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里刚要耍横辩解,人群中忽然冲出一个胖女人来,那女人冲到拉里面前,竟然一把抓住他的衣襟,大声的怒吼道:“酒店?洗浴?找小姐?该死!拉里,你不是说被投资商骗了么?你不是说再要点钱回来,就好好的做点生意安心过日子么?你这个混蛋,最好给我好好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与此同时,人群中也有人望着那位白发先生惊呼了起来:“我想起来了!这不是第一检察官马斯顿么!天呐!他们公司什么来头,居然将马斯顿给请来了!”
有人开始惊讶起来,要知道他们之所以知道这位马斯顿先生,那都是在报纸和电视上看见的。而马斯顿之所以这么出名,是因为他在英国被称为第一检察官,以铁面无私、刚直不阿著称,任何犯罪行为在他的眼皮底下都不会逃脱,都无一例外的会得到应有的制裁。
黄晔冷哼了一声,暗暗想到:马斯顿先生算什么,更厉害的还在后面呢。
不作死就不会死,到时候让你们哭都找不着调。
那边拉里的婆娘几乎要他的脸给抓花了,再听见众人议论纷纷,纵使他再无理取闹,也不想惹上这位第一检察官,甚至去坐牢。
于是拉里只得把心一横,恶狠狠的说道:“没错,那些钱就是征地给的补偿款!”
话一出来,却没有之前的底气足了。
“啪!”一个巴掌直接打在了拉里的脸上,声音干脆响亮,把众人都吓了一跳。
只听那婆娘一边跳脚一边对着拉里吼道:“你这个混蛋!我就知道狗改不了****!见鬼的洗浴!见鬼的找小姐!你跟你的小姐过一辈子去吧,老娘再也不会管你了!”
她说完这番话,竟然也不给拉里反抗的机会,直接扒拉开身边的人向外冲出去了。一边走还一边骂骂咧咧的,竟然连带好多人自发的跟着她回去了。
黄晔见状抬眼望了望自家BOSS,佩服他这么快就瓦解了乌合之众的一部分力量。
可是那账单是从哪弄来的呢?
叫小姐也给出账单么?
不待黄晔思忖完毕,却听见自家BOSS那清冷的声音已经越过众人传出去,带着几分蛊惑:“在征地补偿上,我自问我们公司做的十分合理,有人听信了一些不善言论误解了公司,造成了现在的局面,我也可以理解。当然,如果有人现在回去,我想我可以不追究任何责任,并且以后高尔夫球场正式投入运营之后,肯定会有很多工作岗位空缺……”
李洛斯说到这里,言下之意已经很明显了,闹事的人听了他的话,也开始低声议论起来。
这个诱饵不可说不丰厚:没了土地,这些人虽然暂时有钱,但从长远角度来看,再多的钱也总有花光的一天。
要想钱生钱,要么就得投资做生意,要么就存银行。可是这些人大部分都是农民,生下来就不具备做生意的脑子,万一被骗了恐怕会血本无归;眼下债务危机盛行,把钱放在银行吃利息,明显也不是个明智的选择。
所以说起来,找个工作什么的养家糊口,那才是最现实的。
于是,被拉里纠集来的一些小农场主们,纷纷开始打起了退意。
“你们不要听他胡说!”拉里简直气氛得不行。
自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纠集来的人马,居然被这个男人几句话就给动摇了人心,他怎么会甘心?
于是大继续大喊道:“这个无良的商人想的只不过是怎么占有土地,怎么可能会管我们的今后的死活!大家不要被他给蒙蔽了!把他欠我们的钱要回来才是要紧的!”
“什么要紧的事,我算看明白了!原来是你自己把补偿金都挥霍了,又不甘心,所以才撺掇我们回来要钱!”人群里忽然有人叫嚷出声,那声音继续说道:“你们不走我可走了,我还指望以后可以在这里找份好工作呢!”
这人的话一出,立刻有人跟着附和起来:“他说的对!连拉里的婆娘都撇下他走了,我们还跟着在这吼什么,别待会人家公司追究起责任,要回土地可就麻烦了,我已经在镇里买了房子,可没有钱还回来了!”
“就是就是,我才不想被这个老流氓利用!我们走!”
“我也走!”
大家一阵议论,又陆陆续续离开了一些人。等到他们离开全部离开之后,余下的人已经不足之前的一半了。
而这些人,以拉里这样的大农场主居多,还有一些则是没有土地的闲散人员,纯粹是被拉里委以重利,拉来凑数造势的,其中就包括那几个穿着便装的警察。
李洛斯看着剩下的一干人,冷冷的笑道:“剩下的,既然不走,那就别想走了!”
“你,你什么意思!”拉里仍然没有放弃讹诈的打算,人虽然少了,他却依旧抱着必胜的决心,恶狠狠的说道:“我告诉你!今天你必须给钱,不然,不然我就……”
他一边说着,一边拉开了自己的衣服,那肥硕的肚皮上,竟然绑满了炸药,而他的手上则握着一个按钮,显然是引爆身上炸药的开关。
“哈哈哈!怕了吧!”拉里桀桀的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说道:“你不给钱,今天我就炸了这里,炸药的威力你们不会不知道吧?咱们大不了来个鱼死网破,谁也别想好!”
他的主意打的美,认定了只要闹出人命,工程肯定就不会再继续下去。
不过此时他身上绑着的可不是真货。
炸药什么的都是违禁品,就算黑市有那也是价格高昂,之前搞了那么一次袭击,已经花掉了他所有的余款了。
这些不过是用来装样子吓唬人的。
反正有了先前的造势,他不信对方不害怕。这也是为什么剩下的这一帮人有恃无恐的原因。
然而拉里做完这些,想象之中的恐慌情绪并没有蔓延开来,对面的人淡定如常,甚至在那个东方小子的脸上,他还隐约看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