了,你少说两句,都发烧了,难不成让她烧死?你两个弟弟还要不要在这上塘村待了?”季春花没好气的一指正屋台阶上搁着的一个小竹篮。

“正好,你来了,快些帮老娘把那把扁豆掐了。”

之前孙翠花在这里时,季春花让她帮忙,谁知孙翠花才掐了两三个,就猛的一拍大腿,说是家中养的猪还没喂,灶里的火也没熄,一时把这事给完了,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要回家去。

季春花还能怎样,总不能拦着人家不出门吧,只能憋着一肚子气让孙翠花走了。

她之所以憋了气,是因为孙翠花趁她不注意时,把那竹篮里的扁豆给顺走了。

这一篮子是她先前才新摘下来的。

邓金铃抱着自家奶娃娃不乐意的颠了颠,说道:“娘,狗剩子离不得手,现在粘人的很。”

“你说啥?再说一次,信不信老娘打死你?让你做点芝麻大的事都不行,不过是嫁去了镇上,还真当自己是娇客,我甭,你是从老娘肚子里爬出来的,一辈子就得老老实实听老娘的话,蠢得要死的,在婆家成日起早贪黑帮着出摊,你到是屁颠屁颠的,你那般操劳,你婆婆可是有给过你半个铜板子,莫要跟老娘说什么,那些家当以后全是你们的。”

季春花越说越火大,赵老婆子也是个死抠门的,这个亲家结得当真是背气!

“瞪着我看啥,还不快些帮老娘干活,别以为嫁去赵家就可以不认娘家,你若真要蠢,你大可试试看,信不信赵家那死老婆子搓磨死你。”

她一边骂骂咧咧,一边行去灶屋那边,日头已快落山,看样子自家这个不省心的二闺女又要赖在娘家吃晚饭了。

“娘,那要不,你帮我带狗剩,我来掐扁豆?”邓金铃被季春花骂了一通,老实了不少。

“自个儿带,都多大了,还要抱,当初你两个弟弟也没这般娇惯,扔地上让他自个儿爬。”季春花本就看赵家不顺眼,怎么可能愿意帮忙带赵家的种。

“娘,狗剩要是一身脏兮兮的回去,婆婆见了,还不得削了我。”邓金铃不慌不忙的答。

季春花不高兴的瞪了狗剩一眼,她就是不喜欢这个好吃又喂不熟的小白眼狼。

不过,到底不再发火骂邓金铃,转身进了堂屋不知她又做了什么,不一会儿,双手提着个长方形的架子,里头有一个块木板做的凳子,还带着个靠背,前面有一个横木,放横木的两端有卡槽,可以移动横木来调节坐椅的长短,适合不同的小娃娃坐,这个长方形的架子下头四方,有四个能转动的木头轮子。

竟是古风版的儿童车。

“这是你两个弟弟当年坐过的,我瞧着没坏,前些天正好翻出来清洗晒过了。”

邓金铃忙把狗剩抱着放进去,又道:“娘,家中可有零嘴给狗剩磨牙。”

“有东西让他坐就不错了,还要费老娘的银子?老娘厚妆让你出嫁,你这几年可曾拿过东西回来贴过娘家?呸,甭说贴补娘家了,逢年过节能省的都抠着省了,你嫁去赵家,有几回是拎着礼回娘家的,你大姐当初换亲没带一个铜板子过去,她还晓得每年送几回鱼回来,老娘就不该生下你来,当真是白养这么大了。”

邓金铃的一句话,就遭到了季春花的炮轰。

“娘,我等下再掐扁豆,我先去瞧瞧四丫。”

邓金铃觉得自己在婆家累得半死,回到娘家都不让歇口气,心中也不舒坦,凭啥那个小童养媳能躺着等吃等喝,她好容易才抽空回趟娘家歇口气,还要做这做那。

季春花望着她背影,半晌才嘟嚷了一句:“算你良心还没被狗吃完。”

不说季春花没了骂人的对象,只得去灶屋那边烧火做饭,只说邓金铃快步走进东厢房里。

她堆着一脸笑意,一边走一边回想在摊子处看到贵夫人们的一举一动,又慢慢的学着那些样儿,从怀里摸出一条还算干净的帕子捏在手里,又翘起兰花指,轻轻拎起裙摆进来。

“四丫,四丫?”

林安心原本呆愣愣的望着屋顶,听到有人喊四丫,她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察觉有人行至床前。

她慢慢的移动目光,然后,与来人对上。

这人是?

哦,邓金铃!

原主的记忆里有对她的印象,只不过邓金铃不比邓金钗待她好,邓金铃待原主,那是非打即骂。

四丫?

林安心半晌才反应过来,邓金铃是在叫她?!

“许久不见,你成哑巴了不成,连人都不会喊了?你娘家怎么教你的,不过是我娘家童养媳,得点小病,还拿起乔了!“邓金铃冲她翻了个白眼,又道:“还不快点起来?娘叫你去掐扁豆!”

林安心懒得理她,直接把眼儿一闭,随便她怎么去闹。

“喂,我说死丫头,你不想吃晚饭了是吧,还不快点起来干活,当真以为自己富家少奶奶的命?”邓金铃见她这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差点把自个儿的鼻子都给气歪了。

“怎地,如今越发大了,知道拿捏人了不成?别以为我家金鼓惯着你,你就真把自个儿当回事,还不快点起来?”

邓金铃说完,准备伸手去掐林安心。

林安心根据原主的记忆,早就防着她这一招,一个翻身朝床里边一滚,避开了邓金铃的恶手。

又目光冷冷的盯着她,一声不吭。

“哼,反了天了,姑奶奶就不信今儿掐不着你,你这是仗着有金鼓撑腰,翅膀变硬了,看本姑奶奶不掐死你这死丫头。”

邓金铃边说边忙着脱了鞋准备爬上床来。

林安心这才目光冰冷,语气冷漠地答:“哼,我是童养媳,你大姐又算什么,你若敢掐我,我便回娘家告状去,你说,我娘会拿你大姐怎样?莫不是只有你娘家有人,当我哥哥们不存在?”

邓金铃一时愣住了,她怎么也没想到林安心如今变得如此牙尖嘴俐,心眼转了又转,若她大姐真被婆婆训了,回娘家来哭诉,只怕她家娘老子最后要把事情算自己头上。

转而又一想,眼前的死丫头几时变得这般聪明了。

“哼,真看不出来,你如今到也学了些小聪明,不过,这可是我娘家,可由不得你作,还不给本姑奶奶滚下来,快些去干活。”

林安心冲她冷冷一笑:“你当我耳聋了不成?你娘明明说是让你干活,你没出嫁前可没少搓磨我,要不要我去你娘或金鼓哥面前哭一哭,听说,你婆家是在镇上摆包子摊的,再不济,我也会很好心的去你婆家摊子前晃晃,顺便与那些七姑八婆说道说道。”

原主长到九岁,都不曾去过镇上,因此,才有“听说”一词。

邓金铃在她这里没讨到半点好处,还被林安心威胁了一番,心里很不痛快,原想发作一番,又不知她想到了什么事,竟不再折腾林安心,临出去前,回头意味深长的看了林安心一眼,笑得十分可恶:“先且便宜你了,咱俩走着瞧。”

林安心不知她的这话是什么意思,只隐隐觉得并非什么好事。

可是她如今顶着的这副躯壳因为发烧浑身酸涨无力,再加上这人生地不熟,一时也不知逃去哪里,她可不想才逃出狼窝又被绑进虎穴。

这样的古代可不比法制完善的现代,女子地位低下不说,安全系数也是为负。

季春花觉得今儿太阳是打西边出来的,自家这不孝女竟然乖乖的帮她做饭了,往日若回娘家,不是喊这里痛就是那里痒,要不,就是叫唤她这当娘的,她家小崽子拉粑粑了,要换尿布了,再不就是要喝水吃饭了,还得好菜伺候着,不然,她的奶水又不够,饿着她家小崽子了。

季春花是十分讨厌狗剩的。

“娘,咱家今晚吃什么?要不,杀只老母鸡炖汤吃吧。”邓金铃看着那肥肥的老母鸡,不由咽了咽口水。

她婆家虽然是在镇上摆包子摊的,可因一家子都在镇上做小生意讨生活,因此,家中并没养鸡鸭,平日也就是一些砧板上刮下来的肉沫沫开点青菜汤,顶了天,也就是当日买剩的几个肉包子,还得先是供了公公与她当家的,然后才是婆婆与狗剩,若再有多的,这才能分给她。

“呵呵,你就做梦吧,你几时拿些铜板子贴补娘家,老娘就宰了那只老母鸡给你炖汤,没卵用的狗东西。”季春花一想起当初陪了那么多嫁妆,结果自家二闺女竟是个蠢得要死的,只想着从娘家捞东西回婆家,却从不替娘家想一想。

邓金铃闻言,知道没戏了,便又道:“娘,爹做的小买卖可还好,我在镇上听说,因为今年风雨不顺,生意都不大好做,前儿我在摊子上听人提起,来年课税又要加重了。”

“什么,还要加税,这还让不让人活了,这贼老天当真是瞎了眼。”季春花又再次怒骂,只是后面的声音越发低了,小了。

林安心躺在床上听得并不真切。

林安心因为心中有事,并不能安心养着,一时很后悔不该边走路边看手机,一时又很焦虑,眼瞅着这户人家的人都不好相与,她今儿瞧见的三个,一个孙翠花是个爱生事非的,一个季春花凶巴巴,而邓金铃就更不必说了,一副千金小姐的样儿,尽想着要把她来当保姆用,啊呸,童养媳咋地了,就不是人了,就不是她娘家的人了?

她这般左思右想,竟没想出个好法子来。

林安心一时也无计可施,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待这具身体好些了再另谋他算。

一直等到天边染成了一片血红,院门再次被人推开,是邓大郎回来了,他的身后跟着说说笑笑的邓金鼓与邓金锁两人。

“爹,你回来了,我给你搬椅子去,快些歇歇,一会儿就可以开饭了。”

要说季春花当初怎么舍得给她丰厚陪嫁呢,邓金铃还是有些小聪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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