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这个木雕是你雕的?”陈程看着手里的木雕，愈发感觉熟悉，就随口问了下。萧皖听到陈程略带疑问的话，还以为他是不喜欢了，然后停顿了下，就弱弱的说：“这是我小的时候，一个叔叔给我的，陪了我很多年，因为想给你，所以……”后面萧皖就不想说下去了，她不是一个喜欢数落自己过往的人。“我很喜欢，谢谢你愿意把它给我。”陈程温柔地看着萧皖，想让萧皖感受到自己是真的很喜欢，刚才问的只是对木雕好奇而已。这一次的晚餐是萧皖付的钱，陈程站在萧皖的旁边，看着她。“你想去逛下吗?”陈程感觉萧皖的情绪不是很对劲，就想带她去走一下。“嗯，去吧。”萧皖可能是没从刚才的话题中走了出来，情绪是有点低落的。陈程从贺柒哪里，知道了女生都喜欢去逛小夜市，所以陈程就带着萧皖去了最近的夜市。不起眼的小地方，竟然还有这些小夜市，这不是萧皖第一次来类似于这种的地方，以前她也和彭曲曲来过，不过去的一般都是广场的夜市摊，她们一边吃着美食，一边听流浪的歌手唱歌。陈程带她来的夜市她也是第一次来，暖黄色的街灯照耀在河道两旁的小道上，不长的小道上摆布着许多小摊子。他们走到一个摆放画具的摊位前，是因为陈程注意到萧皖看了下画摊，所以就直接提出要不要坐下来一起画画。“好啊。”萧皖欣然地答应了。他们面对面坐着，各自选了自己喜欢画的人物，在开始画之前，萧皖突然想到，要不他们俩来一个挑战，看一看谁画得比较好，陈程笑着答应了。萧皖一旦投入了自己喜欢的事当中，就会变得非常的认真，把需要的调色师摆放好，就开始慢慢画起来。陈程画了一个小狐狸，在狐狸的旁边还有一朵红色的花。他把花画好了之后，停了下来，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萧皖，脸上慢慢浮现出微笑。陈程小的时候不是很喜欢画画，以前小的时候，徐叔让陈程画竹子，陈程赖着不想画，为此还和徐叔闹了一下，结果还是哭着把竹子画好了，陈程虽然不喜欢画画，但是他确实画得很不错。过了半个小时之后，他们同时停下来笔，萧皖没想到陈程会和她同一时间画好，对上陈程的眼神，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你画了什么?”陈程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萧皖，笑着问了下。萧皖没有说话，而是让陈程过来看，陈程绕到萧皖的身边，看到了萧皖画的是一只伸懒腰的猫咪。“你这里还没有画好，应该是这样画的。”陈程从背后圈住萧皖，拿起萧皖的手就直接往画纸上填补，几笔的勾画把那只小懒猫画得更加具有灵气。陈程温热的鼻息在萧皖的耳边一下又一下的浮现，好像有点痒痒的感觉，虽然有点太近了，但萧皖感觉自己不是很排斥。陈程握着萧皖的手画好后，就很自然地放开了萧皖的手，动作连贯得好像习惯一般。萧皖感到有点难为情，猛地咳嗽了下，脸都红了。陈程看到萧皖红着脸，就笑了下，“怎么了?”明明知道萧皖是因为自己才咳嗽的，可是陈程就是想逗一逗她，觉得她真的是太可爱了。“小伙子，你女朋友真的好害羞呀，想当年我和我老婆，我都是直接亲她的，她也是你女朋友这个样子，那时啊，我们真的很恩爱，你们可要好好在一起，小伙子，别把心爱的她弄丢了。”老板看着陈程和萧皖，也忍不住想起自己来，都怪自己年轻不懂事，咋咋乎乎的，以为她跟着自己就不会走了，可没想到，她还是走了，一想到这，老板就觉得内心好一阵疼痛。陈程认真的听着老板聊起自己当年的过往，也不知道他是真的听进去了，还只是想要敷衍一下，萧皖听到陈程回了老板一句“会的”年少的爱情确实很张扬轻狂，你以为她不会走，而她以为你不会来，可偏偏就是大家的主观认知，让原本相爱的两人从熟知走到陌路。陈程拿着自己和萧皖画的画，和萧皖并肩走在路上。陈程刚才听了老板的话，很想对着萧皖脱口而出那一句话，明明她就在旁边，但是陈程总是怕自己会吓到萧皖，也怕萧皖会和自己保持距离。他们逛着逛着就来到了一个广场，广场上有唱歌的歌手，还有跳着舞蹈的人群，萧皖看见了跳舞的人群，就拉着陈程的衣袖走到跳舞的人群前，萧皖静静地看着眼前跳舞的女生，灵动的身姿，曼妙的舞姿，给人一种视觉上的享受。萧皖很喜欢跳舞，可是身处在那样的家庭当中，别说跳舞了，就连温饱都难以解决，她小的时候曾向过父母要钱，说自己想学舞蹈，可是萧皖妈妈说：“你弟弟不用吃药吗，你知道药有多贵吗，还一天天想学这学哪儿，我们家没闲钱给你玩，赶快去帮你弟弟煮鸡蛋去。”小时候的梦想是挺美的，是啊，那只是梦而已，是不可能实现的。萧皖看了一会儿，就拉着陈程走了。他们慢慢的走，漫无目的的样子就好像找不到回家的路。“我们坐一会儿吧，我脚有点疼。”陈程笑着和萧皖说。萧皖脸上带着着急的神色，紧张的问道：“你怎么了，是因为刚才你忙着拉我，碰到哪儿了吗，有没有事，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刚才他们过马路时，突然一个小孩冲了过来，萧皖差点就撞上道路上的围栏了，还好陈程拉她及时，她还以为是刚才陈程因为拉她撞到了。陈程看着一脸着急的萧皖，眼里都快浸满了泪珠，陈程真的忍不住了，一把拉过萧皖，把她的头埋在自己的怀里，“我没事，可是我不想看见你哭，我想了很久，我喜欢你，萧皖，一开始我觉得自己就是一个一辈子不会喜欢上谁的人，也没想过以后会过什么样的生活，我很小就没了父母，是徐叔把我抚养长大，我除了徐叔就再也没家人了，我知道我可能看起来很平凡，从慢慢了解你过后，我就慢慢喜欢是上了你，你的笑让我感到满足，你哭了，我的心会疼，很想那时能代替你，你需要我的时候，我很开心，你被人困住的时候，我恨不得马上到你身边，萧皖，我喜欢你，你可以不用立马就给我回应，你可以好好想一想，确定好了在告诉我答案，我不想你因为愧疚答应我，我希望你能从心里接受我，你知道吗。”萧皖被陈程紧紧抱在怀里，萧皖感受到陈程身上温暖的气息，虽然陈程身上带着淡淡的烟味，但是萧皖并不排斥，听着他嘭嘭直跳的心，萧皖感受到了陈程的心声。萧皖的眼泪就这样不知不觉的缓缓流下，她也没有立马回答陈程，就这样靠在陈程的怀里。陈程感受到自己的胸前传来湿湿的感觉，他知道自己把萧皖弄哭了，抱住萧皖的手又用了一点力度。“对不起，我失态了，把你衣服弄湿了。”萧皖擦着自己的眼泪，笑着对陈程说。“没事，我们回去吧。”陈程也不想萧皖因为自己说的一番话，而陷入困境，他希望萧皖能从心底里真正接受他，而不是因为他对她做的一切。他们慢慢走回了家，在回去的路上，两人都没有再开口，而是并肩走着，周围穿来偶尔的猫叫声，和来来往往的车辆声。陈程把萧皖送到了六楼，就打算道完别后就转身离开，可让陈程意想不到的是，萧皖叫住了她，她说“我们在一起吧，不是因为愧疚，是我真的喜欢你。”陈程回过身来，抱住了萧皖，仅仅是一分钟就放开了，陈程摸了摸萧皖的头，笑着说：“回去睡觉吧。”就转身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