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水芸忽然坐起来了,问道:“荣王这件事越快处理越好,最好明天就能了结。阿之,你想好怎么办了吗?”
“我也是这样想的,看来今夜是注定不能早眠了。”于泽之拨弄着头发说道。
宋水芸拍了拍于泽之的肩膀,“那我就先睡了,你慢慢的想吧,加油,我看好你哦。”
于泽之给了宋水芸一个白眼,宋水芸当做没有看到一样掀了被子就躺下了。
很快,平稳的呼吸声就想起了,看来宋水芸这一天在宫内斗智斗勇真的是累及了。
看着宋水芸露在外面的脚,于泽之无奈的笑了笑。她将宋水芸的脚放进了被子里,突然宋水芸猛地一下睁开了眼睛。于泽之被吓了一跳,“阿芸,是我弄醒你了吗?”
宋水芸此时脑子还有些不清醒,但是她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让她睡着了都睡不安稳。
看着宋水芸的样子,于泽之奇怪的问道:“阿芸,怎么了?”
“我总感觉我忘了什么事情,我隐隐的有一种预感,这件事情对我们来说很重要。”宋水芸烦躁的说道:“到底是什么呢。怎么就是想不起来了。”
“阿芸,想不起来就算了吧,有时候灵光一闪就想起来了。”于泽之劝道,“你今天已经很累了,在宫里要演戏,回来还要在静轩面前演戏。人的精力是有限的,说不定你一觉醒来就想起来了。”
于泽之说的很要道理,可宋水芸就是不甘心,明明感觉答案就要呼之欲出了,可就是在嘴边那里说不出来。
没有办法,就像于泽之所说的那样宋水芸确实很累,实在没有精力去较真了。况且明天又要演一天的戏,每天能够卸下伪装的时候也就只有晚上了。
宋水芸从来就不是一个会钻牛角尖的人,既来之则安之,宋水芸就又躺下了。
于泽之想事情习惯走来走去,可是因为宋水芸要休息,于泽之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以免打扰了她。
于泽之蹑手蹑脚的走到了书桌旁,茶水已经凉了,可于泽之并不在意,相反她认为凉水能够让人冷静下来,静心思考。
荣王的事情应该怎样解决呢?于泽之抚摸着茶盏的边缘思忖着想到。
荣王之所以会这样做不过是想膈应于泽之和宋水芸,他是于泽之的兄长,哥哥给弟弟送姬妾的事在周朝也很常见,况且于泽之到现在都还没有一儿半女,他给于泽之送人,这在世人的眼里也是很正常的。反而是于泽之不好推辞,还让别人以为他承了荣王的一个情。
本来这件事情很是棘手,如果于泽之收了那些女子,那么荣王的目的就达到了。如果于泽之不收,说不定还会有人说于泽之不敬兄长,看不起荣王。
“荣王还真是打得一手的好算盘。”于泽之喃喃自语的说道。
不过,荣王也没有想到明元帝对于宸王府中只有一人的情况并没有什么不满,反而还赞赏有加。现在荣王恐怕在府中不知道如何的大发雷霆。
“既然我这个好哥哥这么闲,专门盯着别人家后院的那些事,那就不妨给他找点事做吧。”于泽之如是的想到。
于泽之轻点桌面,很快就像好了计策。这次绝对要好好的反咬荣王一口。于泽之平日里对荣王尊敬只不是因为他是兄长,该有的礼节还是要有的,荣王不会真的以为她好欺负吧。
就在于泽之要熄灯就寝的时候,忽然耳边传来了一道惊喜的声音,“我想起来了。”
原来宋水芸躺下去之后总是觉得心里不踏实,辗转反侧,想着想着就想到了明天想吃荷花酥,张嬷嬷最擅长的就是做荷花酥了,宋水芸想明天就让张嬷嬷做一些吧。好久没有吃了,还有点想念那个味道。
就在这个时候,宋水芸想起来了,张嬷嬷说的话,“老奴正与荣王据理力争的时候,不知怎么了,荣王的脸色忽然一变,然后就神色匆匆的走了。”
那个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忽然,宋水芸联想到了在凤仪宫中的时候,于贵嫔明明不服,祥嫔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后,于贵嫔虽有不忿但却还是接受了皇后的惩罚。
宋水芸这些年陆陆续续的也在一些世家大族里安排了一些人手,根据传回来的消息,她也知道了她进宫去的时候王府可能会有事情发生,不过她也大致能猜到是什么,内院中玩来玩去不就是那些手段,因为她只是猜测也不敢确定,所以她就没有告诉于泽之。就算于泽之今晚不回了,她也有办法解决,不过既然于泽之回来了,那就让她去操心吧。
在听到荣王送人过来的时候,宋水芸一点都没有生气,反而还想笑。不过在那么多人面前,还是要做做样子的。
于贵嫔和祥嫔恐怕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所以于贵嫔才会故意在凤仪宫中挤兑她,想让她回府的气上加气。只不过她不知道那个时候的宋水芸早就绝对今天不走温和路线,让自己吃了一个大亏。还想着,等宋水芸回府之后看她的笑话。宋水芸的眼神微暗,想来于贵嫔和祥嫔要倒霉了。
于泽之看着宋水芸说了一声想起来之后,神色就变换不停,眼神之中满是凌厉之色,等到宋水芸的眼神恢复了平和,于泽之这才开口,“阿芸,你想起什么事了。”
宋水芸将事情跟于泽之复述了一遍,看到于泽之听到她在朝中重臣的府邸里安插了人手后露出的惊奇的表情,宋水芸一笑,“阿之,你虽然是女子但是常年混迹于朝堂上面对的是官场上的尔虞我诈,当然不知道,内宅中的弯弯绕绕。这里面的水可不比朝堂上的水浅。历朝历代有多少的皇帝都是死于嫔妃之手,由此可见里面的门道有多厉害。”
“其实这些我并不是不清楚,我在宫中见得也不少,我也在里面安插了不少的人手,只是就连……都有人,虽然只是一个很微末的职位,但也是不容小觑的,你是……”涉及到那个人于泽之不敢多言,怕隔墙有耳,只在宋水芸的手上比划。
宋水芸心下明了,“不过于他有救命之恩罢了。不过我也只是要知道一些消息,涉险的事情我是不会让他做的,这样不论对他还是对我都好。”
于泽之点了点头,表明白。
“不过,荣王那个时候的奇怪举动倒是不得不深思一下啊。”宋水芸有些担心。
谁知,于泽之意味不明的说道:“他是要与荣王结盟了吗?”
宋水芸一愣,“谁?”
“没什么。”于泽之显然不想透露,宋水芸也就识趣的没有追问,不过,能让阿之这样的人,恐怕是……