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一天的又开始了,凌飞趴在课桌上,看着教室里的同学,很享受这样的时光。
讲台上,一位地中海的讲师,声情并茂的传达着一些关于学术方面的知识,他讲到一处知识点,抬头看向正前方,只见面前的学生一副聚精会神的模样,着实很让人欣慰。
临近中午,又到了吃饭的时间,凌飞买了一份饭菜给刘颖送了过去,虽然他觉得自己这样做,有点多管闲事,不过也只有这样做他心中才会觉得踏实。
然而当凌飞就要离开医院的时候,碰巧在楼道了遇见了安然。
就要打招呼,就听安然喊到,“凌飞”。
凌飞点点头问到,“班长,阿姨的病情有好转吗”?
安然走向凌飞,她的手中提着两份午餐,显然是刚买饭回来,听到凌飞询问,安然开口说到,“医院那边已经通知了,北京那边安排的专家今天上午已经到了,不出意外,下午我妈妈就可以进行手术了”。
“这样啊,!那我就先在这里祝阿姨早日健康,”凌飞说到。
安然投来一个感激的目光,“凌飞谢谢你”,不过好奇的再次询问到,“你来医院是有什么事吗”?
凌飞解释,“我的一个同学受伤了,我过来看看她”。
闻言,安然心中更加好奇,“是女同学吗?我认识吗”?
凌飞尴尬的一笑点点头,“你认识的,就是我的前女友刘颖”。
安然明显一愣,“她不是有男朋友吗?怎么会让你过来”。
凌飞也没有解释,“好啦,饭菜都凉了,叔叔还在等你呢,等阿姨病好了,我们再聊”。
安然点了点头,想了想有些歉意的说到,“你之前给我们的药,我们一直没有用,你不会怪我们吧”!
凌飞摇头,那药丸也只有他知道药效如何,不过也没有强迫安康父女使用的意思。
道了声别,凌飞转身离开,下午没什么课,他决定将狙击枪的部件都幻化出来。
下午,护士通知了安康手术时间,到点以后将张静送进了手术室。
手术进行,安康在手术室外来回踱着步子,他真怕张静这次手术过后有个好歹,那后半生,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过。
安然在一旁说着一些安慰的话,“妈妈一定会没事的,妈妈一定会好起来的”,只是她虽然这样说,但紧张的程度也比安康好不了多少。
时间一分一秒的度过,对于安康父女如同过了一个春秋还要漫长。
安康喃喃自语,“怎么过去了这么久好没出来,不会出什么事吧”。
因为紧张豆大的汗珠从额头落下,流进双眼中只觉的有些刺痛。
他时不时的看向手术室门口玻璃的方向,可是根本什么都看不到,然而当他拿出手机,看到手机上的时间,这才发现只过去半个小时不到。
手术室里,无光灯打在众医师的脸上,那位主刀医师淡然无比,他曾经做这种手术超过二十多例,每一次结果都很成功,这一次通过众医生分析,给张静做的是肝切除手术,虽然这样复发率高,可是也只有这个办法才能保住她的性命。
一旁的护士为主刀医生递着手术所需要的器械,另一名护士擦去他额头的汗水,每一分每一秒,他们同样也在跟死神争抢时间。
只是这次,当主刀医生划开张静肝脏附近的一处皮肤时,异变突起,只见一条血管被割裂开来,冒出大量的血液。
主刀医生显然曾经也遇到过这种状况,口中喊到,“给病人输血”。
一旁的护士闻言,连忙为张静插上了血袋。
张静处在麻醉中,虽然感受不到疼痛,但她的皮肤却是惨白惨白的。
输血以后,主刀医生再次进行下一步的动作,肝脏切除会对身体造成不可逆的伤害,所以他必须小心再小心。
手术进行到四小时,手术过程还算顺利,此时已经取出了张静病变的肝脏,当缝合好伤口,众人露出一丝笑容。
不过就在这时,手术台旁边的机器突然响了起来,众人看去,只见张静的生命体征逐渐变弱。
众人瞬间又再次紧张起来,主刀医生此时查看了张静的身体情况,连忙让一旁的护士注射了一剂心脉复苏的针剂。
过了有十几秒,张静的状况才微微好转,虽然手术成功了,但是根据这名医生的判断,病人恐怕活不了多久。
手术室的门打了开来,此时正在门口来回踱步的安康神情激动,连忙迎了上去问到,“医生,我爱人怎么样了”。
那医生见是病人的家属回应道,“手术很成功,不过因为病人情况特殊,怕是时日不多了”。
闻言,安康先是一喜,不过当听到张静时日不多时,一下子瘫坐在地上,眼中的泪水就流了下来。
张静被转到了重症病房,虽然她手术成功,但依旧没有脱离危险,处于半昏迷状态,她接下来的时日,也可能像现在这样度过。
询问了护士,得到了可以看望的许可,安康两人跌跌撞撞的来到病房,一眼就看到病床上如同活死人一样的张静。
“妈,你醒醒啊,女儿来看你了,”安然来到床边再也忍不住,在张静的耳边哭了起来。
安康走了过来将安然搂在怀中,安慰到,“你妈妈只是睡着了,睡醒就没事了”。
可是安然怎么能不懂,一遍一遍的呼喊着“妈妈,”她有千言万语要说,可是话到嘴边,也就只剩了这两个字。
哭的久了,安然的声音变得沙哑起来,她实在不想看到母亲现在这样,她记得小时候母亲会亲手为她扎上可爱的小辫子,买一套漂亮的新衣服,可是现在一切都成了奢望。
安然宁愿母亲醒过来看看她,她就很知足了,可是这一切都是幻想。
像是被张静听到了,这是病床上的张静从眼角滴落下一滴泪水。
“妈,你醒了吗?”安然呼喊到,神情有些激动。
不过张静就只是流了一滴泪,根本就没有转醒的意思,或许现在的她只有意识,根本就无法控制身体。
安然以为做过手术母亲就会醒来,但是现在她绝望了,看着病床上那全身苍白的母亲,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
她从兜里小心翼翼的拿出凌飞给的那枚药瓶,她一直随身带着,此时她宁愿相信凌飞说的话是真的,那样她的母亲就可以醒过来。
一旁的安康看到了安然的举动,将头转到一边,明显他也同意了安然的作法。
安然取出了瓶中的药丸,就要掰开张静的嘴喂她吃下去,可是就在这时病房外,之前那名主刀医生走了进来。
他语气急促,连忙问到,“你要给病人吃什么”?
安然回头看去,手中的动作也停了下来说到,“这是可以治好我母亲病症的药品,吃下去她就可以醒来了”。
说这话的时候,明显安然自己都有些不相信。
那名医生闻言,脸上带着怒色,“你们这是胡闹,吃坏了身子,你们付得起这个责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