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一对情侣在私会。
虽然白子皙背不下来一百零八条宫规,每天耳儒目染,也知道宫规是不许男女私会的。
现在她躺在大树丫上,听着这对情侣发出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她很尴尬,不知是该继续呆树上等他们离开,还是下树吓他们一跳……
正不知所措,躺在高处的她看见远远的走来一队黑衣警卫,是巡逻的队伍。
没办法了,她跳下大树,把这对情侣吓得魂飞魄散。“嘘!别出声。有警卫过来了。”她把两人迅速带到一个隐蔽的大树后,这个地方是她在高处看好的,恰好可以躲开巡逻者。
巡逻队伍堪堪从附近走过去,并没有发现躲在树后凹巢里的三个人。
月光从茂密的树叶间隙洒下来,偶尔能够看见女子的面容,感觉好像在哪见过,但一时想不起。
那个男子是一副很陌生的面孔,穿的是黑色夜行衣,看不清身材。
白子皙低声说:“你们赶快离开吧,别让人发现了。”
女子感激地道了一声谢谢,男子什么都没有说,两人鬼鬼祟祟离开了。
白子皙没有走正门,翻窗进入自己的房间,一眼看见床上躺着一个男人,吓了一跳。
“我说,魔君大人,你没事在这里吓我干嘛?”她不满地说。
祁具舒舒服服躺着,懒洋洋道:“你做贼心虚啊?刚才跑哪去了?我等你半天了。”
“看星星呀。几天不见,你都在忙什么?”她在旁边一张木椅上坐下来,拿起小茶几上的水壶,倒了一杯水喝着。
祁具盯着她一举一动,说:“这几天是蔷薇公主对我的重点观察期,她每时每刻都缠着我,我没有办法出来。”
她随口说:“确实,你是她的新宠,刚刚相处的这几天很重要。怎么样,你打算什么时候闪人?”
祁具晃着二郎腿,说:“既然进宫了,我要帮你把灵域仙果搞到手。我已经打听过了,神秘花园的位置很偏僻,不容易找到。幸好我搞到了花神宫的地图。”
白子皙眼睛一亮:“是嘛!地图给我看看。”
祁具:“呃,今天出门急,忘了带。”
白子皙吸了一口凉气。
祁具见情况不妙,赶紧说道:“下次一定带给你,女侠饶命!”
白子皙懒得跟他说话,强行把他塞进窗户,然后低声说:“你可以滚了。”
夜深,月黑风高。
一道黑色人影快速穿过花园,月光偶尔照到她绝美的脸,充满灵气的眉目,专注而严肃的表情。
此人正是白子皙,她已经把祁具带来的花神宫地图牢牢记在心里,今夜是第一次探索神秘花园。
机警地避开一队巡逻者,她朝花神宫南面快速走去。
她穿的是祁具搞来的一套黑衣服,戴着套服自带的黑色帽子,犹如一个黑色幽灵。
凭着超绝的轻功,和机警的感官,一路上很顺利躲过了众多巡逻者的耳目。
来到一栋白色宫殿前面,她记得,地图上的显示,必须穿过这个宫殿,才能到达神秘花园。
宫殿的窗户里透出一点微光,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在里面。
她深吸一口气,轻轻推开了宫门,里面一片寂静,借着微弱的光芒,看见殿内空无一人。
慢慢朝里走,准备直穿过大殿,突然脚下一陷,踩到了机关,她第一反应是祭出了金刚罩,只听“叮叮当当”,一批暗器掉落在地上。
她一动不动,听到没有动静了,在手心里培养出一朵蓝色火焰,用来照明。
整个大殿空荡荡,角落里却有一道楼梯通往楼上,而楼上的走廊黑漆漆,似乎没有人。
而在大殿的尽头有一扇门,估计这扇门之后就是神秘花园了。
她不敢放松警惕,慢慢朝尽头走,眼前突然出现了一道光门,恰恰拦住了去处。
要去神秘花园,必须通过光门。
但是谁也不知道光门里是什么情况,有可能是神秘花园,也有可能是危险之地。
这就要赌一把了。
她考虑了一阵子,一脚踏进了光门。
眼前一片光芒,进入了一个布置典雅的房间,再仔细一看,竟然是一间卧室。
屏风之后,檀木雕花大床上躺着一个男人。
是一个特别好看的年轻男人,他沉睡着,苍白的面容,带着几分病态。
白子皙看了他一会,觉得这情况有点复杂,为什么走进光门会到了卧室,还有一个病美男躺在床上?
她只是想去神秘花园,怎么就这么难?
正想退出去,却听一个幽幽的男声说:“白笙,我等你很久了。”
这一句白笙,犹如惊雷在耳边响起!
白子皙顿时觉得不好了,整个情况太诡异,已经不是她所能理解的。
她呆呆地站了好一会,艰涩开口:“你……你是谁?”
病美男支撑起身子,靠在床头,微笑道:“我是这里的祭祀,就是一个种花的而已。”
白子皙茫然点点头:“哦,原来你就是大名鼎鼎的花祭祀呀,幸会幸会!那……没什么事,我就走了。”
花祭祀:“白笙,我等了那么多年,终于等到你了。我……”他突然一阵咳嗽,话也说不下去了。
白子皙:“可是我不认识你呀,我都这样了,你怎么认出我是白笙的?”
花祭祀一双美目似乎能看透一切。
他微笑:“因为我有一双特异眼睛,能看到你灵魂的样子。你是白笙,没有错。”
白子皙无奈:“好吧,我承认。”
他侧头想了一下:“你不记得我,这很有可能,是天君的把戏。他有一种法术,可以让你选择性失忆。”
白子皙:“我们……是什么关系?”
花祭祀:“我和你,还有川泽,在一千年前,曾经是结拜兄弟,号称天尊三友。从年龄上讲,我是老大,你是老二,川泽是老三。”
白子皙沉默了一会,说:“我对这些,竟然一点印象都没有。”
花祭祀又咳嗽起来,好像身体虚弱得很。
白子皙皱眉:“你这是……为何虚弱至此?”
花祭祀微笑:“一千年前,我们反抗天君的那场战斗,我受了千年不愈的伤,被一个朋友送到花神宫,为了治疗,我学习种仙花,成为花祭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