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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周五一天的工作终于结束了,辅导班里的老师都在忙着计划周末的计划,同一办公室的左扬坐在位置上休息,她看向萧皖:“萧老师,明天晚上要不要一起约个饭?”萧皖停下手中的笔,“明天可能不行,我晚上可能有事,抱歉,下次吧。”因为她打算明晚请陈程吃饭,毕竟得还他人情。左扬看着萧皖,不禁小声的叹息道:“萧老师,你看你天天都上班,连自己的休闲时间都没有,你有空就多多休息吧,别老是忙碌。”萧皖听到左扬的话,也觉得不好多说什么,就只好回了个“嗯。”天色渐渐暗淡了,辅导班里的学生都被各自的家长接走了,萧皖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就下班回家了。萧皖走到公交车站牌前,静静地等待着21路公交车,见公交车迟迟未来,她拿出手机,打开微信,点了陈程的聊天页面,她也不知道究竟要发些什么信息。想了很久,萧皖才缓缓打字,才打上去,又删掉了,反反复复好几次,她才发了出去——(皖月:你好,明天晚上你有空吗,我想请你吃个饭?)萧皖发出去一会儿,也没见到陈程的回复信息,她在想可能是陈程太忙了,也就不再去管,她戴上耳机,点了手机网易云音乐,播放了平时听的一首歌。虽然累了一天,但是萧皖并没有感到太累,可能是习惯了奔波吧。窗外的风景是在五颜六色的灯关照耀下,显得格外的热闹,萧皖看着这灯光,突然觉得好刺眼,她闭上了眼睛,不再想其他的东西。耳机里传来清脆悦耳的歌声,还未听完几首,就到了自己住的地方,不过萧皖还得自己走一段路。她走到了陈程在的那家餐馆,觉得自己好像又有点饿了,就走了进去,她点了一个炒粉,就坐在靠窗的位置上静静等着。后厨接到任务后,陈程就开始准备炒了,没过多久,陈程就把炒粉炒好了,炒粉是贺柒送出去的。贺柒端着炒粉就直接去了萧皖的位置上,贺柒带着口罩,萧皖没认得出来他,不过贺柒就直接认出了萧皖,虽然那晚他确实喝得多了,但是她还是能清楚地记得。贺柒摘下口罩,然后乐呵呵地看着萧皖说:“小姐姐,你不认识我了吗?那天在楼下,你还问程哥来着,你好,我叫贺柒。”萧皖想了一会儿,才记起来,她看着贺柒:“对不起,我忘记了。”贺柒也没在意,就笑着说:“没事,小姐姐你快点吃吧。”贺柒说完,就直接走了。萧皖也不再去想,反正不认识,就低着头吃炒粉了。贺柒到了后厨,看到正在炒菜的陈程,他一脸兴奋地说:“程哥,你猜我看到了谁?”陈程一向不喜欢猜东西,猜不到,也不想猜。贺柒还没等陈程开口,就一股脑地说出来:“是你楼上的小姐姐,超好看那个,她就坐在进门的靠窗位置。”陈程顺着贺柒的描述看去,萧皖正坐在靠窗的位置上,静静地吃着陈程做的炒粉,陈程看着萧皖的背影,就在心里想:“她好像一直都是一个人。”但是晚上来吃饭的人也不比白天少,陈程没有再去深想,就投入了工作当中。当他闲下来时,再次看那个位置时,已经换了一对情侣,不再是他一开始看到的那个人。陈程下班后,换上了自己的衣服,从储物柜里拿出自己的手机,打开一看,发现三个小时以前,萧皖给他发了一个信息——(萧皖:你好,明天晚上你有空吗,我想请你吃个饭?)陈程看着手机,嘴角不禁微微上扬,他明天本来打算去看徐叔,这几天他打电话给徐叔,发现徐叔咳嗽得有些严重了,他想了下,就直接发了信息给萧皖——(Chen:明天晚上六点,地点你定。)陈程把手机一关,就拿着包出门了。萧皖吃了炒粉后,就直接回住的地方,做下运动后,就洗澡直接躺下了。陈程发信息回她时,她都已经快睡着了,她睡眼朦胧中看到陈程发的信息,她半眯着眼睛回了一个“好”就直接睡着了。陈程回到家后,拿着换洗的衣服,就去了洗手间。他擦着头发从洗手间出来,然后坐到沙发上取出一支烟,抽了一口,陈程只开了一盏小小的灯,所以整个房间里没有那么明亮,那一簇烟光显得格外明显。第二天一早,陈程去超市买了点吃的,就直接坐车大巴车去了徐叔哪儿。徐叔不知道陈程会突然回来,他当时正躺在竹椅上,身上盖着薄毯,还伴着时不时的咳嗽。陈程推开门,看到的是这样的一幅画面,突然觉得自己内心猛地一阵刺痛,他以为徐叔不会老,因为徐叔在他面前都是一幅乐观坚强的模样,没想到徐叔此时会蜷缩成一团,躺在竹椅上。陈程把自己变了的表情恢复了过来,他朝着徐叔喊了一声“徐叔”徐叔听到陈程的声音,就直接打算起身,结果还未等起来,就被陈程制止了。陈程让徐叔休息,自己转身去了厨房,拿出自己买的食材,打算煮一顿好吃的给徐叔补补。他拿出一条鱼把鱼鳞给刮了,打算煲个豆腐鱼汤,弄好鱼后,陈程炒了几个徐叔爱吃的菜,把菜都端上餐桌上后,就去把徐叔扶起来,安顿好徐叔后,陈程就和徐叔一起动起碗来。

徐叔夹了一块鱼肉给陈程,让他多吃一点,还说他越来越瘦了,是不是工作特别辛苦。陈程吃着饭,和徐叔说了许多的话,在外人看来,还以为他们是一对亲父子,实际上他们什么关系也没有,别人怎么看,陈程毫不在意,在他心里徐叔和亲生父母没有区别。陈程和徐叔待了一天,到了下午才回去,徐叔想要留陈程在这里吃饭,晚一点再回去,但是陈程说自己一会儿有事,得走了,徐叔也没问具体是因为什么,只是说让陈程好好照顾自己。陈程刚坐上大巴车,就收到了萧皖的微信——(萧皖:晚上六点,“商雀”。)陈程看了一眼信息,就直接回了“好”就闭上眼睛。萧皖下班回来后,洗了个澡,随便画了个妆,不过难的是她已经换了好几套衣服,这些衣服都是她一直以来就穿着的,自己也很少买衣服,所以换来换去还是那几套。后来萧皖心里想着算了吧,情人吃饭而已,那么隆重干嘛,就随便穿了一套紫色连衣裙。萧皖到了约定的地点,她原本以为陈程会迟一点到,结果陈程早就到了,还在门口等着她。萧皖走过去,原本清冷的脸上浮上带着歉意的微笑:“抱歉,我来迟了。”陈程看了她一眼,便说:“没事,我也才到,进去吧。”萧皖和陈程在服务员的带领下,进了一个靠窗的包厢,萧皖拿着菜单递到陈程的面前:“说好今天请你,你点吧。”陈程没有接,直接说:“你点吧,我都行。”萧皖看着站在一旁略带尴尬的服务员,随便点了几个菜就把菜单递给服务员了。服务员走后,场面一度静寂,萧皖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就只好喝着眼前的茶水。陈程看着坐在前面的萧皖,不禁笑了一下,他开口道:“怎么不敢看我?”萧皖听出陈程话里带着取笑的意味,她整了整自己的情绪,然后抬起头正视陈程,发现他是长得真的不错,脸上俊秀且脸型极好好看。萧皖故作镇定地说:“没,我渴了。”陈程听到萧皖的回答后,再次笑了起来,“嗯,对,你渴了。”服务员后来把菜送来后,就直接退下了下去。萧皖和陈程聊了一点日常,因为他们也不算是很熟,所以话题就很少,后来聊到了自己的工作,萧皖知道陈程是做厨师方面的工作的,而且自己常去的那家餐馆还是陈程当的厨师,她突然发现他们好像还蛮有缘份的。陈程在吃到一半时,说自己去上个洗手间,萧皖食量不大,她也就停下了筷子,说等他回来再吃。他们吃完了后,萧皖和陈程一起到了前台,想要拿出钱包来结账,却被服务员告知,钱已经被站在她身边的这位先生结好了。萧皖和陈程并肩走了出去,萧皖带着疑问的口气问陈程:“不是说好我请客吗,为什么你付钱了。”陈程露齿浅笑了下,说:“我忘记了,算了吧,下次你请我吧。”萧皖见陈程这样说,她也只好作罢,本想把钱转给陈程的,后来想了下,还是算了吧,这样不好。萧皖和陈程吃过饭后,就一起并肩走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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