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副将羡慕嫉妒的斜了一眼翘尾巴的凤泽文,“凤将军,你生了个好女儿,不愧是凤老将军的孙女,玲珑剔透,这样精致的地图都能画出来,比我们原先的地图详细多了。”
凤泽文听到这话,撇撇嘴,怎么不说不愧是我的女儿呢?哼哼,明显的嫉妒自己有这么个聪明的闺女。
周围的各位将军也都回过神,不断的夸赞凤沐邪聪明灵慧,心灵手巧,秀外慧中……(省略一百字)。
夏侯千墨听到众人夸赞自家媳妇,恨不得快点见到凤沐邪,好好的亲亲,奖励一下。如果夏侯千墨此刻知道自家的媳妇遭遇截杀,就不会这么淡定的坐在这里了。
夜雾袭来,寒冬的夜晚更加冰凉,弯如弦的冷月从树林边上升起来,散发着冷冷的寒光,万里天空点缀着几颗黯淡的星光,明亮的大地被黑暗覆盖。
凤沐邪他们在月城逗留一晚,凤沐天一下午的时间在审问黑衣人,不管使用如何严厉的酷刑,黑衣人一句话都不肯透漏。凤沐天本不是心狠之人,为了问出幕后指使,平生第一次使用各种严厉狠辣的酷刑,但是依旧问不出一句话,不禁有些挫败。
走回客厅,看到凤沐邪坐在饭桌前等着自己回来吃饭,心里的郁闷顿时烟消云散,上前摸了摸凤沐邪的小脑袋,“饿坏了吧,吃饭吧。”
看到凤沐天紧皱的眉毛,疑惑的询问:“大哥,可是没有问出幕后指使?”
“嗯。”凤沐天闷闷不乐的回答道。
凤沐邪手肘支在饭桌上,托着腮,鼓着腮帮子,闷闷道:“无悔姐姐说过,人家是死士,如果这么容易的问出幕后主事,那就不叫死士了。其实,这群人如果不是西陵派来的杀手,那就是朝廷内不想这场大战打赢的人,而且能够自己培养死士,很明显嘛,肯定是丞相一党。如果爹爹和墨哥哥打赢了西陵,皇帝肯定奖赏墨哥哥,从此墨哥哥也会正式的插手军中事务甚至会掌握军权,这对丞相一党百害而无一利,自然想方设法阻止。大哥也别拷问了,咱们快到达云城了,路上小心些就是了,估计还有更多后招等着我们呢?总有找到蛛丝马迹的时候。”
“嗯,哎,早知道不带你来云城了,你也看到了,这么多危险等着我们,我也不能时时的顾及你啊。”
“大哥,如果不是我,这次截杀后果还不一定怎么样呢,如果无限延伸的话,也算是我救了你们,怎么不想想我的功劳呢?带着我,绝对是很明智的选择。”凤沐邪拍拍小胸脯保证道。
凤沐天无奈的摇了摇头,拿起筷子准备吃饭,忙碌了一下午,早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另一侧,无悔端着饭菜走进清竹所在的厢房,将饭菜放到桌子上,走近床边,看到清竹抱着被子,流着口水呼呼大睡,安静的像做美梦的小狗,俏皮的睫毛一颤一颤的,心里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从头顶流到脚底,无悔微微皱眉,自己是怎么了?
或许,这就是一见钟情,一个随意的动作就瞬间牵绊了对方的心,像颗蒲公英的种子悄无声息的飞进对方的心田,生根,发芽,开花,结果,等到属于彼此的果实呈现在面前时,才豁然开朗,原来一切的一切早已经命中注定。
无悔忽然很讨厌这种感觉,收起自己也没有察觉到微微勾起的唇角,推了推正在“依依呀呀。”不知道说什么梦话的清竹,恶声恶气道:“起来了,吃饭。”无悔心里忍不住鄙视了一把睡的与日月同在的某人,还带刀侍卫呢,回来的时候竟然是昏着的,自己都替他丢人,五皇子怎么会有这样的废物侍卫。
嫌弃的瞟了清竹一眼,低咒道:“废物!”
“谁,谁骂我废物呢?找揍是吧。”清竹“腾。”的一下,从床上坐起,睡眼懵松的摇晃着头迷茫的骂道,整个一条件反射。
无悔不雅的翻了两个白眼,凑到清竹的耳朵旁,大声的喊道:“清竹大哥,吃饭了。”
清竹被这一生河东狮吼样的声音震醒,眨巴眨巴瞬间清凉黝黑的眼睛,不解的询问无悔:“无悔妹妹,你怎么在我房间?”
无悔懒得理会有点二愣子的清竹,转身往门外走去,边走边无力的挥了挥手,“饭菜在桌子上。”
清竹再次眨巴眨巴眼睛,转头愣愣的盯着桌子上的饭菜,无悔妹妹是神仙,刚才还做梦左手一只红烧鱼,右手一只红烧猪蹄,醒了接着给自己送来了,神了。愣了两秒钟,清竹化身饿狼,“嗷。”的一声扑向饭桌,近处细瞧,清蒸的,油炒的,炖的,样样都有,可是为什么没有红烧的呢,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无数个为什么排排站在清竹的头顶扭屁股。
清竹在幽怨的谴责中,吃掉了一只炖的肥鸡,一盘油炒的小油菜,一只清蒸的草鱼,桌子上鸡骨头依偎着鱼骨头,含情脉脉的注视着面前绿油油的油菜叶,很温馨,也很诡异!
夜,静极了,弦月在乌云中穿行,淡淡的月光洒在这片静谧的大地。
月城城外的一个破庙里,一个身穿玄色外袍戴着鬼面面具的男子双手背在身后,静静的凝视着面前早已经破烂不堪的菩萨塑像,寒凉的冷风吹的庙里的窗户“哐当。”作响,也吹荡着这名男子无奈的心。
一刻钟后。
从庙外走进一名黑衣男子,单膝跪在地上,对着鬼面男子恭敬道:“主子,全军覆没,计划没有成功。”
鬼面男子淡淡的点点头,嘶哑的声音道:“运粮草的队伍明日就到云城了,暗中联系好朱副将,按计划行事,这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