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昨天晚上你耍酒疯干了什么事吗?”
听见这句话,她眼里一片茫然,轻轻的摇了摇头。
秦幼枫见她这样,心里悄悄松了口气,他还怕这丫头记得昨天晚上的事,该有多伤心啊。
也没多说什么,从衣柜里挑了件裙子丢在她身上,“换了衣服下来吃饭,你脚昨天扭到了,自己喷点药。”
关上门,下楼去了。
房间内。
秦秋蕴将一直缩在被子里的手伸出来,手指渐渐放松。
掌心有几个指甲印,还泛着青,对比她白皙的肤色,显得有些可怖。
她自嘲的笑了笑。
你还是做不到啊……
做不到去面对这一切。
脑子里面清晰的闪过昨天晚上的每一个画面,季零榆的每一个眼神。
深深呼出一口气。
她想过用很多种方式去面对,最后还是在“面对”与“失忆”之间,选了“失忆”。
逃避可耻,但有用。
换了衣服,擦了药膏,下楼吃早饭去了。
一周就这么平静的过去了,秦秋蕴借用脚伤的原因,整天都呆在家里,没有出去过。
而季零榆也没有再出现在她的眼前。
一周后,季零榆忽然就来了秦家。
他一身白色的西装,静静的坐在客厅里,手里端着杯茶,轻轻抿了一口。
秦幼枫看着他,“啧啧”感叹了几声:“哪有你这样的,人家表白的时候不理她,现在又来提亲,啧~”
季零榆掀了掀眼皮,神色不变。
秦幼枫朝书房那边瞟了一眼,终究还是按捺不住,上楼去找妹妹去了。
“臭丫头?”
把门推开,房间内没有任何人。
他没在意,又去敲了敲衣帽间的门:“你在里面吗?”
没有人回应。
他挠了挠头,环视周围。
浅粉色的书桌上有一个白色的信封。
抿了抿唇,拿过信封拆开。
【对不起,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我想到处走走,不要来找我。
最后,抱歉。】
信的右下角,有一行很小的字。
【哥,对不起。】
秦幼枫不知道自家妹妹为何要单独给自己道歉,眼眶微红:“臭丫头……”
平复了一下心情,拿着信下去了。
下面两家父母都在,季零榆就淡淡的坐在那里,看不出情绪。
见他一个人下来,秦母看着他:“傻小子,你妹妹呢,怎么一个人下来了?”
“不用谈了,小丫头走都走了。”
他快步走下去,把信放在桌上。
右下角的那行字,已经被他撕掉了。
闻言,季零榆握着茶杯的手倏然收紧,纤长的睫毛轻轻垂下,遮住了眸子里的暗色。
秦母也傻了眼,拿着那张纸仔仔细细的看。
季父看了眼自家儿子,抿了抿唇,看着秦父:“既然如此,今天是我们叨扰了,先告辞了。”
秦父面色微凝,叹了口气:“嗯,路上小心。”
季零榆放下杯子站起来,对着秦父秦母轻轻颔首,一言未发的走了。
人一走,秦家陷入了一片寂静。
他们不知道为何自家宝贝女儿忽然就走了,走得悄无声息。
“爸,妈,我先上去了。”
秦幼枫率先发声,回了自己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