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具翻窗而入,脸色不好地看着白子皙。
白子皙:“怎么了?有事?”
祁具:“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白子皙:“你和蔷薇公主发展怎么样?”
祁具执拗地说:“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他的神色是那种认真的愤怒。
白子皙想了一会:“好吧,我是想过段日子再告诉你。”
祁具:“这么大的事都瞒着我,真不是朋友啊!”
白子皙笑了:“别生气。这几天事情多,忘记跟你说了。”
祁具:“我是看见你又开始打坐修炼,才知道你已经得到灵域仙果。你真沉得住气,我们是不是该离开花神族了?”
白子皙:“别急,我还没学会种植灵域仙果,再多呆几天吧。”
“你们哪都别想去!”窗外传来一个女声,“抓住他们!”
窗外翻进来几名黑衣侍卫,把两人控制住了。
房间门一开,蔷薇公主走了进来。
蔷薇公主一脸恼怒,厉声喊道:“祁具,你对得起我吗?在这里私会女宫人!”
祁具两手一摊,无所谓道:“有什么对不起你的,我说过,我不喜欢你,我只是一个侍卫。你怎么就是不懂?”
蔷薇公主气得跳起来,两手不断拍打他的胸口,骂道:“你这个没良心的,你这个人渣,我对你那么好,你是个石头也捂热了,狼心狗肺的东西……”
“别闹!我心里有人了,再闹也没有用!”祁具推开她。
蔷薇公主一指白子皙,厉声喊:“是她吗?你心里那个人是她吗?”
祁具大声说:“是呀!就是她。怎么了?”
白子皙揉了揉额角,觉得头疼。
蔷薇公主抽出旁边侍卫的佩刀,大喊:“我现在就杀了她,看你喜欢谁!”她一刀劈向白子皙,被祁具空手接住,一缕鲜血顺着刀刃流下来。
蔷薇公主和白子皙都呆住了。
蔷薇想抽出刀刃,却被他的手死死抓住,鲜血直流。
她哭道:“你松手呀!你这个疯子,难道不知道疼的嘛?”
白子皙皱眉道:“祁具,松手!”
祁具很执拗,不肯松手,任两个女人心疼心碎。
白子皙伸指点了他的手腕穴位,他手一软,终于松开了。
蔷薇崩溃大哭。
“花君驾到!”人群纷纷让路,花君一脸威严,走了进来。
花君很疑惑:“谁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蔷薇,你哭什么?谁欺负你了?”
蔷薇扑过去抱住父君,伤心大哭。
祁具和白子皙陷入沉默。
花君轻拍她的肩,安慰道:“没事没事,你回去睡一觉就好了。我就说嘛,那个男人不靠谱,连宫规都背不下来。”
两名宫娥把蔷薇公主劝走了。
花君叹气:“要是别人,谁敢欺负我的蔷薇?定是死罪。可你们俩才解救了我族,我不能忘恩负义。只希望,祁具,你少去惹蔷薇,以后你不要去她宫里当差。就留在花奴殿吧。”
祁具魔君一脸惭愧,抱拳说:“是,听从花君安排。”
花君又一声长叹,带着一众人离开。
次日,又是一个晴朗好天气。
银花园,枝繁叶茂的古树下,坐着一对男女,正有一搭无一搭地聊天。
内使馆的奉官带着一队人浩浩荡荡走过来,在两人附近停下。
奉官上前行了一礼,一脸慎重说道:“在下是管宫内事务的奉官,不知哪位是白子皙?”
白子皙站起身:“我是白子皙,有何贵干?”
奉官目不斜视:“我是奉王命,来通知您,您被委任为太傅,也就是几个殿下的师父,今日您就搬去暗罗殿,已为您准备好了一切。”
白子皙吃了一惊:“让我当几个殿下的师父?这可不行。这个任务太重,我不当。”
奉官更吃惊,居然有人拒绝这种好事。
他一脸汗,说:“请太傅不要为难下官。”
白子皙:“说了我不当太傅。”
“师父!你就答应了吧?”一个人影从银花古树上跳下来,正是四殿下芩凉。
祁具吓得站起来,惊讶:“我说,你是什么时候开始躲在树上的?都听到什么了?”
芩凉:“听到不少秘密呀!你们俩的秘密。师父,当太傅总比当花奴要好一点吧?”
此时,华姐带着四个花灵匆忙走来。
花灵1号朝白子皙行了礼,说:“白子皙,花祭祀任命您为花灵5号,请您即刻去仙植宫,您的房间已经准备好了。”
白子皙的脸上浮起笑意:“恭敬不如从命。带路吧!”
奉官倒吸一口凉气,拉住要发飙的四殿下,悄声说:“既然是花祭祀的命令,我们还是退了吧,连花君都不敢得罪他,他是我族救赎者,算了算了!”
四殿下芩凉冷哼一声,一拳头打在古树上,恨恨说:“妈的!花祭祀,迟早我把你拉下神坛。”
奉官吓一跳,赶紧四处看看,说:“这话可不能乱说,现在花祭祀是整个花神族的骄傲和希望。不能为了一己之私,而大逆不道。”
芩凉眼神很危险,一把抓住奉官的咽喉,说:“什么叫大逆不道,本殿还真不知道,只知道他处处和我作对,等我做了花君,一定不让他好过。”
奉官:“四殿下饶命!下官知错了。”
芩凉冷哼一声,推开了他。
仙植宫。
卧室内,两名花灵在伺候花祭祀喝药。
白子皙走进来,笑道:“花灵5号参见花祭祀。”
花祭祀挥手示意两名花灵退下,对她说:“白笙,让你当花灵是委屈你了。”
白子皙笑了笑:“我连花奴都当过了,当花灵有什么委屈的?不过,我有个请求。”
花祭祀微笑:“是想学习种植灵域仙果吧?”
白子皙:“”什么都瞒不过你,正是这个要求。”
花祭祀:“这有何难?我就答应你了。”
白子皙喜道:“多谢老大!什么时候教我?”
花祭祀突然咳嗽了起来,说:“等我身体舒服了。”
白子皙一惊:“紫霄,你还是身体不适吗?”
她细细一想,觉得很心疼。这一千年来,他的伤一直没好,时不时发作,这样的日子有多难熬,只有他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