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具魔君突然瞬移过来,问怎么了?
白子皙:“你刚才到哪去了?”
祁具:“我带着武士在打兽神族。”
白子皙:“别打了,我们赶紧离开这里。”
祁具:“我们去哪?”
白子皙:“离开花神族领地,回家!”
祁具很高兴:“好呀!”
白子皙把怀中的紫霄抱紧,施展强力瞬移法术,一眨眼,三个人出现在海边的花海里。
她从怀里拿出蓝色龙鳞,连着搓了几下。
五分钟之后,听见震耳的龙吼声,一条蓝龙在空中盘旋几圈,落下地来幻成人形。
龙三太子敖正:“你们可召唤我了,我都等了好久好久。小白,你的事搞定了没?”
白子皙没有出声,一脸悲伤地看着怀中的紫霄,他很久没有反应了。
敖正看看她,又看看紫霄,问:“小白,他是谁啊?他怎么了?”
祁具默默说:“难道你看不出来,此人受了重伤,就快死了。”
敖正:“我好像错过了不少故事啊!小白,人死不能复生,你也不要太伤心了。”
祁具:“你就少说两句吧!没看见人家已经伤心欲绝了。”
白子皙目光不离开怀中人,喃喃自语:“不,他还没死呢……”
祁具叹气:“子皙,你接受现实吧,他活不了了,也许死对他来说是一种解脱。”
远处传来战争爆发的嘶吼声,一队官兵远远奔过来。
祁具:“子皙,我们赶紧离开这里。”
敖正化为龙形,载着三人飞向天际。
龙背上,云雾飞快飘过。
白子皙仍然紧紧拥着紫霄,终于等到他慢慢睁开眼睛,慢慢伸出手想擦去她的眼泪,却终究无力地颤抖。
她一把抓住他的手,冲他微笑:“紫霄,你会好的,我一定把你治好。”
他也努力微笑了一下,艰难开口:“白笙,在最后的时间,能看见你真好。”
一滴清泪落下来,她强压住悲伤,说:“老大,你可要撑住,就要回家了,你有多久没有回家了?”
他轻笑:“一千年了,是的,有兄弟的地方就是家。”
突然他眉头一皱,胸口起伏,似乎是一口气堵住了,喘不过气来。
她运起功,手轻轻抚在他胸口上,缓缓输入了温和的能量。
他感觉好一些了,轻声说:“白笙,我的身上有你需要的东西,你拿出来。”
她从他衣服里搜出一个香包,里面有一些花种,还有一张写满字的纸条。
她问:“这些是什么?”
他说:“是灵域仙果的种子,还有种植的方法,你回家了可以种植。”
她开心一笑:“太好了,谢谢紫霄,你还记得我需要这个呀!”
他没有再说话,惨白的脸色突然出现一抹红晕。
深吸一口气,他笑着说:“我要走了,一千年的痛苦终于结束了,白笙,来世再见!”
他垂下手,缓缓闭上了美丽的双眼。
白子皙呆呆看着他,直到他的身体化为一片闪光的亮点,飘舞,消失……
泪水决堤,她终于永远失去了这个兄弟。
祁具默默地拍拍她的肩膀,说:“他肯定是去了一个没有痛苦的地方,你别太伤心。”
东海岸,蓝龙稳稳当当地落地,当两人下了龙背,它也恢复了人形。
敖正发现只有两个人下来,有点摸不着头脑,问:“还有一个人呢?那个受重伤的男人呢?”
白子皙情绪低落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出声。
祁具说:“那个男人已经羽化了。”
敖正倒吸一口凉气,轻声安慰:“小白,人总有一死,只是早晚的事。他解脱了,你还有我们这些好朋友……”
祁具:“我们回天谕山顶吧!敖正,谢谢你对我们的帮助。”
敖正笑道:“这还像一句人话,天谕山顶是你们的根据地吧?我有空会去找你们玩的,我还有事,就此别过!”
敖正化为蓝龙,飞翔到空中,盘旋着消失不见。
天谕山顶,那张双人床仍旧在原地,只是上面已经集满灰尘。
祁具用一块抹布把床弄干净,让神情恍惚的白子皙坐下来,然后在手心上写五个字,“我们回来了”,传给钟英仙子。
不一会,钟英仙子瞬移过来了,一脸的兴高采烈,大声说:“你们可算是回来了,都去了一年了。我想死你们了!”
祁具笑道:“我们也想你呀!”
白子皙坐在床沿发呆,目光呆滞地看着自己的脚尖。
钟英仙子用手掌在她眼前晃晃,她也没有反应。
“她这是怎么了?失魂落魄的。”钟英仙子有点懵。
祁具叹气:“她刚失去了一个哥们,情绪不好,你别见怪。”
钟英仙子:“她哪来的哥们?看来我错过了很多故事,有空跟我讲讲呗!”
祁具:“以后再跟你讲,故事一言难尽。”
钟英仙子:“那,最重要的是你们拿到灵域仙果没有?”
祁具:“拿到了,子皙现在的能量上限增加了一倍,十分厉害。”
钟英仙子:“那就行了。别的事都是小事。对了,祁具,你的魔族现在乱得很,你赶快回去处理一下。”
祁具一惊:“怎么会?”
钟英仙子说:“你的两个魔君弟弟一点不让人省心,明争暗斗,就为了取代你的位置。”
祁具一怒:“我还没死呢,就想坐我的位置了?”
钟英仙子:“你离开的时间太长,他们以为你不会回来了。都觊觎你的魔君之首的位置,也不奇怪。”
祁具看了看白子皙,说:“那我先回魔族,你照顾好她,我平息了内乱,再来找你们。”
钟英仙子点点头:“我会照顾她的,你快去吧!”
一道身影突然出现在山顶,钟英仙子一看,吓了一跳,居然是天庭判党川泽。
钟英仙子一脸紧张,上次就是在他手上吃了亏。
川泽帅气的脸上露出微笑,说:“你别怕,我不是来找麻烦的。我只是来看看白姑娘。”
白子皙听到他的声音,呆滞的眼神活了起来。
她看向川泽,突然扑过去拥抱了他。
川泽吓一跳,有点莫名其妙。
他问:“白姑娘,你干什么?”
白子皙真诚地说:“对不起,上次我伤了你,你伤好了没有?都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