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我下班了，在中心购物广场等你。”萧皖下班后，就直接给陈程发了消息，因为上班的地方离广场不远，所以她就直接走去中心购物广场了。萧皖站在广场的一楼等着陈程，不过一会儿就见到匆匆而来的陈程。陈程今天穿了黑色的牛仔裤和白色的T恤，很清爽的着装加优越的外表引来无数人的窥看，萧皖也看到了陈程，她愈发觉得陈程是真的好看。但是她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表现出爱慕的表情，反而就是异常淡定那种。陈程走到萧皖的身边，带着笑意低声对萧皖说：“抱歉，我来迟了。”萧皖不太喜欢别人老盯着他们看，仿佛自己像一个小丑一样，她对上陈程的眼睛：“没事，我也才来，走吧。”说完，就直接走上楼了。陈程推着车，走在萧皖的身后，萧皖会时不时转头问陈程喜欢吃什么，陈程看着萧皖说，自己不挑。萧皖想着别人帮了自己的忙，前次说好自己请他吃饭，结果反倒是对方付的钱，她就买了一条鱼和一些牛肉，还有蔬菜。萧皖在前面挑着食材，陈程在后面推着车，这一幅画面让陈程感到异常的温暖。他们挑好了东西后，就直接推着车去结账了。陈程没有抢着结账，只是站在一旁看着萧皖，看她慢慢把钱包拿出来付钱，陈程注意到萧皖的钱包都有些发旧了，他只看了一眼，就看向别处了。在回去的路上，陈程本想着拦一辆出租车，但是萧皖说公交车比较近，而且花的少，陈程就跟着萧皖一起上了公交车。公交车上的人挺多的，没有空的位置，他们就只好拉着扶手，陈程一手拉着扶手，一手拿着购物袋，他看到萧皖拿着购物袋挤在人群中有些艰难，他一把拿过萧皖手中的购物袋，把她扯到自己的面前，然后低头对萧皖说：“拉着我的衣服。”萧皖对上陈程的眼睛，因为人确实很多，她也顾不上那么多，就拉着陈程的衣角，躲在陈程的胸前。车上人很多，难免会挤挤碰碰，萧皖本想放开陈程的衣角，因为她老是会撞到陈程，每次撞到陈程时，她脸就会变红，然后耳根发热，但是她偷偷看着陈程，陈程一脸无事地拉着扶手，好像她没碰到过自己一样，萧皖如仓鼠般的动作，其实早就被陈程看在眼里了。他们差不多站了十多分钟，才到他们住的地方，一下车，萧皖就想从陈程手里拿过购物袋，但是陈程好像没看到一样，直接走在前面了。萧皖走在陈程的后面，她看过无数人的背影，但是陈程给她的感觉却和别人完全不一样，看着很瘦弱的人，肩膀却十分宽厚。萧皖和陈程到了楼下，萧皖就看到了站在楼下的妈妈，她本想拉着陈程先躲到一旁的，没想到萧皖的妈妈看到了萧皖，萧皖妈妈直接走了过来，笑着对萧皖说：“皖皖，男朋友啊，没想到现在过得很好啊，妈妈想你了，就从别人哪里知道你在这，妈妈就来看看你。”萧皖看着穿着一身精致装扮的妈妈，虽然一直都没享受到过来自自己妈妈的爱，但是她还是对她拉不下脸。萧皖没有直接回自己妈妈的话，而是对身边的陈程说：“对不起，你可以先上去吗？”萧皖话里透露出一丝恳求的意味，陈程只是看了萧皖一眼，就先上楼了。萧皖妈妈看着陈程走开，直接对萧皖说：“皖皖，妈妈抚养你们长大不容易，现在你弟弟读书要用钱，你能不能给妈妈一点钱？”萧皖早已心如死灰，她看着眼前的人，冷声说：“我不久前才打了钱给你们。”萧皖妈妈看到萧皖没有想要拿钱，就直接换了副模样，伸出手直接往萧皖脸上扇去，“啪”的一掌让萧皖感觉头有些混乱，脸上很疼，萧皖妈妈恶狠狠地怒吼道：“臭丫头，老娘抚养你长大不容易，现在出息了，就想要抛弃我们对吧，女儿大了，都学会嫌弃我们了，啊，真没良心。“说完还故作悲伤的捶着自己的胸口，硬从眼里挤出几滴泪。萧皖住的地方，本来就很多老人和大妈，那些围观的人一开始看到萧皖被打，都感觉十分的心疼，但后来在萧皖妈妈的哭诉下，态度又转变了，纷纷指责萧皖没良心。萧皖没有被这一巴掌和周围的指责声逼到想哭，她只是冷眼看着周围的人，看着眼前正在演戏的妈妈，她笑了笑，过了很久开口道：“我给你钱，你别来找我了，就当没生过我吧。”萧皖从包里拿出一张存着7千块钱的卡拿给妈妈，萧皖妈妈连忙拿过那张卡，哭诉的脸瞬间乐开了花，急急忙忙把卡放到包里，笑着对萧皖说：“皖皖，妈妈还是爱你的，刚才妈妈下手重，你别怪妈妈。”萧皖早就对这种突然而来的转变习以为常了。萧皖妈妈拿到钱后，态度转变极快，梨花带泪的脸瞬间变成恶狠狠地样子，对围观的人说：“看什么看，没见过啊，快走，快走。”说着，还挥着手赶看热闹的人，萧皖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热闹。萧皖一直没上来，陈程担心萧皖出事，就下楼去看看，浮现在他眼前的就是蹲在路灯下，抱着膝盖，头发略带凌乱的萧皖。他走了过去，没有问萧皖发生了什么，而是静静地的站在萧皖的旁边，把自己拿下来的外套披在萧皖的身上。萧皖本来觉得心情很闷，很委屈，就想一个人在下面待会，她被突然而来的事弄得忘记了自己答应要请陈程吃饭的事，直到旁边站着一个人，衣服披在自己身上，并传来淡淡薄荷味，她才记起来。萧皖站起来，然后笑着对陈程说：“对不起啊，我给忘记了，现在上去吧，没事了。”陈程目光坚定地看着萧皖，脸上被巴掌打过的地方仍是红色的，头发也有些凌乱，但唯一让陈程感到心疼的是萧皖眼里没有泪。陈程没有说别的，直接随着萧皖的脚步上了楼，因为陈程提前上去，他只好拿担心去了自己家，所以到了五楼时，陈程打开门，让萧皖进去。萧皖笑着问陈程：“你家厨房在哪儿？”陈程没有告诉萧皖，而是让萧皖坐在沙发上，转身去冰箱拿了一瓶酸奶，然后扭开瓶口递给萧皖，自己就走进了厨房。萧皖坐在沙发上，无奈地笑了笑，她其实很想和陈程说，她已经习惯了，没事的，可她没有说。陈程去厨房把买来的食材，随便处理几下，就做了三菜一汤，香味从厨房里飘了出来，萧皖本来不饿的肚子瞬间就抗议起来。陈程把菜都放到桌上，就去客厅叫萧皖。陈程坐在餐桌上，他看着坐在对面的萧皖：“要不要喝酒？”萧皖先是迟疑了下，然后说不喝了，戒酒了。陈程看着萧皖带着勉强的微笑，知道她确实一点也不开心，就换了个说法，“今天中秋节，没事的，我不会做什么的，你放心。”萧皖听到这个回答，先是脸红了下，然后就低着头，说了声“好。”陈程起身去冰箱拿了两罐啤酒，给萧皖打开，然后放到萧皖手旁边。萧皖吃着陈程煮的菜，心里十分内疚，但是她又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就只好说：“今天说好我做的，没想到最后又麻烦你了。”陈程听到萧皖又在道歉了，他停下手中的筷子，开口：“很喜欢道歉？”萧皖没有抬头，她低声说：“没。”陈程不想让萧皖对他好，是因为她觉得愧疚，他只好柔声说：“先欠着我吧，等我有空，你在还回来。”萧皖吃着碗里的菜，回了“嗯。”萧皖吃过发饭后，就准备回家，在回去之前，她和陈程说了：“今天谢谢你了。”就转身上楼了。陈程看着萧皖的背影，就觉得心里异常的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