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公主都发表了意见,只有蔷薇公主在发呆。
花君:“蔷薇,你的意见呢?”
蔷薇公主回过神:“什么?我没有意见。”
花君:“没有意见,那你是同意嫁给黑豹王子么?”
蔷薇公主:“无缘无故干嘛嫁给不认识的人?”
花君叹气:“虽然我知道让你们谁牺牲自己的幸福,都是不公平的。我也舍不得让你们难过。但是你们身为公主,难道没有一点为了众生而牺牲自我的精神?我对你们很失望。”
玫若公主:“父君,若是我们都不同意嫁给黑豹王子,兽神族想怎么样?”
花君:“他们要开战。”
三位公主倒吸一口凉气。
蔷薇哼了一声:“想打就打呗,我可以戎装上阵,做一个女将军。”
花君怒道:“作为一个公主,如此草率的性格,如何担当大任?你知道怎么打仗吗?那是两族两败俱伤的事。兽神族是野蛮民族,他们不怕死,不怕生灵涂炭。我们呢?作为花神族的君王,是有责任保护人民的,要是因为和亲不成,造成战争,那我怎么对臣民交代……”
三位公主一脸惭愧,低下了头。
这时,一名侍卫慌慌张张跑进殿来。
花君皱眉:“什么事?”
侍卫:“禀花君,大事不好,使者蒙虎被刺客杀死了。”
“什么!”花君吃了一惊:“快带我去看看。”
迎客宫,一间上房外面已经围了不少宫人,议论纷纷。
房内的卧床上,蒙虎的尸体半靠床壁,胸口有一个血洞,血液已经凝固。
花君呆呆看了一会,深深叹了一口气。
他说:“昨晚在迎客宫当差的宫人,都到牡丹殿接受调查。玄奥,你负责这案子,一定要把刺客抓到。”
玄奥抱拳:“是!花君。”
此时,花祭祀也到了,仔细观察了尸体,陷入了沉默。
花君:“祭祀,你看出什么了?”
花祭祀:“死亡时间在昨夜亥时,一剑穿透心脏,甚至死者来不及惊恐,就已经毙命。”
花君:“刺客的意图太明显,就是要挑起两族的仇恨,可是,两族战争,对刺客又有什么好处呢?”
花祭祀:“刺客的好处也许就是几百个花币而已,真正可怕的是刺客背后的人,居心叵测。”
两天之后。
牡丹殿,上朝的官员们都到齐了。
花君:“玄奥,让你调查的案子有什么进展?”
玄奥站到大殿中央,恭敬道:“下官已经调查了所有当夜当差的宫人,根据他们的口供,所有矛头都指向一个女人。”
花君:“这么说,刺客是个女人,是我们宫里人吗?她叫什么?”
玄奥一脸为难,支支吾吾:“是……是仙植宫的花灵5号。”
花君眉头一皱:“只听说有四个花灵,怎么会有5号?”
玄奥:“5号是最近仙植宫新来的花灵,说起来,您也认识,就是和祭祀大人一起封印了尸罗的女子,叫白子皙。”
花君:“竟然是她?”
玄奥:“她现在是仙植宫的人,下官实在不好办啊!”
花君呼出一口气:“既然白子皙有嫌疑,我也不能姑息。你去把她带过来,我要亲自审问。”
玄奥抱拳:“是。”
不一会,白子皙神色淡定地走上殿来,后面跟随着一众侍卫,怎么看她都不像被抓来的。
她,穿着花灵的特有服饰,款式复杂的长裙,显得身材匀称修长,长黑发梳成单髻,额边两缕长发垂下来,显得俏皮。
白皙清爽的脸蛋,精致的五官,显出一种迷人的气质。
她目不斜视,走到大殿中央,朝花君行了一礼。
“花祭祀到!”有人喊道。
在众目睽睽之下,花祭祀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径直坐在上首。
主位上的花君见花祭祀脸色不好,也不好说什么,还是审案要紧。
花君:“白子皙,你可认罪?”
白子皙皱眉道:“不知白子皙有何罪?”
花君:“两天前,你刺杀了兽神族使者蒙虎。可有此事?”
白子皙:“我没有杀他。”
花君把一套黑衣服丢到她面前,说:“这是你行凶的时候穿的衣服,从你房间里搜出来的。另外,出事当夜,很多宫人看见你进了使者的房间,然后又迅速出来。人证物证都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白子皙面无表情:“这些事我都不知道。我没有杀人。”
花君:“你怎么证明你的清白?”
白子皙扬扬下巴,一脸傲气:“我不需要证明什么,我没有动机杀使者。”
玄奥冷哼一声:“你的动机就是挑起两族战争,因为,你不是花神族人。”
在场众人顿时一片骚动,一片惊叹。
花君也好像恍然大悟。
他一怒,猛拍桌子,吼道:“来人!把白子皙押进大牢,三天之后问斩!”
花祭祀突然站起来,神色一沉,却按捺住自己,没有说话。
白子皙看了花祭祀一眼,也没有再说话,跟着押送人员离开了大殿。
玄奥跟上去,亲自押送白子皙。
他一边走一边说:“白子皙,进了牢房,就别想着用法术逃出来,牢房是有结界的。你就乖乖等死吧!”
白子皙保持沉默。
牢门“哐当”一声关上了,白子皙打量了一下牢房。
大概三十平的面积,铺着一堆脏兮兮的干草,墙壁高处有一个透气的小窗户。
白子皙不太相信玄奥的话,闭目感受了一下,发现牢房真的有结界,瞬移法术是施展不开的。
她有点后悔,这一进牢房就真的被困住了,还不如在大殿上杀出去,起码还能有自由。
不过,要杀出宫去,也是生灵涂炭,罪过大了。
看来,只能在三天之后,送刑场的时候想办法了。
她盘坐下来,开始练习畅元诀,希望再打通一个经脉。
就在体内能量冲击经脉,快要打通的时候,听见牢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关键时刻,她没有理会其他,继续打坐。
有人跟她说话,她也不理会,直到那条经脉真的打通了,才慢慢收了功。
睁开眼睛,看见芩凉那一张幸灾乐祸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