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含恨清冷的眸光中闪过一丝讽刺,真不知道这人是如何坐在丞相的位置上三十年屹立不倒,就这点莽夫劲怪不得谋反失败。夏侯含恨连看都没有看丞相一眼,清凉的声音道:“如果你杀死他们,你觉得他们会将藏宝图交给你吗?你确定会将他们杀死吗?他们身边的随从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和你的精锐部下不相上下,正面对敌只会两败俱伤,这是最愚蠢的方法。”
丞相在夏侯含恨的身后气急,自己一个老人竟然被一个小辈毫不掩饰的羞辱了。丞相压下心里的怒气,此刻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语气不似刚才的狂傲,道:“依照世子我们应该怎么做,王爷可是吩咐世子一定不惜一切代价夺得藏宝图,为以后的大业准备。”这声音中带着一丝瞧好戏的兴味。
夏侯含恨猛然转身,冰凉的寒眸紧紧的盯着丞相的那种老脸,不屑道:“怎么做,本世子没有理由告诉你,你也没有权利在本世子的面前指手画脚。记住,你现在只是我镇南王府的一条走狗,狗是不能再主人面前乱吠的,只要好好的听话忠心就好。”
从没有人在丞相面前这样说话,此刻听到夏侯含恨说自己只是镇南王府的一条狗,气愤的凝视着夏侯含恨,愤怒道:“世子,老夫可是镇南王爷请来做军师共谋大业的,世子这样和老夫说话,不怕老夫生气离开镇南王府吗?到时候,王爷怪罪世子,老夫可就对不住了。”
夏侯含恨冷笑一声,没想到面前的这人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处境,还在自己的面前毫不愧疚的大放厥词,还真以为自己还是当日可以和太子相抗的丞相,看来自己是该让他清醒一下。夏侯含恨轻蔑道:“丞相大人,尊称你一声丞相大人,还真以为自己还是当日威风凛凛的丞相吗?看清自己的处境,你现在只是一个丧家之犬。父王和本世子重用你是看得起你,你还真以为少了你我们就无可奈何了吗?丞相大人,你说要是我现在将你杀了,再去皇上那邀功,你觉得如何?”
“你,世子未免太狂傲了吧。”丞相愤怒的眼神盯着夏侯含恨。
夏侯含恨冷哼一声,“本世子是让丞相大人认清自己的位置,丞相大人再对着本世子不客气,本世子可没有这么大度了。”话落,夏侯含恨率先骑上马,对着身后的随从喊道:“我们走。”
几匹马绝尘而去,丞相扭曲着脸庞盯着夏侯含恨的背影,心里对夏侯含恨不满的种子又萌发了一次。如果自己不是走投无路,何须在这个当年自己不放在眼里的无名小子侮辱。
“主子,我们跟上吗?”丞相身后的随从走上来道。
丞相一挥手,吩咐道:“走,跟上。”
随后主仆几人跟上夏侯含恨的脚步。
凤沐邪几人在天黑时刚好到达忧城,忧城和雀西镇虽然一个在西北方一个在北方,但是中间有一条管道畅通无阻,所以很快就到达忧城了。
马车直接来到忧城城主府大门口停下。
“少爷,忧城城主府门口到了。”青云在外面道。
凤沐焰睁开闭着的眼睛,眸光宛如夜里的启明灯,嘶哑的声音道:“青云,去敲门,就说我们是镇国将军府的人,前来拜访文王爷。”
“是,少爷。”青云从马车上跳下来,准备去敲门。
“邪儿,醒醒,到了。”凤沐焰轻轻的刮着凤沐邪白嫩的脸颊,柔声道。
凤沐邪睁开眼睛揉了揉,嘀咕道:“二哥,好饿啊。”
凤沐焰轻笑一声,将马车内自己的白色披风披在凤沐邪的身上,清点了一下凤沐邪的额头,笑道:“小馋猪,我们见了文王爷后再吃饭,这样披着披风下去,外面有风很冷。”
凤沐邪裹了裹身上的披风,甜甜的笑道:“二哥真好。”
凤沐焰率先走下马车,又将随后从马车内钻出来的凤沐邪抱下马车。同一时间,前面马车内吵了一路的北堂寒星和轩少走下马车,但是截然不同的是,北堂寒星一脸郁闷沮丧,反观轩少却一脸春风得意。
轩少本来郁闷忧伤的心情一路上在北堂寒星的身上得到了疏解,看到北堂寒星的憋屈样,轩少心情倍好。
守门的小厮打开门,看到青云,客气道:“这位公子要找谁。”
青云亦是客气道:“我们是镇国将军府的人,前来拜访文王爷,文王爷可是在贵府。”
小厮忙打开大门,看到后面的凤沐邪等人,恭敬道:“文王爷昨日就来了正在府内,各位公子请进,小的这就去禀报王爷。”
小厮快速的闪进府内,拍着又一次惊慌的小心脏,妈呀,这几天自己怎么了,见到的全都是京城的贵人啊。
等夏侯千萧领着凤若离来到客厅的时候,看到安然无恙的凤沐邪,凤若离像蝴蝶一样扑过去,含着哭腔道:“小姑姑,你终于回来了,表舅舅说你被人劫走了,吓死小离了。”
凤沐邪心暖,摸了摸钻进自己的怀里的某小孩,柔声的哄道:“乖啊,小离,小姑姑这不是平安的回来了吗?”
夏侯千萧想到自己派去的人没有找到獠牙,一步一步的挪到凤沐邪的面前,唯唯诺诺道:“邪儿,萧哥哥有件重要的事情告诉你,但是你先保证听了不生气,不许骂我。”
凤沐邪挑眉,摸了摸下巴,审视了一圈忐忑不安的夏侯千萧,慎重道:“貌似萧哥哥说的事情很严重,恩,事后骂不骂你,我会酌情考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